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暗中通匈奴 密信被截呈御前
(休战的最后七日,北疆迎来了入冬后的第一场大雪。北风卷着雪粒,像刀子一样抽打在雁门关的城楼上,积雪没过了士兵的脚踝,连远处的草原都被白雪覆盖,只剩下灰蒙蒙的天和白茫茫的地。)
凌云(穿着厚重的玄甲,带着斥候队在边境巡逻。他呵出的白气瞬间消散在寒风里,手里的长枪上结了层薄冰):都打起精神来!这鬼天气最容易藏人,仔细查看每一处废墟!
(斥候队沿着边境线走了半个时辰,在一处被风雪掩埋的驿站废墟前停了下来。驿站的屋顶早已坍塌,只剩下几根焦黑的木梁,雪地里隐约露出一片深色的痕迹——不是雪的白,也不是木梁的黑,而是暗红的血。)
斥候甲(弯腰拨开积雪,声音发颤):将军!这里有个人!
(凌云快步走过去,用长枪拨开积雪——一个穿着匈奴使者服饰的汉子趴在雪地里,后心插着一支羽箭,箭羽上还沾着雪粒。他早已没了气息,冻僵的手里却紧紧攥着个火漆密封的信封,信封一角露出的朱红印记,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刺眼。)
凌云(蹲下身,小心翼翼地从使者怀里取出信封。火漆上的印记清晰可见——那是大夏东宫独有的“东宫之印”,此刻已被血浸透,却依旧能看清繁复的纹路):不好!这是太子的信!
(凌云不敢耽搁,带着斥候队快马加鞭赶回雁门关。当他闯进议事厅时,积雪从甲胄上簌簌掉落,在地上积成一小堆。赵宸正和慕容轩、李老将军围着地图讨论,见他神色慌张,连忙起身。)
凌云(声音急促,将染血的密信递过去):殿下!您看这个!边境废墟里发现的匈奴使者,怀里揣着太子的信,火漆印都在!
(赵宸捏着信纸的手指微微发颤——信封上的血迹已经结冰,摸起来冰冷刺骨。他用匕首小心地挑开火漆,拆开时,信纸因结冰而脆裂,发出“咔嚓”的轻响。上面的字迹是太子亲笔,墨迹洇着冰碴,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:)
“汗王若正月初二攻雁门关,本太子愿以京畿卫为内应,助你破城。事成后,云中、雁门二郡尽归匈奴,大夏每年再贡粮十万石。另,赵宸拥兵自重,恐为后患,可借破城之机除之,本太子保你永掌草原。”
“砰!”
赵宸一拳砸在案上,青铜烛台被震得跳起,烛火溅在地图上,烧出个黑洞。他的眼底翻涌着怒火,声音因压抑而沙哑:“他可知云中、雁门有百万百姓?为了夺权,竟要把他们送给匈奴做奴隶!京畿卫是守护京城的兵力,他竟敢用来当内应,置父皇和满城百姓于不顾!”
慕容轩(抢过信纸,看罢脸色铁青,玄甲的指节捏得发白,指骨泛出青白):我早觉得太子不对劲!前几日京里送来的粮草,掺了一半沙土,士兵们煮出的粥都是牙碜的!当时我还以为是运输出了差错,现在看来,是他故意断我们的后路,好让我们在匈奴来攻时无粮可用!
李老将军(气得浑身发抖,花白的胡子都在颤):逆子!真是逆子!陛下对他寄予厚望,立他为太子,他却勾结外敌,背叛家国!这种人,就算是太子,也该千刀万剐!
(就在这时,系统的警报声在赵宸脑海里尖锐响起:【紧急警报!检测到太子与挛鞮骨都侯已达成秘密约定——正月初二,匈奴先佯攻雁门关,吸引赵宸主力;太子则在京城散布“安王通敌”的谣言,借皇帝之手夺其兵权。若赵宸被召回,匈奴再趁机全力攻城,一举拿下雁门关。】)
赵宸深吸一口气,压下翻涌的怒火,眼神瞬间变得锐利:“不能慌。现在离正月初二还有二十天,我们必须在这之前把信送到父皇手里,揭穿太子的阴谋。”他看向凌云,语气郑重,“凌云,你带最精锐的十名斥候,换上便装,把这封信连夜送回京城,亲手交给父皇。记住,路上一定要小心,太子肯定在京畿要道设了眼线,绝不能让信落到别人手里——尤其是二皇子,他心思深沉,若信被他篡改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凌云(单膝跪地,双手接过用油布层层裹好的密信,塞进贴身处的衣襟里,那里贴着心口,能感受到信的温度——尽管信纸是冰的,却烧得他心口发烫):末将遵命!就算拼了遵命命,也会把信亲手交到陛下手里!
(当天夜里,凌云带着十名斥候,骑着最快的战马,顶着风雪出发了。他们避开了大路,专走偏僻的小道,战马的马蹄裹着棉布,避免发出声响。每过一个驿站,他们都不敢停留,只换一匹马就立刻赶路,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。)
(三日后,京城的养心殿里,皇帝正对着北疆送来的捷报微笑。捷报上写着,赵宸用玻璃换了千匹良马,改良后的战马已初具规模,正月便可对匈奴发起反击。皇帝摸着捷报上的字迹,欣慰地说:“朕的宸儿,果然没让朕失望。有他在北疆,朕就能睡个安稳觉了。”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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