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末清晨,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地板上,我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,睁开眼就看到顾程颖趴在我胸口,手指在我锁骨上画着圈。她穿着那件粉色蕾丝睡衣,领口微敞,发丝散落下来,带着刚睡醒的慵懒。
“醒醒,今天要去露营呢。”她用鼻尖蹭我的下巴,声音软糯得像,“妈说十点在城郊的森林公园门口等我们,可不能迟到。”
我一把将她搂进怀里,鼻尖埋在她发间深吸一口气:“再睡五分钟,就五分钟。”上周程颖提议周末去踏春露营,米真真竟然一口答应了,这让我既期待又有些紧张——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和岳母一起过周末。
“不行!”程颖在我怀里挣扎,手指挠我的痒痒肉,“你忘了上次跟妈约好吃饭,你赖床迟到了十分钟,她虽然没说什么,但我看得出来她有点不开心。”
我笑着讨饶,从床上弹起来穿衣洗漱。客厅里已经摆好了程颖准备的露营装备:野餐垫、保温箱、折叠椅,还有她新买的碎花防晒帽。“妈说她带帐篷和烧烤架,让我们别买重了。”程颖一边往保温箱里装水果,一边念叨,“对了,记得把你上次买的那个蓝牙音箱带上,妈说她想听点轻音乐。”
看着她忙碌的身影,我忽然发现她对米真真的话向来言听计从,连语气里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。结婚一年,我们很少聊起程颖的父亲,只知道他在程颖读初中时就去世了,具体的细节她从不肯多说,每次提起,她眼底都会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。
九点半,我们准时开车出发。城郊的森林公园距离市区有四十多分钟车程,沿途的樱花树开得正盛,粉白色的花瓣随风飘落,像一场温柔的雪。程颖打开车窗,伸出手去接花瓣,阳光落在她笑靥如花的脸上,美得像幅画。
“我小时候,爸爸经常带我们来这里放风筝。”她忽然开口,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他手特别巧,能做各种各样的风筝,有蝴蝶的、老鹰的,还有孙悟空的。”
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,轻声问:“那时候你爸爸……是做什么工作的?”
程颖的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头发,眼神飘向窗外:“他是中学老师,教物理的,学生都特别喜欢他。”她顿了顿,声音低了下去,“可惜他走得太早了,我好多事情都记不清了。”
我没有再追问,伸手握住她的手。她的手指微凉,轻轻回握住我,掌心的温度慢慢传来。有些伤痛就像深埋在心底的种子,平时看似平静,一旦触碰,就会牵扯出密密麻麻的疼。
森林公园门口,米真真已经到了。她站在一辆银色轿车旁,穿着米色的休闲套装,上身是短款夹克,下身是及膝的A字裙,裙摆下露出穿着肉色丝袜的小腿,脚上是白色的平底运动鞋,少了几分职场的干练,多了几分居家的温柔。
“妈!”程颖欢快地喊着跑过去,像只归巢的小鸟。米真真笑着张开手臂抱住她,伸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:“路上堵不堵?我还担心你们要迟到呢。”
“不堵,我们开得可快了。”程颖挽着米真真的胳膊撒娇,眼睛亮晶晶地打量着她,“妈,你今天真好看,这件衣服在哪买的?”
“就知道哄我开心。”米真真笑着刮她的鼻子,目光转向我,“立辛,辛苦你开车了。”
“不辛苦,妈。”我连忙从后备箱搬东西,看着米真真熟练地打开她的后备箱——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帐篷、烧烤架、折叠桌,连烤串都提前串好了,用保鲜膜包得严严实实。
“妈你也太厉害了吧,什么都准备好了!”程颖惊叹道,伸手去拿烤串,被米真真拍了下手。
“洗手了吗就拿?”米真真无奈地摇摇头,“跟你说过多少遍,吃东西前要洗手。”她的语气带着嗔怪,眼神里却满是宠溺。
我们选了片靠近湖边的草地扎营。米真真虽然穿着裙子和丝袜,却一点都不娇气,帮着我固定帐篷支架,动作利落又熟练。阳光落在她专注的侧脸上,我忽然发现她的睫毛很长,鼻梁高挺,和程颖的五官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只是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岁月沉淀的从容。
“妈,你歇会儿吧,让立辛弄。”程颖拿着湿纸巾跑过来,踮起脚尖帮米真真擦额头的汗,“你看你,都出汗了。”
“没事,我还没那么娇气。”米真真笑着推开她的手,“想当年我一个人搬家,比这重十倍的箱子都能扛上楼。”
我心里一动,刚想开口,程颖已经抢先说道:“妈,你又说这个,那时候你多辛苦啊。”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,眼圈微微泛红。
米真真的动作顿了顿,伸手揉了揉女儿的头发,语气温柔下来:“都过去的事了,提它干什么。”她转向我,笑着岔开话题,“立辛,你去把野餐垫铺好,我和程颖准备烧烤的东西。”
湖边的风带着湿润的水汽,吹得人心里暖暖的。我铺好野餐垫,看着母女俩在烧烤架前忙碌的身影——米真真负责烤,程颖负责递调料,偶尔相视一笑,动作默契得像演练过千百遍。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她们身上,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,画面温馨得让人舍不得打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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