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风抱着她,手轻轻拍着她的背,声音温柔:“对不起,让你担心了。其实……我也做了个梦,跟你很像。”
林晚愣住了,抬起头看着他。苏晓识趣地拎着行李箱走进客房,留空间给他们。
“我梦见在上海的项目现场,突然看到你和晓晓来了,”陈风坐在沙发上,把林晚拉到身边,“你手里拿着未完成的插画,说想我了,可我刚想抱你,手机就响了,领导催我去开会。我让你等我,转身却看到你和晓晓坐在旁边的咖啡馆,你对着晓晓笑,好像比跟我在一起时还开心。我走过去,想跟你解释,你却站起来说‘陈风,你总是在忙,我已经习惯了’,然后就和晓晓走了,我怎么追都追不上。”
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。两个几乎一样的梦,只是视角不同——她梦见陈风偏向苏晓,他梦见她偏向苏晓,像一面镜子,照出彼此心里的不安。
“我在上海其实压力很大,”陈风握着林晚的手,指尖有些凉,“项目遇到瓶颈,团队里有人离职,我怕你担心,从来没跟你说过。每次视频看到你强装笑脸,我都很自责,觉得自己没照顾好你。昨晚梦到你不理我,我凌晨就订了最早的机票回来,我怕再不说,你真的会觉得孤单。”
林晚靠在陈风肩上,眼泪又掉了下来,这次是因为心疼。她一直以为自己在等陈风回来,却没发现陈风也在等她的理解;她总担心他在上海过得不好,却没告诉他自己的焦虑,只把情绪藏在未完成的插画里,藏在深夜的思念里。
“我也有话想跟你说,”林晚抬起头,看着陈风的眼睛,“我最近总画不好男生的脸,因为我总想起你视频里疲惫的样子,怕你在上海受委屈,又怕你回来后,我们之间的话题变少了。晓晓来住后,我看到你们微信聊天,讨论她的面试问题,心里还偷偷不舒服,觉得你对她比对我还耐心……”
“傻瓜,”陈风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,“我跟晓晓聊面试,是因为她刚毕业,我想帮她多提点建议,也想让她多陪陪你,怕你一个人在家太孤单。我手机里存着你每天发的插画进度,每次加班累了,就拿出来看看,想着快点结束项目,回来陪你一起画完那幅《秋日情侣》。”
这时,苏晓从客房出来,手里拿着林晚的插画板:“晚姐,陈风哥,我刚才整理东西,看到你这幅画没完成,不如我们一起把它画完吧?我来帮你们涂颜色!”
林晚和陈风对视一眼,都笑了。阳光透过窗帘,洒满客厅,落在画纸上。陈风握着林晚的手,在男生的脸上落下第一笔——眉眼像他,笑容像他们刚恋爱时的样子。苏晓坐在旁边,拿着彩笔,给银杏叶涂上温暖的黄色,嘴里哼着轻快的歌。
画完成时,夕阳刚好落在画纸上,男生牵着女生的手,身后跟着个拎着相机的小姑娘,三人站在落满银杏的街道上,笑容明亮。林晚把画拍下来,发了朋友圈,配文:“最好的时光,是有人懂你的不安,也愿意陪你把梦补完整。”
陈风从身后抱住她,下巴抵在她的发顶:“晚晚,下周我们去看薰衣草田,就我们两个人,好不好?”
“好,”林晚点点头,心里的不安像被阳光驱散的雾,“还要带上这幅画,让它也看看真正的薰衣草。”
苏晓凑过来,举起手机:“那我要跟你们的画合张影,等我找到工作,也要画一幅属于自己的‘幸福时光’!”
那天晚上,林晚没有再做噩梦。她躺在陈风身边,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,手里握着那枚薰衣草书签,心里满是踏实。她终于明白,那个重合的梦,不是对彼此的怀疑,而是太在乎对方的证明——现代生活的忙碌,让我们习惯了把情绪藏在屏幕后面,把思念放在未完成的事里,可只要愿意坦诚,愿意倾听,那些隔着屏幕的距离,那些藏在梦里的不安,都会变成彼此靠近的理由。
一周后,林晚和陈风去了薰衣草田。她把那幅《秋日情侣》放在田埂上,陈风拿着相机,拍下她站在薰衣草田里的样子。风吹过,薰衣草的香气漫过来,像他们刚恋爱时的味道。林晚看着陈风的背影,突然想起梦里的场景——原来,最好的梦,不是没有分歧,而是有人愿意陪你把梦变成现实;最好的爱情,不是没有不安,而是有人懂你的不安,还愿意用余生的温暖,把它一一抚平。
这就是现代版的《凤阳士人》——没有古代的奇幻梦境,却有现代生活的情感共鸣;没有复杂的人物纠葛,却有对信任、思念与沟通的探讨。陈风不是古代的“士人”,却是现代职场中无数为生活奔波的人的缩影;林晚不是古代的“妻子”,却是无数在等待中坚守情感的人的写照;苏晓也不是古代的“妹妹”,而是现代生活中温暖的旁观者与助力者。
他们的故事,像一杯温热的奶茶,没有惊心动魄,却有细水长流的暖。它提醒我们:在这个被屏幕隔开的时代,不要让思念变成误解,不要让不安变成距离。偶尔的梦重合不可怕,可怕的是不愿说出心里的话。只要愿意坦诚相对,愿意彼此倾听,那些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,那些藏在梦里的小情绪,都会变成爱情里最珍贵的印记,让温暖永远不会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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