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说什么,快收起来吧。”
庄婉卿脸颊绯红,似乎又忘了蔺鹤屿前段时间还想要她的命。
只想能一直如此过下去,太子妃尊贵无比,将来她还会成为国母!
思及此,激动地一股热流从心口冲上头顶,阵阵晕眩,脚步都轻浮起来。
“杨伴伴怎么又来了,可是殿下还有什么东西要您送来?”
落蕊正收拾东西,抬头瞧见太子内侍又进来,顿时满脸喜色迎上去。
哪知杨内侍直接挥手,叫来两个侍卫将落蕊扣住。
“拉下去,殿下有令,将这个贱奴拉出去打死,就在院中行刑!”
落蕊霎时吓得脸色惨白,还以为自己听错了,“杨伴伴在说什么,奴婢犯了何事?”
“哼,殿下要处死你,需要什么理由!还不拉走!”
落蕊是被侍卫强行拖出去的,她挣扎着不肯走,侍卫当场便用力扭折了她的胳膊。
凄厉的喊叫声在耳边回荡,庄婉卿愣在原地不住颤抖。
落蕊那一声声求救,像是厉鬼索命般。
“太子妃娘娘无福,这些东西奴才还是命人搬回去吧。”
杨内侍说话间,一群宫人鱼贯而入。
庄婉卿眼睁睁看着那些个好东西在她这里待了不过片刻,又被人一一拿走。
心底屈辱,又充满疑惑。
“杨伴伴,殿下为何要如此对我…”
“哼,还不是太子妃有个好姐姐啊!”
说罢拂袖而去,院外落蕊的惨叫声越来越小,直到彻底没有响动。
庄婉卿知道,落蕊死了。
她发了疯一样跑出去,看到落蕊被鲜血染红的身体,了无生息,破败地倒在那里时。
瞬间感觉头晕目眩,撑不住瘫软在地。
落蕊自小被买来,在庄子上与她一起长大。母亲不常来看望,落蕊和她,就如亲人般相依为命。
泪水模糊了眼睛,偌大的院子里,空荡荡的,只余下她的哭声。
恐慌和无助如潮水般袭来,将她彻底淹没。
下一瞬,庄婉卿直直倒在地上,晕了过去…
两日后
工部姚尚书在朝上呈禀,说春季多雨,豫州府一带每到此时,堤坝决堤,洪水时有发生。
而今年,却安然无恙。
其因便是太子督促人潜心治水,甚至多次从自己私库中拿出银子捐献给豫州府,才挽救百姓于危难之中。
昭明帝闻言大赞太子心系万民,当即将他从东宫放了出来,继续和工部协同治水。
下朝后,姚尚书经过窦雪辞,还冲她笑道:“听闻前两日将军去了一趟东宫,不知可有见到小女,她如今还好吗。”
“有姚尚书这样的父亲在,侧妃娘娘在东宫自然安好。”
“哈哈,这天下父母,岂有不为儿女奔波劳碌的。”
又一顿,想起什么般,“瞧本官这张嘴,勾起将军的伤心事了。
若国公爷在世,也定会如本官这般为将军打算。”
“姚尚书应该庆幸!”
奉国将军鲁源盛,不知何时站在姚尚书身后,语气森冷,似带着杀伐之气。
“若国公爷在,凭你这句话,走不到家中,便会被打断腿。”
“你!鲁将军这是威胁本官吗!”
“本将军说句实话而已,姚尚书胆子未免太小了。”
鲁源盛毫不在意地掏了掏耳朵,十分轻蔑地扫了他一眼。
又冲窦雪辞说,“大侄女,不妨一路走吧。”
“是,将军请。”
“怎么还生分了,从前你这丫头可是敢骑在本将军头上的人!
本将军记得你小时候淘气,差点一把火把本将军的头发都烧了。”
鲁源盛自顾自说,却没瞧见窦雪辞老脸发烫…
二人一直走到宫门前,才各自分开。
当日下午,蔺鹤屿刚出东宫。
后脚便传出消息,成王府侧妃夏氏,被人状告联合夏家开设赌场,私放印子钱,还将一户人打死了。
八口人,只有一人当夜不在家中,侥幸活了下来。
便是他,将夏家告上大理寺。
窦雪辞得知后,并未插手,叫他们兄弟狗咬狗去吧。
只是不知这一世成王是不是还会轻易被扳倒。
“将军,三姑娘来了。”
雪露进来,说道。
“请进来吧。”
三太太为窦明熙说亲,她那娘家侄儿前两日就已经到京中,和窦明熙也见过了。
雪露出去,又引窦明熙进来,上了杯茶。
“大姐姐…”
窦明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“怎么了,我听三太太说你已与陈家公子见过,是不喜欢吗?”
想了想又说,“若是不喜欢,我叫三太太再帮你看看别家。”
窦明熙连忙摇头,“不,不是…
杨家公子人很好,还答应若我愿意嫁过去,五年内无身孕,才会纳妾。
可是…”
她犹豫着,不知该不该说。
“你有话便说,吞吞吐吐的,可不像你的性子。”
窦明熙这才深呼了一口气,壮着胆子说,“大姐姐,我可不可以暂时不嫁人?从前答应三太太相看,是因为康老王爷动过那样的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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