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巧婷把父母的相遇相识,添加了许多浪漫的画面。
母亲毅然决然的非君不嫁,父亲为妻儿披荆斩棘。
苏贞玥和曾夫人听的一惊一乍,揪心同情。
她们在脑海里勾绘出姜元兵夫妇郎情妾意,被棒打鸳鸯的凄惨画面。
当听到姜元兵做上了五品京官,且手握两万精兵时,她们二人脸上的喜悦就像是被寒风刺骨多天突然走进暖房,比自己嫁给良人更高兴。
“真是,神仙眷侣!羡煞我了!”曾夫人激动的感叹:“你母亲京城第一才女下嫁小子,被这么多人看不好,险些逐出族谱,这等委屈她竟能忍下;”
“最后,披星戴月回到京城!狠狠堵住那些臭嘴!听的我,听的我,哎呀!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!”
“太精彩了!可惜我没见到那些嘴臭的人难受的样子!一定很好笑!”
曾夫人完全忘了自己是哪边的人,也忘了自己是领了任务待在这里的。
苏贞玥压抑住心中的波涛汹涌,眼里泛着泪花:“茵夫人的母亲,好生勇敢,她坐上那头毛驴时,就没想过,或许她会陪葬一生?就不怕与父母断亲?”
姜巧婷说:“怎会不怕?只要是女人,都会害怕自己后半生不幸,可是,谁又能提前预知将来的事?”
“你不踏进那条河,你又如何知晓深浅?不游到彼岸,你又如何知晓彼岸的花有多美?”
曾夫人赞同的点点头,“说的是,谁都无法预料明日之事。”
苏贞玥望向荷塘另一边的花丛,若有所思。
姜巧婷再接再厉,说:“光听人说,这条河不能过,光听人说,河对岸有猛兽,就胆怯的把自己关在安全的地方,生怕自己有个闪失;”
“临到老去,却又后悔为何自己没有去河对岸看看,亲眼见一见猛兽,见一见美景。”
姜巧婷说起闺蜜的时候,嘴角笑意变的更真切,“我有一闺中姐妹,她常说:‘我们来这世上走一遭不容易,怎能白活一场?’”
“是啊,怎能白活一场......”苏贞玥咬着嘴唇,眼里的自怨自艾逐渐变为坚定,“河对岸是美景还是猛兽,只有自己去过才知晓,别人说的不算!”
姜巧婷见目的已经达到,丢下手中最后一点鱼食,“走吧,咱们看戏去,我许多年没看戏了呢!”
三人回到摆戏台的院子,罗彩静把曾夫人拉去一边,探问情况:“她与玥儿说了什么?”
曾夫人把姜巧婷的话,大概的复述了一遍,跳过了姜元兵夫妇相恋成亲的详情。
曾夫人口渴的咽了咽嗓子,眼睛盯着远处的茶桌,想快些禀报完去喝水,“就这些,真的是只是闲聊,并未说什么,我估摸着,茵夫人可能是吃醋苏将军找他夫君说亲,就想着来瞧瞧你家姑娘,茵夫人毕竟还不到二十岁,小姑娘而已,没那么多坏心思。”
“她真的只是说了这些?她怎么说起她父母的事来了?”罗彩静不相信姜巧婷没有趁机拐弯羞辱女儿。
曾夫人暗暗翻白眼,天天被苏夫人呼来唤去,心里烦闷极了,语气略显强硬的说:“就是听了我和我夫君的亲事缘由,感叹一二罢了!”
“苏夫人莫要紧张!茵夫人只是说她父母如何相识到成亲的趣事儿,感叹他父亲登上五品京官的不易,真没说什么了!”
罗彩静气哼说:“哼!周芬芳也就只配做五品官的夫人!要不是周家还认她,她回京城照样是个笑话!”
曾夫人顺嘴反驳道:“可人家伯爵府就是认她啊,她依然是伯爵家唯一的嫡女,这身份,即使不做官太太,也没人敢小瞧她!”
罗彩静瞪着曾夫人,“是啊!人家是伯爵府的姑娘!你这是替她鸣不平了是吧!”
曾夫人压下怨气,好声解释:“我又不认识她,我替她鸣不平做什么,我要鸣不平也是替你鸣不平!”
曾夫人说的时候咬到了自己的舌头,强忍着疼痛,好言相劝:“苏夫人,你莫要气了,咱们今天好好的送茵夫人她们走,过两日天,咱们还需要用到她们的。”
罗彩静冷哼一声转身走了。
曾夫人从鼻腔里喷出一口郁气,望着罗彩静的远离的背影,轻骂道:“傻帽儿~”
姜巧婷坐在主位旁边,悠然自得的听戏吃茶点。
她很清楚,今天没人敢给她添堵。
今日之行收获颇多,西营官眷很团结,有几位夫人表现的很不想待在苏府,应该只是不喜罗彩静拎不清轻重。
有不喜欢罗彩静的内宅官眷,不代表前线的丈夫之间就有隔阂。
皇家录案中对苏藏知的消息甚少,只知道他原本在京城的军营。
茵国公出事后,太师和昏君先帝提议,让女婿苏藏知带茵国公的兵镇守辽州,想把茵家的兵收为己用。
然而,苏藏知最后并没有带茵家的兵,而是另辟西路,选择自己一刀一枪打拼天地,这是为何?
两场戏听完,她与金夫人借口回家。
待她们离开后,西营官眷相继离开苏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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