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安奶奶最近有个重大发现:自从亲家公来了之后,她每天的快乐指数直线上升,比村口小卖部新进的山楂卷还甜。
倒不是因为亲家公多会说话——实际上老爷子话不多,但架不住他有个“人形开心果”外孙女啊!
每天早上,王家院子里准时上演祖孙相声。今天这场是“吃药脱口秀”:
“姥爷,请用您的续命神仙水!”安安双手捧着药杯,单膝跪地,表情庄重如献传国玉玺。
老爷子端着架子:“平身。今日这水,味儿不对啊?”
“回禀陛下,今日加了新款蜂蜜,乃是西域进贡的……槐花蜜!”
“哦?待朕尝尝。”老爷子抿一口,皱眉,“怎么有股怪味?”
“因为……”安安凑近,压低声音,“我偷喝了一口。”
“好你个小贼!”老爷子作势要打,安安早笑着跑开了。奶奶坐在门槛上择菜,笑得豆角都掉地上了。
下午是“养生武术课”。安安非要教姥爷打太极拳,美其名曰“延年益寿”。结果老爷子一套“野马分鬃”做成“老猫洗脸”,“白鹤亮翅”做成“母鸡扑腾”,把来看热闹的邻居笑得前仰后合。
“张叔,您这太极拳打得……很有创意!”村东头老李头竖大拇指。
老爷子一本正经:“我这是张氏改良版,结合了五禽戏和第八套广播体操。”
晚上更精彩。祖孙俩在院子里看星星,非要研究星座。老爷子指着一片星:“那是北斗七星,像勺子。”
安安认真看了半天:“姥爷,我觉得像咱家漏水的瓢。”
奶奶在屋里纳鞋底,听着外头的笑声,针脚都走错了三次。她跟碧华说:“你爸这一来,咱家跟开了戏班子似的。”
碧华在厨房洗碗,笑着摇头:“妈,您不知道,我爸在城里可严肃了。也就安安能把他逗成这样。”
全村“抢人大战”
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。正月十六一大早,老爷子开始收拾行李。其实就一个小背包,但他收拾得特别慢——毛巾叠了又叠,牙刷摆了又摆,像是在进行某种告别仪式。
第一个发现情况不对的是奶奶。她正在喂鸡,看见亲家公把降压药一盒盒装进包里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
“他叔,这就要走啊?”奶奶放下鸡食盆,在围裙上擦擦手。
“嗯,该回去了。”老爷子拉上背包拉链,“花该浇水了。”
“花?”奶奶愣住,“什么花这么金贵?”
老爷子如数家珍:“阳台那盆君子兰,马上要开花了,得盯着。窗台的吊兰该分盆了,书桌上的文竹该修剪了,还有厨房那盆小葱,再不割就该老了……”
奶奶听得一愣一愣的。她知道城里人爱养花,但不知道能爱到这程度——敢情那些花花草草比大活人还重要?
“再多住两天呗。”奶奶使出第一招,“你看安安多舍不得你。”
话音刚落,安安就像个炮弹似的冲进来,抱住姥爷的腰:“姥爷不走!”
老爷子摸摸她的头:“姥爷的花……”
“我帮您浇!”安安举手,“视频浇!我每天跟您视频,您指挥,我操作!”
老爷子被逗笑了,但态度坚决:“不行,有些花娇气,必须我亲自来。安安你现在都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了,还撒娇啊?”
这时,院门外传来喧哗声。以老李头为首,七八个老头老太太涌进来,手里还拎着东西——鸡蛋、红枣、自家腌的咸菜,甚至还有一坛子米酒。
“老张,听说你要走?”老李头嗓门洪亮,“不行不行,再住几天!咱们老年秧歌队缺个领队,就等你呢!”
老爷子哭笑不得:“我哪会扭秧歌?”
“不会可以学嘛!”隔壁赵奶奶挤进来,“你扭得可好了,那天我看你在院子里那个步法,有模有样的!”
老爷子回忆半天,才想起那天是被安安追着打,躲闪时蹦跶了几下。这也能算秧歌?
村支书也来了,手里还拿着个红袖标:“张叔,我们治安巡逻队缺个顾问。您是市里的有经验,指导指导我们?”
老爷子看着那个“治安巡逻”的袖标,嘴角抽搐——他一个退工人,能指导什么治安?
最绝的是小卖部老板娘,直接推着自行车来了,后座绑着个纸箱:“张叔,我这进了批新货,您帮我看看账本呗?上次您看了一眼,就找出三处错!”
好家伙,这是把他当免费会计使了。
老爷子的“花式拒绝大法”
面对众人的热情挽留,老爷子使出了毕生绝学——婉拒的艺术。
第一招:以花为盾
“真得回去,我那盆君子兰……”
“我帮您看着!”老李头拍胸脯,“我女婿是开花店的,懂花!”
“你那君子兰什么品种?我让我女婿送盆更好的来!”
老爷子卡壳了。总不能说“我就喜欢我那盆丑的”吧?
第二招:以猫为剑
“还有,我喂的那只流浪猫,我不在,它该饿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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