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名壮汉在霍景川等人的围攻之下,不过几息便被制伏,捆着扔到窦雪辞马下。
“将军,这几人应是北狄细作,他们的武功路数还有兵器,末将曾在北狄王城见过。”
霍景川复命,说道。
“你们是打算潜入云水城?”
“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,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!”
说话那个梗着脖子,一副将生死抛之度外的模样。
窦雪辞见他们不答,只是冷笑一声,又说,“去将那姐弟二人带过来。”
四个被抓的北狄细作,顿时眼中警惕。
先前被窦雪辞拦住问话那个,显然是他们的头目,半边脸狠狠抽搐,警告地看着走来的姐弟二人。
“你们为何会跟北狄细作在一起,老实交代!”
吴莽脾气暴躁,冲那对姐弟大声喝道。
“回上官,我们二人是附近柳树村的村民,姓木。
两日前,这些人趁夜闯进村子,肆意屠杀,我们是被他们胁迫的!”
稍大些的女孩回说。
窦雪辞格外注意她,又问,“木姑娘,闯进你们村子的,不止这四个人吧,其余人呢。”
“上官明鉴,一共十六人,那十二个也是挟持村民,找了借口入城,我们是最后一批。”
“将军,他们进云水城不会是打得和那日太子沙盘推演时一样的主意吧?”
吴莽和冯屠二人,皆是春狩上窦雪辞与人比试时的见证者。
蔺鹤屿当时便是提前把军队部署在云水城,以前后夹击之势,攻打烬云关。
吴莽问过,冯屠立刻大惊,“若是如此,那恐怕城中还不止十二人!”
“娘的,我大军还没到烬云关,你们是怎么知道消息的!”
吴莽直接横刀落在其中一个北狄细作脖子上。
窦雪辞与霍景川对视一眼,皆从对方目光中看到了凝重。
此事若不是巧合,便是京里出了细作。
窦雪辞当即下令,让吴莽和冯屠各带一队人去附近村子巡视,查看是否还有北狄细作混入。
再由霍景川继续带领军队赶往云水城,到达后暂且在城外安营。
而窦雪辞则带玉璇四人,和一支百人骑兵小队,快马加鞭,先一步进城。
那木家姐弟也被带上,他们曾见过潜入柳树村的北狄细作,一起入城也可帮忙辨认。
路上,窦雪辞时不时观察他们,木家两姐弟自称,一个叫木湜宜,一个叫木湜煜。
她二人与雪露和川泽共骑,一路疾驰,若是不会骑术之人,恐怕早在马背上颠得吐了。
可这姐弟两个,却没有任何不适。
窦雪辞心下越发好奇,会军中传令手势,会骑术,还有他们的名字,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小小乡野山村中能有的人。
“将军,前方就是云水城了。”
瞻淇说道。
“好,即刻进城。”
窦雪辞收回目光,至城下后,刚刚拿出腰牌,守城的官兵立刻跪下行礼。
“参见将军!”
“起来,云水城太守在何处!”
“回将军,秦太守此刻应在太守府内,小的这就去传信。”
“不必,前方带路,我们随你一起去。”
窦雪辞不愿耽搁,当即带上人,快马赶往太守府。
一路上,见云水城百姓依旧走街串巷,孩童当街嬉闹,商贩叫卖声不绝于耳。
似乎并无异状,才稍稍安心。
太守府前,秦太守收到消息,赶出府迎接。
见到窦雪辞一行人下了马,立刻上前说道:“云水城太守秦砚,参见大将军,不知将军今日到云水城,有失远迎。”
“秦太守衣服怎么湿了。”
窦雪辞一眼看到秦砚右手边的衣袖湿了大半。
“听闻大将军入城,匆忙之下打翻了茶盏,徒惹将军笑话了。”
“无妨,还请秦太守带我等入府。
一路奔波,正是人困马乏,借宝地歇息一夜可好。”
秦砚却有些犹豫,看向窦雪辞身后。
“这…这么多将士,太守府内恐怕地方不够。”
川泽便说,“我等弟兄在院中安置也可以,太守大人放心,定不会搅扰内眷安宁。”
秦砚见状,眉间依旧不曾舒展,他身后跟着的,不知是管家还是什么人。
却说道:“我家太守是怕招待不周,既然各位不嫌弃,便请进来吧。”
窦雪辞嘴角轻扬,看向秦太守。
他才说,“大将军请入内。”
木湜宜两兄妹在入城前,窦雪辞弄了两顶斗笠给他们戴上,以免被认出来后,打草惊蛇。
此刻跟在窦雪辞身后,忽然听木湜宜压低声音说,“大将军,刚才秦太守身边那个人我曾见过。”
斗笠下,木湜宜眼中闪过一丝恨意。
便是那个人,当时路过柳树村说他们是行脚商,迷了路才至此,想要在村中借宿一晚。
村长爷爷好心,还特意给他们送去了吃食。
却在当夜,这群人暴起伤人,将村中人屠杀过半!
“稍安勿躁。”
木湜宜身上的杀意太过明显,窦雪辞按住她一只手,立刻感受到她皮肤下的震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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