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,寂静,溶洞里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水滴声轻轻地在他们耳边响着,几人静悄悄地往前走,刑泽执棍走在最前面,另一只手有意识地护着沈芊,袁斯野身边的两个保镖一前一后的护着他,而景烟,则跟在最后,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四处张望着,感觉一切都很新奇似的,也不知道她从哪掏出一颗糖,丢进嘴里咬得嘎嘣响,在漫长黑暗的通道里,她的悠闲和袁斯野的紧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似感觉袁斯野已忍到极限了,沈芊头也不回地开口道:“烟烟,再这样,这次回去我让师兄们把你的零花钱停了。”
咀嚼声戛然而止,“师姐欺负人。”小声地控诉,景烟无聊的跟在后面,耳边似捕捉到了什么声音,“等等,停下。”
所有人停下脚步,转身看向她,景烟收起神色,仔细地听着传来的声音,“好像有东西,沙沙的,地上,顶上,朝我们这边来了。”她抬头看向黑暗的上空,扩大的瞳孔深处,一片绚烂的金色。
“看得出是什么吗?”沈芊走到她身边。
“唔,黑色的虫子,形状跟水蛭差不多。”收回眼神,黑暗中,眼底耀眼的金色暗芒让不远处的袁斯野震惊到了,这属于人的眼睛吗?他忍不住上前一步,又停了下来,直觉告诉他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。
景烟抖了抖被恶心到了,“咦~好恶心,好多。”
“吸血蛭。”沈芊和刑泽他们瞬间想到了那是什么,“所有人,护住自己的身体,一定要检查好,不能让那东西沾到皮肤!”
将事先准备好的防护服套在身上,“快走。”几人加快了脚步,朝深处跑去,身后的沙沙声紧紧地跟在他们后面。
几人一路向前跑,终于在尽头看到了分叉路,沈芊看向景烟,“走哪条?”
“这边。”景烟率先拐进左边的路,向前奔去,耳边听到袁斯野体力不支的沉重喘息声,虫子的声音越来越近,她不停歇地跳上山壁,脚尖轻盈一点,竟凌空一跃,落在袁斯野身后,“快走,我断后。”
“自己小心。”袁斯野知道自己没有实力可以处理这事,当下便由两个保镖护着继续向前跑。
身后的景烟站定,看着黑暗中那一片密密麻麻看不到尽头的软体虫,秀美的鼻尖皱起,眼神冷漠:“恶心的东西,就不该存在这世间,脏了别人的眼睛。”
一只手伸到腰间,抽出一把新月般的弯刀,刀身宛如一轮明月,泛着清冷的银光,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,令人心惊的是,这把刀的刀身两侧闪着冰冷的寒光,竟是把双刃圆月弯刀!
景烟怜爱地抚摸着弯刀,小声的说道:“回去后,我一定帮你多洗几遍。”一只手夹住刀身,往身后一划,另一只手猛地扯住整齐分开的裙裾,黑暗中划过一道黑金色光芒,沉重的连衣裙被甩到空中,不等裙子落地,一道纤细却充满力量的身影矫健地朝上冲去,随即刺耳的声音响起,竟是弯刀划过山壁发出的摩擦声,火花炸开,“腾”的一声,黑暗的山洞骤然火光大亮,火光一路向上燃烧,头顶的虫像下黑雨似的簌簌往下掉,景烟不停歇地挥舞中手中的弯刀,幽冷皎洁的刀影飞速舞动着,飘忽的身影在虫堆里片叶不沾身,火光每次亮起,便有一堆虫尸往下掉,忽明忽暗的火光下,偶尔能映照出她眼中的淡漠,直到她踩着虫尸返回。
刑泽几人已停下脚步,看着从火光中走出来的纤细身影,心中的震撼溢于言表,除掉一身繁琐衣裙的景烟竟褪去了少女的形象,脸上的肃杀之意让人不敢直视,一身黑色软甲的她手执弯刀,冷漠地看着众人的表情,眼底似乎还残留着杀戮后的快意。
“烟烟。”沈芊快速走到她身前,“你又胡来,让我看看你的手。”景烟看到她伸出的手,眼中瞬间笑意盛满,弯刀被她随手一扔,直直的插在地上,纤细的刀入土三分,刀身微微颤抖,仿佛在控诉主人的丢弃,景烟手一翻,露出手心,众人这才发现,景烟的手心竟血肉模糊,血一串串地流到地上,沈芊满脸心疼地将伤药撒在伤口,帮她包扎好,低声在她耳边不赞成地说她:“师兄是这么教你用刀的?每次都让你换别的武器你都不肯,次次用次次伤,你不痛吗?还有,你不要轻易在外人面前流血。怎么总是不听。”语气中心疼又有点生气。
“效果好嘛。”景烟满不在乎,刚想说不痛,眼珠一转,脸上瞬间娇弱了起来,“师姐,痛。”沈芊无奈地叹气,她又怎么不知道这个女孩的性格,固执地很,幸好伤口只看着吓人,并不深,看来这些年她的掌控力又进步了。
刑泽惊讶地看向景烟的武器,刀身两侧开刃,竟无一处可握之地,这样的武器,伤人更伤己,还有,刚才的火来得也怪异,再怎么坚韧的刀,也擦不出这么大的火光吧。
“刚才那阵大火,你是怎么弄出来的?”袁斯野站到景烟身前,高大的身躯笼罩在她头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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