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向前一步，身体微微前倾。
这个距离太近了，近到莫测能闻到她发梢的香气，能看清她光洁额头上细小的绒毛，和那双洞察一切的漂亮眼睛。
“帮我哄好？小弟弟，你这套道歉流程很新颖嘛。是不是平时就这么哄骗小姑娘的？”
“哪能啊，”莫测一脸正直，“我这是第一次，业务不熟练，让您见笑了。”
“行吧。”秦书瑶直起身，没再继续这个话题，反而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，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莫测大脑飞速运转。
不要钱，不要赔偿，居然问名字？这路数不对。
事后算账？寄律师函？
“莫有钱。”他张口就来。
秦书瑶愣了一下，随即笑得更开心了：“莫有钱？你爸妈对你的期望，还真是……朴实无华。”
莫测面不改色：“没办法，家里穷怕了。”
“那你现在，是‘莫’有钱，还是‘有’钱？”她追问，眼神里全是戏谑。
“目前……还处于姓氏阶段。”莫测硬着头皮回答，“但正在为实现名字而奋斗。”
“行吧，有钱同学。”
秦书瑶拖长了音调，从那个精致的手包里，摸出一张名片。
名片是黑金配色的，质感硬朗。
她没有直接递过来，而是用两根白皙的手指夹着，在莫测眼前晃了晃。
“看在你这么会说话的份上，今天就先放过你。”
话音未落，她的手指突然探出，用名片的坚硬边角，在莫测胸口的廉价T恤上，从上到下，不轻不重地划了一下。
动作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暧昧，但她的眼神却锐利得像手术刀。
“不过，你欠我的。”
“什么时候想好怎么‘赔偿’我那两个受了惊的姐妹，就打这个电话。”
她的视线在莫测脸上停顿了两秒。
莫测没有闪躲，坦然地迎上她的目光。
“小弟弟，我看人一向很准。”秦书瑶的声音压低了些，“你身上有股味道，和这里的人都不一样。”
“穷酸味？”莫测下意识接茬。
“不。”
秦书瑶摇了摇头，又被他逗笑。
她后退一步，上上下下地重新打量他。
“你这一脸学生气，眼睛里却藏着刀。刚才那套反应，嘴上耍无赖，其实每一步都在把事态往最小化处理。你不是怕事，你是怕麻烦，怕耽误了你更重要的事。”
她丢下这句让莫测脊背发凉的话，将那张名片塞进他T恤的上衣口袋里，踩着高跟鞋，转身离去。
只留给莫测一个摇曳生姿的背影，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高级香水味。
莫测站在原地，足足愣了十几秒。
这女人是妖怪吗？连这都能看出来？
他伸手进口袋，摸出那张尚有余温的名片。
黑金配色，入手冰凉。
正面只有娟秀的两个字和一个电话号码。
【秦书瑶】
背面，是烫金的四个大字。
【天枢投资】
职位：投资部总监。
秦书瑶……
秦书瑶！！！
这个名字，让莫测心头猛地一跳。
这个名字，在前世的金融圈，代表着一个传奇！
十年之后，在国内VC（风险投资）圈杀得尸横遍野，以眼光毒辣、手段凶狠着称的“投资女王”！
那个创立“瑶池资本”，短短十年，将其打造成市值两千多亿资本巨鳄的女人！
天枢投资总监？她不是瑶池资本的创始人吗？
同名？
还是说……
莫测捏着名片，只觉得荒谬。
刚才那个女人，是……年轻版的资本女大鳄？
重生的蝴蝶效应，这么快就开始了？
重生不到半小时，先一脚踹了拜金校花，后一头撞上了金融女王？
这剧情，起点大神都不敢这么写啊！
他甩了甩头，把名片重新塞回兜里，眼神却变得无比坚定。
女大鳄又如何？资本女王又怎样？
现在的她，还不是后来的她。
而现在的我，也早已不是前世的我。
他将名片随意地塞回裤兜，不再多想。
搞钱，才是正事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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