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，老城巷口的 “墨里时光” 文创咖啡馆里，暖黄的灯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木质桌面上，映得杯沿的桂花干微微发亮。林砚提前十分钟抵达，手里攥着一本泛黄的笔记本 --上面记满了 “砚见” 近半年的供应链难题、上海文创展会的筹备细节，还有客户对 “手工质感” 的反馈摘要。她指尖轻轻摩挲着笔记本边缘，想起一周前顾晏辰助理发来的邀约信息，语气里带着对 “老相识” 的熟稔：“顾总说，想和您聊聊‘砚见’下一步的发展，也谈谈双方能落地的合作方向。”
这次顾晏辰主动约见，林砚心里清楚，不会是简单的寒暄。
“林总，抱歉来晚了两分钟。” 顾晏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，他穿着一身浅灰色休闲西装，比上次见面时少了几分商场的锐利，多了些松弛感。身后跟着他的文创板块负责人张薇，手里提着一个深棕色公文包，里面显然装着合作方案。
“顾总客气了，我也刚到。” 林砚起身迎接，看着顾晏辰在对面坐下，张薇则坐在旁边的位置，打开公文包准备资料。服务员端来顾晏辰常点的美式咖啡，他抬手示意：“记得你上次说喜欢桂花乌龙，已经让店员泡好了，应该快送过来。”
林砚心里微微一暖 --去年交流会结束后，两人在茶歇区聊过几句饮品偏好，没想到他会记得。“多谢顾总费心。” 她翻开笔记本，“您这次约我，是有具体的合作方向了吗？”
顾晏辰端起刚送来的美式，轻轻抿了一口，目光落在林砚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字迹上：“先聊聊‘砚见’现在的情况吧。我听说你们在筹备上海文创展会，供应链方面是不是还存在顾虑？”
林砚愣了一下，随即坦诚点头：“确实。我们现在的核心代工厂产能快饱和了，上海展会如果订单突增，可能会出现延期；备用代工厂的品控又不稳定，之前试产的一批冰箱贴，有 15% 出现了颜料晕染。” 她翻到供应链记录那页，指着上面的数据，“而且我们的手绘颜料一直依赖两家供应商，最近其中一家提价了 20%，成本压力不小。”
“这些问题，顾氏或许能帮上忙。” 顾晏辰示意张薇拿出第一份方案，“我们在城郊有一家全资控股的文创代工厂，配备了行业最先进的印刷和品控设备，目前产能还有 30% 的空余。如果合作，我们可以为‘砚见’开通专属生产线，品控团队会按照你们的手工标准制定流程，比如颜料配比的标准化记录、手绘作品的扫描存档比对，确保每一批产品都符合你们的要求。”
张薇补充道：“我们还可以帮你们对接长期合作的颜料供应商，顾氏的采购量能拿到更优惠的价格，至少能帮你们把成本降 15%。而且生产线会预留 20% 的应急产能，应对展会这类突发订单需求。”
林砚拿起方案仔细翻看，代工厂的设备清单、品控流程、应急方案都写得详细具体，甚至标注了每条生产线的负责人和联系方式。她心里有些触动，却也带着顾虑：“顾总，我很感谢你们的支持，但‘砚见’的核心是手工手绘，如果依赖规模化生产，会不会失去原本的温度？”
顾晏辰放下咖啡杯，语气认真：“这正是我要和你强调的 --合作的前提是‘保留砚见的独立性’。我们提供的生产线，是为了帮你们解决‘手工量产难’的问题，比如你们的城市记忆明信片，手绘原稿完成后，我们会用高清扫描技术还原笔触细节，再进行限量印刷，每一张都标注‘手绘原稿编号’，确保消费者能感受到手工的质感。至于核心的定制肖像，还是由你们的团队完成，我们不干预创作过程。”
他顿了顿，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 --是顾氏旗下 “墨韵” 品牌的手工宣纸产品线，“你看，‘墨韵’的宣纸都是手工制作，但我们通过标准化的晾晒、剪裁流程，既保证了品质稳定，又保留了手工的纤维纹理。文创产品的‘手工感’，不一定要排斥标准化，关键是找到平衡点。”
林砚看着照片里的宣纸细节，想起自己之前为了保证每幅肖像的一致性，反复给周周、吴桐做培训，其实也是一种 “标准化” 的尝试。她沉默片刻，又问：“那渠道方面呢？顾氏的线下门店资源，具体会怎么合作？”
“我们计划在全国 12 家核心城市的顾氏文创门店，设立‘砚见专区’。” 张薇拿出第二份方案，里面有门店专区的设计图，“专区会保留‘砚见’的品牌视觉风格，比如老巷元素、手绘灯笼，产品陈列也按照你们的系列分类，旁边会摆放你们的手绘原稿复印件和客户故事卡。我们的店员会接受专门培训，熟悉你们的产品理念，但不会进行推销，而是让消费者自主感受。”
顾晏辰补充道：“而且专区的销售数据会单独核算，你们能实时查看，货款结算周期也会缩短到 15 天，缓解你们的现金流压力。另外，我们的文旅板块正在做‘城市记忆旅行线’，会把‘砚见’的工作室纳入其中，组织游客体验手工手绘，帮你们拓展潜在客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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