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正说着,阿依古丽掀帘进来,手里捧着一个陶罐,里面装着黑色的膏状东西。)
阿依古丽(笑着把陶罐往桌上一放): 王爷,您要的橡胶树汁液我让人找到了!西域南边的雨林里有种树,割开树皮就流白汁,晒干了就成这样,又韧又弹,是不是能做您说的“轮胎”?
赵宸(挖起一块橡胶膏,用力一扯,竟能拉到原来的三倍长): 就是这个!蒸汽汽车的轮胎得用它做,不然铁轮子跑在土路上,能把骨头颠散架。周师傅,您看看这东西能硫化吗?
周老头(捏了捏橡胶膏,又闻了闻): 得掺硫磺烧,我记得老辈人做胶鞋就是这么弄的。烧完了又硬又耐磨,下雨也不打滑。
凌云(突然插话): 王爷,要是蒸汽汽车造出来,玄甲军就能换“铁骑”了!以前骑兵一天跑一百里,这铁车能跑二百里,送信、运粮都快得很!
赵宸(点头): 所以第一步,先建火力发电站。凌云,你派五千玄甲军去黑石山,一边挖矿一边修路,煤要能顺顺当当运到电站;周师傅,你带铁匠铺的人先造锅炉和汽轮机,核心部件用系统给的样品仿;水工头,你负责架输电线路,从火电站到水泥厂,再到未来的汽车厂,一路都要通上电。
(命令一下,整个安西郡仿佛被按下了加速键。黑石山的山谷里,玄甲军士兵抡着镐头挖矿,煤层裸露处黑得发亮,像被老天爷打翻了墨池;水泥厂旁边的空地上,铁匠们抡着大锤敲打锅炉外壳,火星溅得比烟花还高;输电线路的木桩在工匠们的号子声中被夯入土中,一排排伸向远方,像插在地上的标枪。)
(三日之后,赵宸带着苏婉去黑石山视察。刚到矿场边缘,就听见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,只见十几个士兵正用新造的蒸汽绞车拉煤,钢缆绷紧如弦,一车车黑煤顺着轨道滑下来,速度比十个人抬还快。)
苏婉(捂着耳朵,望着绞车的烟囱): 这东西真厉害,就是烟太呛了。矿上的士兵天天闻煤烟,怕是对肺不好。
赵宸(指着远处正在搭建的棚子): 我让医署在矿场设了清肺汤棚,每天用桑白皮、枇杷叶熬汤,让他们早晚各喝一碗。还有这防尘口罩,用多层棉布缝的,里面夹了竹炭,能挡挡煤尘。
(正说着,凌云骑着马奔过来,马背上驮着一卷铁皮。)
凌云(翻身下马,举起铁皮): 王爷,铁匠铺按图纸打了锅炉的封头,您瞧瞧这弧度,严丝合缝!周师傅说,再有十天就能把锅炉拼起来。
赵宸(接过铁皮,用手指敲了敲,声音清脆): 厚度够了。对了,蒸汽汽车的车架用什么钢?
凌云(指向矿场旁的小高炉): 我们试着用西域的铁矿炼了点钢,虽然不如关内的好,但做车架够用了。等火电站发电了,就能建大点的炼钢炉。
(傍晚时分,他们回到郡府,刚进门就见周老头守在院里,手里举着个拳头大的铁疙瘩。)
周老头(满脸通红,把铁疙瘩往地上一摔,只听“当”的一声脆响,地面砸出个小坑): 王爷!您看这齿轮!我们照着图纸用新炼的钢车出来的,齿牙比狗啃的还齐!
赵宸(捡起齿轮细看,齿间的缝隙均匀得像量过一样): 好手艺!这传动箱的齿轮就照这个做,保证汽车跑起来不卡壳。
(这时,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在赵宸脑海中响起,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响亮。)
系统(机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“激昂”): 叮——检测到宿主同步推进“火力发电-蒸汽交通-水泥工业”三大体系,触发“工业爆发”特效!当前各项工程效率提升50%,材料利用率提升30%!奖励“橡胶硫化改良配方”一份,可使轮胎耐磨性提升一倍!
赵宸(心中一震,随即大笑): 来得正是时候!周师傅,把这配方加进橡胶里,咱们的汽车轮胎能跑千里路!
(消息传开,整个安西郡都像被点燃了一样。民夫们白天修水库,晚上帮着架电线;西域的商队把最好的矿石、橡胶往郡里运,骆驼队从黑石山排到红泥河;就连医署的药童都跟着兴奋,天天念叨着“铁车跑起来,看病能快一倍”。)
(七天后,火力发电站的锅炉开始试烧。周老头指挥着工匠们往炉膛里添煤,黑黢黢的煤块遇火就燃,火苗窜得比人还高,烟囱里冒出的黑烟直插云霄,在天上拖出一条长长的黑龙。)
周老头(扯着嗓子喊,声音盖过锅炉的轰鸣): 压力表到五个大气压了!准备开闸送蒸汽!
(铁匠头扳动阀门,只听“嗤——”的一声,滚烫的蒸汽顺着管道冲向汽轮机,叶轮瞬间转动起来,快得只剩一道残影。连接的发电机也跟着转,发出“嗡嗡”的低鸣,旁边的灯泡突然“啪”地亮了,光比十盏油灯还亮,把所有人的脸照得发白。)
工匠甲(指着灯泡,手都在抖): 亮了!真亮了!这火电站真能发电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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