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泽披星戴月地赶回了京都,脑中设想了无数种结果,越想越着急,只好强行让自己不去想,回到家再说,终于在第二天上午赶到了,冲进门,院内静悄悄的,平常会四处走动的廖管家也不见踪影,按捺住心慌,冲进了爷爷的房间,没人?
“阿泽。你回来了?”刑老从刑泽房间走出来,声音一如往昔般洪亮,
“爷爷。”刑泽狐疑地绕着他看了一圈,“您没事吧?”
“我能有什么事。”刑老拍拍他的肩膀,“是不是老廖打电话给你了?”
“是,廖伯说您晕倒了。”不放心的搀扶着他走进客厅,
“难为你大老远的赶回来,我真没事,只是老了,瞌睡多了吧。”刑老让刑泽不必担心,“这次去见沈丫头,怎么样了?”
“我,还没有什么进展,但她的妈妈也在,说是要配一种药帮助沈芊解除诅咒。”
“哦。”刑老倒是没想到沈芊那丫头身上竟然还有诅咒,“那你仔细说说具体的情况。”
刑泽当下就把事情都说给了爷爷听,末了他说:“沈芊应该不会有事,她的妈妈已经在配药了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啊。”刑老光听着就觉得危险异常,好在结果不错。他看着刑泽,眼中透过刑泽好似看到了他年轻时的儿子,坚毅,果敢,想到什么就会直接付诸行动,“阿泽,你现在,还会不会怨恨爷爷。”
刑泽的爸妈在年轻时拼命赚钱,三十几岁才得了刑泽这一个儿子,而他们生完孩子后就像完成任务一样,变得成天爱走南闯北的玩,哪个危险就玩哪个,他劝了多少次,哪怕是为了孩子,不要去玩那么危险的地方,多带着孩子出去看看世界不好吗?可那两口子,嘴上答应的快,行动上是一次都不肯落下,每次都把小刑泽往老爸家一扔,一走就是几个月,回来后陪着小刑泽呆个一两个月再出发,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,终于有一次两人在登山的过程中双双因雪崩被埋在了雪山下,等到刑老发现怎么都联系不上他们两人,再去找时已经晚了。
茫茫雪山,想找他们的踪迹何其困难,搜救队找了几个月都没找到,那时还小的刑泽哭着喊着一定要找到他父母,是当时还在位的刑老以不能浪费国家资源为由停止了搜救,那时候的刑泽瞪着哭红的眼睛说永远都不原谅他的场景还历历在目,可刑老何尝不心痛,那可是他的儿子媳妇!
而最让人可气的是,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在临出嫁前逃婚,说要嫁给自己的真爱,气得刑老发下话,与她断绝关系,而他女儿也是犟脾气,听到这话后再也没有找过他,而他也从不刻意去打探她的消息,两人就这样断了联系,这两件事,一直是他心里的刺,一想起来就会扎得他直疼,直到现在,他膝下也只有阿泽一个孙子还有一个儿子,想想就来气,不想也罢。
“爷爷,那时我年纪小,说的话哪能当真。”刑泽眼睛看向爷爷,一向挺直了背的爷爷是真的老了,虽然他刻意像之前一样,提高了声音讲话,可是还是能听出里面的虚弱,垂下眼帘,他知道爷爷是不想让他担心,可越是这样,他越恨自己当时说出的话,“懂事后,我就不恨爷爷了,他们选择的路,怪不得别人,只能说,这是他们的命吧。”
“不恨就好,这样爷爷到了地下,才能安心啊。”刑老宽慰的笑了,
“爷爷,一定有办法的。”刑泽脑中努力想着能帮忙的人,可是他一直呆在深山里,属实没有几个能帮到忙的朋友。沈芊?可他也不确定沈芊那边的事什么时候能结束。
送爷爷回房间后,刑泽便找到了廖管家,“去医院检查过吗?”
“检查过了,一切正常。”就是因为检查结果正常,才显得不正常,哪有人隔三天就晕一次的,人也看起来在慢慢虚弱下来。
“这几天,一定要时常呆在爷爷身边,最好能记录下发病的时间和症状,我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到能治的人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廖管家点点头,往刑老房间走去。这几天,就不回自己房间了,得在刑老房间看着才行。
为了节省时间,沈芊和车诺依买了飞机票,纪云亭则表示他也想去京都玩一圈,死皮赖脸的跟着她们,结果飞机还延误了一些时间,好不容易登上了飞往京都的飞机,沈芊忍着头疼听着纪云亭和车诺依的低声拌嘴,怎么一到飞机上就开始头疼了呢?抹掉额头上的冷汗,沈芊挪动屁股换了个姿势以此来减轻头疼,可是好像没什么用。车诺依用乱七八糟的手语正和纪云亭吵得起劲,转头看着沈芊有些发白的嘴唇,“你怎么了,嘴唇好白?”
“没什么事,可能是晕机了。”
车诺依想了想,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粒小药丸,“诺,我有时候也会晕车,所以每次出门都会带片晕车药,吃了睡一觉应该会好点。”顺手递了杯果汁过去,
“谢谢。”吞下药,沈芊头昏脑涨的闭眼休息,慢慢地睡了过去,迷迷糊糊中,好像有好多人的声音同时在响在叫她,芊芊,芊芊,沈芊,师姐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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