事情解决后,王敬山想好好谢谢胡汾,可胡汾却收拾了行李,说“素材收集得差不多了,该走了”。王敬山舍不得,拉着他的手说:“小胡,你要是不嫌弃,就留在这儿,书店有你的一半。”
胡汾笑着摇头,从帆布包里拿出一本新装订的《汾州路老巷故事集》,递给王敬山:“大爷,这是我这阵子写的,里面有您和书店的故事,就当是房租了。以后您想我了,就看看这本书。”
他走的那天,老巷的人都来送他。张婶给了他一袋刚炸的油条,李叔给了他一把修鞋的工具,王敬山给了他那本1986年版的《聊斋》,扉页上写着:“小胡,读书不忘助人,待人不忘真心。”
胡汾走后,王敬山在阁楼的枕头下发现了一张纸条,上面是胡汾的字迹:“大爷,我本是汾州山狐,百年前受您祖父恩惠,今来报恩。老巷的善意,我记着;您的真心,我也记着。以后若有难,可往汾州山方向喊三声‘胡汾’,我必来帮。”
王敬山拿着纸条,眼泪掉了下来。他想起胡汾偶尔在夜里看月亮的样子,想起他轻得像风的脚步,想起他对古籍的熟悉——原来,父亲说的“万物有灵,善有善报”,是真的。
后来,汾州路片区改造时,敬山书店被保留了下来,还被列为“老巷文化地标”。王敬山把胡汾写的《汾州路老巷故事集》放在书店最显眼的位置,来买书的人都爱听他讲“胡汾的故事”,说“这是老巷最温暖的传说”。
有次,一个年轻人来书店,说自己是胡汾的“朋友”,递来一张照片——照片上是汾州山的日出,山脚下有个穿青布衫的身影,正对着镜头笑。年轻人说:“胡先生让我告诉您,他一切都好,还在写老巷的故事,以后会常来看您。”
王敬山把照片挂在书店的墙上,和父亲的字迹、胡汾的纸条放在一起。每当晨雾漫过门槛,他就会拿起鸡毛掸子,拂过《聊斋》的线装本,仿佛能看到胡汾坐在藤椅上写稿的样子,听到他温和的声音:“大爷,老巷的故事,还没写完呢。”
这就是现代版《汾州狐》——没有古代的狐妖惑人,却有老巷书影里的温情报恩;没有奇幻的法术施展,却有智慧与善意的双向奔赴;没有惊心动魄的冲突,却有平凡生活里的温暖坚守。胡汾不是害人的狐妖,是带着百年感恩的“守护者”;王敬山不是迂腐的书生,是用一生守护老巷与善意的普通人。
原作《汾州狐》的核心是“善有善报,助善不助恶”,现代版延续了这份内核——王敬山祖孙三代的善意,换来了胡汾的报恩;老巷居民的互助,换来了书店的留存。它告诉我们:善意从来不会被遗忘,无论是人是狐,无论是百年还是一瞬,真心待人,终将收获温暖;守护美好,终将得到回馈。
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,我们或许会忽略身边的小善意,或许会对“感恩”感到陌生,但敬山书店的故事像一束微光,照亮了那些被忽略的温暖——老巷的烟火、古籍的墨香、人与人的互助、人与“狐”的约定,都在诉说着:善意是永恒的“法术”,能化解矛盾,能留住美好,能让平凡的日子,变得有滋有味,有温度,有念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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