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至朱雀大街拐角,一辆青布马车迎面驶来。
驾车的老仆见玄甲骑士列队而来,忙不迭地猛拽缰绳,想把马车往路边的避让。
嘴里还喊着:“让让!快让让!”
谁知那拉车的老马年岁已高,本就有些迟钝。
此刻突然被主人猛扯缰绳,又瞥见贾珩身上未散的肃杀之气 。
那是从山海关尸山血海里沉淀出的冷厉,混着铁甲的寒腥味,像一把无形的利刃刺向牲畜的本能。
鬃毛倒竖,鼻孔喷着粗气,猛地挣脱缰绳,四蹄乱蹬着往人潮里冲去。
“不好!马惊了!”
人群瞬间炸开,百姓们尖叫着往两旁躲闪。
那老马驮着车厢狂奔,车轮碾过石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
车厢剧烈晃动,木轴 “嘎吱” 作响,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。
突然 “哐当” 一声,车厢门被甩开,一道淡绿色的身影从车里飞了出来,直直朝着路边的石阶坠去。
贾珩瞳孔骤缩,几乎在身影飞出的瞬间,他已飞身下马。
项羽模板赋予的爆发力在此刻尽显,玄甲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。
他足尖点过地面,身形如箭般扑向那坠落的女子。
与此同时,他余光瞥见狂奔的老马正朝着一个抱孩子的妇人冲去,不及细想,左掌已率先拍向马头 ——
“砰!”
一声闷响,贾珩的手掌与老马的额头相撞。
那马本就被他身上的肃杀气惊得发狂。
此刻再受这千钧之力,庞大的身躯竟硬生生顿在原地,前蹄高高扬起,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。
贾珩手腕翻转,借着反作用力顺势抓住马鬃,双臂肌肉贲张,低吼一声:“倒!”
数百斤重的老马竟被他硬生生掀翻在地,四蹄蹬了几下便没了动静,嘴角溢出的鲜血染红了身下的青石板。
而此时,贾珩的右臂已稳稳接住了那坠落的女子。
怀中的身躯轻盈得像一片羽毛,带着淡淡的兰花香,与他身上的血腥气形成鲜明对比。
周围瞬间陷入死寂,连哭闹的孩童都忘了出声。
百姓们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—— 徒手逼停惊马,还将数百斤的马掀翻,这哪里是凡人,简直是战神下凡!
卖菜的老汉揉了揉眼睛,喃喃道:“我的娘哎…… 这力气,比当年的荣国公还猛!”
贾珩却没心思理会众人的震惊。
他刚落地,便立刻将怀中的女子轻轻放在地上,指尖刻意避开她的衣袖,后退半步拉开距离。
这时代的女子视贞洁如性命,方才是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。
若是被好事者瞧见,纵使他是冠军侯,这姑娘也难免要受流言蜚语的侵扰。
“姑娘抱歉,”
贾珩声音放缓,刻意压下战场上的冷硬,“方才事出紧急,实属无奈,姑娘可有受伤?”
那女子扶着一旁的墙,微微喘息着抬起头。
贾珩这才看清她的模样:年纪约莫十五六岁,算不上妖娆明艳,却生得极是清秀。
她的脸庞圆润而柔美,恰似那满月一般,肌肤白皙细腻,仿若凝脂,透着健康的光泽。
双颊微微泛起红晕,如春日里绽放的桃花,娇艳欲滴。
她的身材丰满而不失匀称,体态婀娜,腰肢虽不盈盈一握,却有着丰腴之美。
眉如远黛,眼似秋水,鼻梁小巧挺直,唇瓣是淡淡的樱粉色。
一身淡绿色绫袄衬得她肌肤胜雪。
脖颈间束着一枚莹白的瓷凤项圈,凤喙衔着颗淡粉珠子,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动,添了几分娇柔魅惑。
她定了定神,声音轻柔婉转,像春日里的溪流:“小女无事,多谢公子救命之恩。”
说话时,她微微屈膝行礼,鬓边的银流苏轻轻摇曳,姿态端庄得恰到好处。
“小姐!小姐您没事吧?!”
车厢里突然冲出个绿衣侍女,头发散乱,脸上还挂着泪珠。
扑到女子身边紧紧扶住她,带着哭腔喊道,“刚才吓死奴婢了!那马怎么突然就疯了!”
“瑞珠,别慌,”
女子拍了拍侍女的手,声音依旧轻柔,“我没事,多亏这位公子出手相救。”
瑞珠?
贾珩心头一动。
营缮郎秦业从养生堂抱养的女儿秦可卿,身边的贴身侍女正是名叫瑞珠。
再看眼前女子的容貌气质,虽比记忆中原着的描写更显青涩,却已然有了几分 “兼美” 的影子 —— 想必是尚未嫁入宁国府的秦可卿。
秦可卿安抚好瑞珠,转头看向贾珩。
眼中带着感激与好奇:“敢问公子高姓大名?此恩小女没齿难忘,日后定要报答。”
“将军!您没事吧?”
林武带着两名亲卫快步上前,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,见贾珩安然无恙,才松了口气。
他刚瞥见地上的死马和惊魂未定的女子,便立刻猜到发生了何事。
忍不住开口道:“这些市井马车就是这般毛躁,险些伤了将军!”
“无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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