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梦琪被陆沉霜那句“精致穷癌晚期”彻底引爆，大脑中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，应声绷断。
她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，怨毒的目光在陆沉霜和陈倾雪脸上来回扫视，嫉妒的毒火几乎要从她的眼眶里喷涌而出。
道理？逻辑？她听不懂，也不想懂！
她只知道，那个被她踩在脚下、弃如敝履的舔狗，此刻正被两个无论容貌、气质还是财富都远胜于她的女人，众星捧月般地护在中心！
凭什么！
“装！你们接着装！”
李梦琪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，声音刺耳到让邻桌的人都痛苦地皱起了眉。
“还资产负债？两个被小白脸迷昏了头的老女人，也好意思谈逻辑？”
“不就是看他长得帅，想养个小奶狗满足你们空虚的私欲吗？”
“醒醒吧！你们捡起来的，不过是我玩剩下的垃圾，还当成宝了！可悲又可笑！”
她用尽了自己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词汇，试图用这种泼妇骂街的方式，撕碎对面两个女人的优雅面具。
然而，回应她的，是陈倾雪更加冰冷的眼神。
陈倾雪用餐巾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，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，镜片后的目光像是在解剖一只实验台上的青蛙。
“李同学，陆小姐的诊断，可能还是太口语化了。”
她的声音平稳、清晰，不带一丝情绪，却让整个火锅店的温度都仿佛降了几度。
“从金融行为学的角度看，你刚刚的行为，属于典型的‘认知失调合理化’。”
“即，当现实与你的固有认知产生剧烈冲突时，你的大脑为了自我保护，会放弃逻辑，转而选择用攻击性的言语和捏造的事实，来强行维护那个已经崩塌的、可怜的自尊。”
陈倾雪顿了顿，补上了最后一刀。
“在我们海通证券的内部风控系统里，你这种思维模式的客户画像，标签是‘永久拒绝往来户’。”
“翻译一下就是。”
“你的认知，不配拥有财富。”
“任何资本看见你，都会绕着走。”
字字如刀，刀刀见血。
李梦琪的身体剧烈地晃动了一下，脸色煞白，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瞬间抽空。
她身后的闺蜜已经把头埋得快要塞进火锅里，恨不得当场隐形。
周围那些看热闹的目光，已经从好奇，变成了赤裸裸的怜悯和嘲弄。
就在李梦琪被闺蜜搀扶着，准备在一片无声的哄笑中狼狈退场时，那个从始至终都在安静吃肉的男人，终于开口了。
“等一下。”
莫测放下筷子，声音不大，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。
李梦琪的脚步一僵，猛地回头，眼神复杂地看着他。
他想干什么？
乘胜追击？还是……念旧情，给她一个台阶下？
然而，莫测的目光却越过了她，落在了她那个快要哭出来的闺蜜身上。
“这位同学。”
莫测的表情很认真，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。
“你的朋友，李梦琪同学，她的大脑正在被非理性情绪引发的激素风暴持续攻击，导致认知功能出现障碍。”
“简单说，她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。”
闺蜜：“啊……？”
“我建议你立刻带她去校医院精神科，做个情绪压力评估。”
莫测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建议对方今天天气不错可以去晒晒太阳。
“再拖下去，可能会对她的大脑造成不可逆的生理性损伤。”
“噗——”
陆沉霜再也忍不住，笑得花枝乱颤，伏在桌上，肩膀剧烈地抖动。
精神科……
不可逆的损伤……
李梦琪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得干干净净。
“莫测！你混蛋！”她用尽最后的力气，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。
“你看。”
莫测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，只是对着陆沉霜和陈倾雪摊了摊手，像一个正在进行临床观察的教授，冷静地分析道：
“典型的应激反应，语言功能退化，逻辑彻底崩溃。”
“病情，比我预想的还要严重。”
他终于把目光转向了李梦琪，那眼神里没有厌恶，没有嘲讽，甚至没有愤怒，只有一种看破一切的平静。
“病入膏肓，没救了。下一个。”
说完，他不再看那个已经石化的李梦琪，重新拿起筷子，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饭局开始前的一段广告，无聊且冗长。
李梦琪和她的闺蜜在周围食客看好戏的目光中，灰溜溜地逃离了现场。
那背影，要多狼狈有多狼狈，像是两只被拔了毛的落汤鸡。
莫测内心毫无波澜，甚至想给她点一首《凉凉》。
经典小丑，出场三分钟，挨了三顿打。
物理伤害，魔法伤害，外加真实伤害，全吃满了。
就这心理素质还想来砸场子？回新手村再练练吧。
“好了，苍蝇赶走了。”
陆沉霜用公筷夹起一片刚烫好的肥牛，放进莫测碗里，动作自然又亲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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