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透过书画摊的竹帘,在泛黄的宣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赵宸指尖捏着卷《千里江山图》摹本,正和摊主讨价还价,青黛抱着个食盒蹲在旁边,手指戳着摊上的墨锭——那是她偷偷用月钱买的,想给赵宸研墨时用。
青黛:(忽然拽拽他的袖子)殿下你看,那姐姐的裙角绣着墨竹呢!比柳姑娘上次给你绣的扇面还好看。
赵宸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竹帘边立着位穿月白襦裙的姑娘,淡蓝色披帛垂在腰间,手里正捏着幅《寒江独钓图》,指尖划过画中老翁的斗笠,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。她鬓边别着支碧玉簪,阳光照在簪头,折射出的光点落在摊前的砚台上,晃得人眼晕。
赵宸:(刚要开口,系统光屏突然在脑海中闪了下)这是吏部尚书苏鸿的女儿苏婉儿,上个月在皇家诗会得了头名。(他故意提高声音)摊主,这《寒江独钓图》的笔触太软,怕是仿品吧?
那姑娘果然回过头,眉尖微蹙,声音清得像山涧泉水:“公子这话不妥。仿品的墨色发僵,你看这水纹的晕染,用的是‘飞白法’,只有三年以上的陈墨才能画出这种层次感。”
青黛手里的墨锭“啪嗒”掉在摊上,她慌忙去捡,却被苏婉儿按住手。姑娘的指尖带着凉意,指甲修剪得圆润,透着淡淡的粉色。
苏婉儿:(笑着捡起墨锭)这是徽墨吧?看断面的纹理,像是程家老字号的“松烟墨”,可贵着呢。
青黛突然红了脸,把墨锭往袖里藏:“我、我就是看看,听说这墨研出来的汁子,写在宣纸上百年不褪色。”
正说着,一阵风卷着竹帘扫过,苏婉儿手里的《寒江独钓图》“哗啦”散了,画轴滚到赵宸脚边。他弯腰去捡时,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,两人同时顿了下,苏婉儿的耳尖瞬间泛了红。
赵宸:(把画轴递过去,指尖故意在她掌心多停了半瞬)姑娘的画轴该换了,这丝线都磨秃了。(他从袖中摸出个锦袋,里面是系统兑换的“尼龙绳”)用这个绑,比丝线结实十倍,还不怕虫蛀。
苏婉儿接过锦袋时,指尖捏着那滑溜溜的绳子,眼里满是好奇:“这是什么料子?既不是棉也不是麻,倒像是……冰蚕丝?”
青黛:(突然插话)这是殿下的“神仙线”!上次捆琉璃盏的绳子就是这个,刀都砍不断呢!
苏婉儿惊讶地抬眼,目光在赵宸身上转了圈——他穿件玄色锦袍,腰间挂着块玉佩,看着不像寻常富贵人家,倒有股说不出的气度。她刚要开口,摊主张老头突然喊起来,手里的《兰亭集序》拓本被风刮得满天飞。
“哎哟我的宝贝!”张老头手忙脚乱地去抓,苏婉儿和赵宸同时伸手,两张飘落的拓片在半空撞了下,正好叠成完整的“之”字。
苏婉儿:(看着重叠的字迹,忽然笑了)这字的捺笔像不像雁门关的飞雁?我父亲说,当年王羲之写这字时,喝了三斤黄酒,笔锋里都带着酒气呢。
赵宸挑了挑眉,从袖中抽出支钢笔——系统兑换的“永恒笔”,不用蘸墨就能写字。他在摊边的废纸上划了个“之”字,笔画流畅得像行云流水。
赵宸:姑娘你看,这样写是不是更像飞雁?(他故意把捺笔拉得长些,末端微微上翘)
苏婉儿的眼睛亮了,盯着那支钢笔直看:“这是什么笔?不用蘸墨就能写?比西域的羽毛笔还方便!”
青黛突然指着街对面,一群举着折扇的文人正围着块诗牌争论,唾沫星子溅得老远。诗牌上写着首新出的七言诗,末句是“清风不度玉门关”,有个留山羊胡的秀才正拍着桌子喊“不妥”。
山羊胡秀才:(摇头晃脑)玉门关在西北,清风怎么会不度?这是常识错误!该改成“明月不度玉门关”才对!
周围立刻响起一片附和声,苏婉儿却蹙着眉,突然往前迈了两步,月白襦裙扫过地上的拓片。
苏婉儿:(声音清亮)先生此言差矣。这里的“清风”指的是朝廷的恩泽,诗人写的是戍边将士的思乡,不是真说风过不去。你看前句“羌笛何须怨杨柳”,杨柳是离别的象征,合起来正是“朝廷不恤边军,将士有家难回”的意思。
山羊胡秀才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,手里的折扇“啪”地合上:“女子懂什么诗词!怕是连玉门关在哪都不知道!”
赵宸突然笑出声,从系统兑换出幅“大夏疆域图”,图上用不同颜色标着各州府,玉门关的位置用红笔圈着,旁边还注着“距京城七千里,常年风沙”。
赵宸:(展开地图时,周围的文人都凑了过来)苏姑娘说得没错。玉门关的风沙大到能吹断旗杆,朝廷的粮草常常迟到三个月,将士们确实该“怨”。(他指着地图上的雁门关)上个月蛮族来犯,秦将军带着五千人守关,用的还是三年前的旧甲胄,这“清风不度”,骂的就是那些扣着军饷的贪官。
苏婉儿猛地抬头,眼里闪过惊讶,随即化为敬佩:“公子竟连边关的事都知道?我父亲总说朝堂上的人,大多只知吟风弄月,没人在乎将士的死活。”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