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诺依所在的医院就叫木塔人民医院,自从在新闻上报导过后,这家医院似乎在一夜之间成了哈族里的禁忌一般,出租车上的司机听到这个名字,脸上闪过扭曲的神情,似不想拉这一趟活,可客人给的实在多,只要求他在最快速度内到医院门口,反正不进去,大不了停远点便是,司机咬牙让他们上车,车上,沈芊向他打听医院的事,司机对此也不知道具体情况,只说了那医院邪门,好好的人进去了就失踪了,而且到现在都没找到,但医院却还在正常运行,去看病的人也不少,司机之所以会这么怕,是因为他们圈内有人说了件古怪的事,见沈芊执着地想知道,便吞吞吐吐地说了。
原来他们圈内有个司机在半年前曾拉过一个去看病的客人,当时那个客人是双腿都没有的残疾人,司机出于好心还抱他上下车,所以对客人的脸记得很清楚,隔了几天后他送别的客人去医院,因尿急便去医院上了个厕所,可当他上完厕所出来后,竟看到那个残疾人竟好好的从他面前走过去了,当时还不觉得有什么,可越想越不对劲,那司机也是轴,非要得到个答案,便偷偷跟上去了,七拐八拐地走进老院区的地下,说是看到那个残疾人跟着一群人在拜一个古怪的石像,那司机一走进去便觉得自己像是被监视了一样,浑身难受便没敢多留,跑了回去。后来就当个怪谈在司机群里聊了一嘴,让司机不安的是,近期新闻报道里失踪的人里,就有那个残疾人。所以最近他们不太敢靠近这家医院。
沈芊听完后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,拜了石像后便成了正常人,然后过几个月就成失踪人口?那跟诺依有什么关系?为什么自己会联系不上她呢?看来,还是得见到本人再说。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手机,她心中的那股不安感,越靠近医院越重。刑泽在一旁不语,沈芊凝重的表情告诉他,这里将会遇到的东西可能比以往的都要难对付。
两人站在医院门口,沈芊看着行李箱,当下决定,还是先找住的地方,刑泽将两人的行李交给事先接到通知赶过来的人,对沈芊说:“走吧,行李的事,我已经安排好了,我们可以直接去找车诺依,还是,你想先吃点东西?”最近接二连三的事发生,沈芊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,刑泽有点担心她会吃不消。
“我没事,先去找诺依吧,见不到人,总感觉心里不踏实。”率先向医院走去。刑泽紧跟其后,两人直奔服务台,询问车诺依在不在,服务台前的两个中年女人查询了一番,为他们指明了方向,沈芊两人直奔车诺依所在位置,她现在是病房护士,在新造的医护大楼里,目前在十九层。
看到风尘仆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沈芊两人,车诺依似愣了几瞬,不敢相信地站在原地,“芊芊?你怎么来了?”
沈芊跑过去一把抱住她,“太好了,你没事。”分开点看着她,“诺依,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?”
“电话?”车诺依拿出手机翻看,“这几天并没有你的电话进来啊?难道是我手机坏了?”这时,走廊里十点的提醒音响起,车诺依的神情呆了呆,轻声道:“该换药了。”拿着手机转身走进了病房。
“诶,诺依?”沈芊没抓住她,转身看向刑泽,“她,怎么了?”感觉有哪里怪怪的。刑泽摇摇头,车诺依正当值,换药不是什么稀奇的事,刚才的交谈也并没有什么问题。
“别急,我们先等她一会。”将沈芊拉到走廊边,看着在病房里忙碌的车诺依,依旧是爱笑的姑娘,爽朗,做事麻利,可沈芊总觉得哪里不对,脑中似闪过一个念头,但太快了,她没抓住,用力的压了压额头,刑泽拉下她的手,“想不到就先别想,她正在忙,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,一会再来找她。”
沈芊点点头,现在看来诺依是安全的,两人回酒店各自冲洗了一把,清清爽爽的吃了顿饭,总算将心里的躁郁抚平了些。
袁斯野站在酒店套房内,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医院,身后沙发上坐着一个戴着墨镜满脸皱纹的老者,默默地抽着自制的旱烟,一个黑脸铁塔似的男人恭敬的站在老者旁边,人虽粗犷,但说话很是平和有耐心,“袁先生,师父已经说了,这次这事,他帮不了忙,希望您另请高明。”
“老先生如果都没办法解决,要是再闹出更大的动静来,老先生您能扛得住吗?”袁斯野的视线似乎被什么吸引了,往窗户前走了几步,像在确认什么,一向没有波澜的眼中闪过惊讶和兴味。
身后的老人脸上一阵焦急的神色,叽哩咕噜地怒骂了好一会,透过墨镜的眼睛像要将袁斯野劈成几段,铁华无奈的隐去师傅骂人的鸟语,将其中重点挑出来,“师父已经说过了,二十年前要造这医院的时候,他就已经提过不杀它风险会很大,毕竟那东西太凶险,可是您家长辈不听,非要留下设阵聚财,虽说那东西已经被封印,加上医院里的人气可以压制,但人有生死,死人的死气同样能慢慢滋养它,现在的它,已经快要冲破封印了,师父年事已大,已经没有能力制住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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