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是在说梦话。
没听错的话,她是在讲与放风筝有关的事。
这个裴清清,纯属是故意为难人。
不用去看,裴清晗闭眼就能想到当时是何种情景。
良久,他收回目光,觉得他确实得做点什么了。
这两天,等有空了,他势必得与裴清清再沟通沟通。
稍后,他吹灭了烛火,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,动作温和地掀开了锦被,侧身躺在了温宝珠的身旁。
寂静的夜里,俩人的呼吸渐渐地交织在了一起,伴随着窗外隐约的虫鸣声,一同沉入了梦乡。
……
隔天
春日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了繁华的朱雀大街上,街边的酒楼茶肆人来人往,热闹非凡。
裴清清又带着温宝珠出门逛街了。
只见她的身后跟着一左一右的俩丫鬟,知春和知夏,身侧还站着略显局促的温宝珠。
叶英是温宝珠的丫鬟,则没有跟来,被留在侯府了。
走着走着,冷不丁地,裴清清就稍稍侧过头来,问出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,“你身上带钱了没有?”
一听这话,温宝珠的脸上立马就露出了不明所以的困惑。
她清楚,清小姐这话是冲着她问的,但她是什么意思呢?
莫非,她看中了心仪之物,想要她给她付款买单?
可前几次,不都是清小姐自己买单的吗?她顶多就起个跑腿的作用。
想到这,温宝珠心里一紧,忙慌里慌张地摇了摇头,不敢隐瞒:“清小姐,宝珠身上没带钱。”
“宝珠,宝珠不知道您今天是又要出来逛街。”
说罢,她只觉得浑身一僵,耳根发烫,解释起来都支支吾吾的。
“你真没带钱?”
“身上一分钱也没有?”
“你没骗我?”
裴清清来了兴致,忽的瞪大了眼眸,一再确认着她话里的真实性。
出门逛街不带钱的人,少之又少,就算不逛街,身上也得留点余钱吧!
偏偏温宝珠就是这样一个不带钱的奇葩。
裴清清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精光,要是真没带钱,那就太好了,正好遂了她的愿。
这下有的玩了!
“是,是的。”
“宝珠不敢欺骗您。”
“清小姐,要不,宝珠现在就回府,去取些银钱放到身上?”
温宝珠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,并给出了条建议。
她吃穿用度都在侯府,基本没有需要花钱的地方。
得来的月钱不是寄给家里了,就是自己攒着了,她也不舍得花钱。
闻言,裴清清的双眸弯成了月牙状。
她睫毛轻颤,连嘴角都勾起了狡黠的弧度。
她更加确信了温宝珠没有带钱的事实,于是,驳回了她的提议,“都到街上来了,还回去干嘛?”
“没带钱,没事!”
“我就随口问一问。”
可她几次三番地确认,一点都不像是随口问一问的模样,反倒是像极了别有用心。
依据着这几日的了解,温宝珠顿时铃声大作,心里涌进了一阵不好的预感。
该不会,清小姐是想在钱上坑她一把吧?
不是吧?
不要呀!
那她还真是猜对了。
随后,过了几个路口,她们几人就出现在了一家名为‘第二楼’的酒楼前。
这酒楼飞檐斗拱,雕梁画栋的。高悬的鎏金牌匾上,‘第二楼’三个大字更是笔锋刚劲,气势磅礴。
第二楼?
温宝珠仰起头,目光紧紧地锁住牌匾,秀眉微蹙,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难以掩饰的迷茫。
如果没看错的话,这应该是家酒楼吧!
酒楼取名叫‘第二楼’,乍一听实在是有些奇怪。
可再细细琢磨,却又觉得这名字妙极,太别出心裁了。
这‘第二楼’,怕是大有深意。
其一,或许是老板自谦,表明自己这酒楼虽好,但仍有进步的空间。甘居第二,如此谦逊的态度,反倒更能吸引客人。
其二,这名字新颖独特,在众多酒楼中一下子就能让人记住,也容易引发客人的好奇心,忍不住进店一探究竟。
想明白后,温宝珠的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了一抹欣赏的笑意来,心想这取名之人定是个心思玲珑的,这‘第二楼’之名,看似随意,实则暗藏乾坤,妙不可言。
如果可以,她还真想亲自去感受一番这‘第二楼’的魅力。
但肯定不是现在,因为现在她得陪着清小姐逛街。
下次吧,等下次她可以带叶英一起过来。
温宝珠暗自记下了酒楼的位置,同时还没忘记带上被留在侯府的叶英。
就在这时,裴清清开腔了。
“进去了!”
“还傻愣在外面站着干嘛?”
“你不嫌丢人,我还嫌丢人呢!”
见温宝珠被第二楼吸引了注意,阴鸷的眸光在裴清清的眼底汹涌而出,恰似那寒夜中潜伏的恶狼。
她死死地盯着牌匾,声音低得仿佛从齿缝间挤出来一般。
她最是厌恶这家酒楼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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