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清晨,林家大门外停着一辆简陋的马车。林默背着一个小小的行囊,里面装着换洗的衣物、仅剩的两枚活血丹,以及林忠给的那枚聚气符。
大长老林正德亲自前来送行,看着林默,眼中满是期许:“到了流云宗,凡事谨慎,好好修炼。林家……等着你回来。”
林默点了点头:“大长老放心。”
他没有再多言,转身踏上马车。赶车的是林家的一个老仆,负责将他送到流云宗所在的流云山山脚下。
马车缓缓驶离青风城,林默撩开窗帘,看着渐渐远去的城墙,心中并无太多留恋。这座城池承载了他重生后的起点,也藏着算计与危机,如今暂时离开,对他而言是最好的选择。
一路无话,马车在颠簸的土路上行驶了整整两天,才抵达流云山山脚下。
流云山高耸入云,云雾缭绕,隐约可见半山腰处有亭台楼阁的轮廓,那便是流云宗的山门所在。山脚下早已聚集了不少人,大多是与林默年纪相仿的少年少女,都是来自周边城镇,前来参加流云宗入门考核的。
林默付了车钱,让老仆先行返回,自己则找了个角落,默默观察着周围的人。
这些少年少女中,不乏气息强横之辈,有几个甚至已经达到了炼气初期,与他不相上下。其中一个穿着锦衣的少年尤为显眼,他身材高大,眼神倨傲,周身灵力波动比其他人都要强盛几分,显然已是炼气中期。
“那是王家的王冲,据说在青风城年轻一辈中仅次于李家的李虎。”
“听说他早就突破炼气中期了,这次考核怕是稳了。”
周围的议论声传入林默耳中,他心中了然。王家果然也派人参加了考核,看来他们并未因自己的离开而放松警惕。
王冲似乎察觉到了林默的目光,转头看了过来,眼神带着审视和轻蔑,仿佛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。林默淡淡收回目光,没有理会。
片刻后,一个身着流云宗服饰的中年修士从天而降,落在众人面前。他气息沉稳,至少是筑基境的高手,声音洪亮如钟:“流云宗入门考核,现在开始!第一项,登山!”
众人闻言,皆是一脸兴奋。登山看似简单,实则是对流云宗最基础的筛选——流云山山路陡峭,且设有微弱的重力阵法,越是往上,压力越大,能爬到半山腰考核点的,才有资格进入下一轮。
“出发!”中年修士一声令下,少年少女们立刻争先恐后地向山上冲去。
林默没有急于求成,而是保持着匀速,顺着山路向上攀登。他运转《青松劲》,将灵力凝聚于双腿,对抗着越来越强的重力。
起初,山路还算平缓,重力也较弱,众人差距不大。但随着高度上升,重力渐渐增强,不少引气境的少年开始体力不支,速度越来越慢,甚至有人直接放弃,瘫坐在地上。
林默的呼吸依旧平稳。炼气境的灵力加上他淬体小成的身体,足以应对目前的重力。他甚至有余力观察周围的情况——王冲一马当先,遥遥领先,显然对这种重力压力游刃有余;紧随其后的是几个炼气初期的武者,彼此间竞争激烈。
半个时辰后,林默已爬到半山腰,距离考核点越来越近。此时的重力已是山脚的两倍,不少炼气初期的武者都面露痛苦之色,速度锐减。
就在这时,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林默加快脚步赶上去,只见一个青衣少女被两个少年拦在了路上。
“小丫头,把你身上的‘轻身符’交出来,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!”其中一个三角眼少年恶狠狠地说道。
青衣少女约莫十四岁,梳着双丫髻,脸上带着倔强:“那是我爹给我的,凭什么给你们?”
“凭我们比你强!”另一个少年说着,便伸手去抢少女腰间的布袋。
少女惊呼一声,连忙后退,却被三角眼少年抓住了胳膊。
林默眉头微皱。这两人也是炼气初期,却仗着人多欺负一个小姑娘,实在不齿。
“住手。”林默开口道。
三角眼少年转过身,看到林默,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:“小子,少管闲事,不然连你一起收拾!”
林默没有废话,身形一晃,瞬间出现在两人面前,右手成掌,轻轻一推。
《玄水诀》的柔劲爆发,三角眼少年只觉得一股大力涌来,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,抓着少女的手也松了。
“你找死!”三角眼少年又惊又怒,挥拳向林默打来。
另一个少年也同时出手,两人呈夹击之势。
林默眼神平静,脚下步伐变幻,避开两人的拳头,同时双手如同穿花蝴蝶般探出,指尖蕴含着《青松劲》的刚劲,点向两人的手腕。
“哎哟!”“哎哟!”
两声痛呼响起,两个少年的手腕被点中,只觉得一阵酸麻,拳头再也握不住,疼得连连后退。
“滚。”林默冷冷道。
两人又惊又怕,看了林默一眼,不敢再停留,灰溜溜地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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