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夏的修复工作也变得顺利起来。以前修复旧照片,总因为褪色严重难以还原,阿璃只要用鼻子在照片上嗅一嗅,照片上的色彩就会慢慢变得鲜艳;修复老钟表,找不到合适的零件,阿璃会从保温瓶里叼出小小的铜片,正好能配上;最神奇的是,有一次一个顾客拿来一个破损的音乐盒,里面的发条断了,阿璃用爪子轻轻拨了拨音乐盒的齿轮,音乐盒竟然自己响了起来,播放的是《茉莉花》,正是顾客的妈妈生前最喜欢的歌。
“阿璃,你也太厉害了吧!”林夏抱着阿璃,开心得转了个圈,“以后咱们就是最佳搭档了!”
阿璃蹭了蹭她的下巴,眼睛里满是笑意:“林夏,你真好,不像以前那些人,总想把我抓起来。”
林夏的心一紧:“以前有人想抓你?”
“嗯。”阿璃的耳朵耷拉下来,“张奶奶走后,她的儿子想把瓶子卖掉,说这是古董,能卖很多钱。我在瓶子里咬他的手,他就用棍子捅我,还好我跑得快,躲在阁楼的角落里,才没被他抓到。后来那个爷爷(就是送瓶子来的老爷子)发现了我,把瓶子偷偷带走,送到你这里来了。”
林夏摸了摸阿璃的头,心里很生气:“以后有我在,没人能伤害你,也没人能拿走那个瓶子。”
可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,麻烦就找上门了。
那天林夏正在修复一个旧怀表,店门突然被推开,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,为首的是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,手里拿着一张照片,照片上正是那只军绿色的保温瓶。
“你就是林夏?”金丝眼镜的声音很冷,“这只保温瓶在你这儿吧?我们老板要收购,开个价。”
“这瓶子是顾客放在我这儿修的,不能卖。”林夏把怀表放在一边,挡在工作台前,心里却很紧张——她知道这些人,是城里有名的文物贩子,专做老物件的生意,手段很辣。
“修的?”金丝眼镜嗤笑一声,挥手让身后的人上前,“我不管是修的还是买的,今天这瓶子,我必须带走!”
两个男人刚要动手,保温瓶突然“砰”地一声弹开,阿璃从里面跳出来,对着他们龇牙咧嘴,尾巴上的毛都竖了起来,浑身的淡金色毛发泛着微光,像团小火球。
“哪来的野狐狸?”金丝眼镜皱起眉头,从口袋里掏出个网兜,“正好,这狐狸毛色不错,也一起带走,能卖个好价钱。”
阿璃吓得往后退了退,躲到林夏的脚边。林夏把它抱起来,对着金丝眼镜吼道:“你们别太过分!这瓶子是别人的念想,这狐狸是我的朋友,你们要是敢抢,我就报警!”
金丝眼镜根本不怕:“报警?你有证据证明这瓶子是你的吗?我告诉你,这瓶子是民国时期的军用品,属于文物,我们老板是合法收购!”
就在这时,阿璃突然从林夏怀里跳出来,跳到保温瓶上,用爪子扒拉着瓶身。林夏突然想起阿璃说过,张奶奶在瓶子里给她留了东西。她赶紧拿起保温瓶,仔细看了看瓶身,发现“劳动最光荣”的红字下面,有一道细微的刻痕,刻着“张秀兰,1958年冬”——这是张奶奶的名字和日期!
“这瓶子不是民国的,是1958年的!”林夏拿出手机,调出1958年的军绿色保温瓶资料,“你看,民国时期的保温瓶没有这种提手设计,这是解放后的产品,不属于文物!你们想骗我,没门!”
金丝眼镜的脸色变了变,还想说什么,店门突然被推开,那个送瓶子来的老爷子带着警察走了进来:“警察同志,就是他们,想抢我老伴儿的保温瓶!”
原来老爷子放心不下瓶子,今天特意来店里看看,正好碰到文物贩子闹事,就赶紧报了警。警察核实了保温瓶的年代和归属,把金丝眼镜他们带走了,临走前还警告他们,以后不准再骚扰林夏和她的店。
危机解除后,老爷子看着阿璃,惊讶得合不拢嘴:“这……这狐狸是从瓶子里出来的?”
林夏点了点头,把阿璃的故事告诉了老爷子。老爷子听完,眼泪掉了下来:“我老伴儿生前总说,她捡了只小狐狸,像个小太阳,我还以为她是老糊涂了,没想到是真的……她要是知道阿璃还好好的,肯定很高兴。”
阿璃跳到老爷子的肩膀上,用舌头舔了舔他的脸颊,像是在安慰他。老爷子笑了,摸了摸阿璃的头:“好孩子,以后你就跟着林老板吧,她是个好人,会好好照顾你的。”
那天晚上,林夏和阿璃坐在工作台前,看着修好的保温瓶。林夏给瓶子换了新的黄铜提手,还在瓶身刻上了“阿璃与张奶奶的时光”,阿璃用爪子蘸了点金粉,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狐狸头,可爱极了。
“阿璃,以后这个店就是你的家,再也不用躲在瓶子里了。”林夏抱着阿璃,轻声说。
阿璃蹭了蹭她的脖子,声音里带着哭腔:“林夏,谢谢你。张奶奶说,要找个心里有光的人,才能守护好回忆。你就是那个有光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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