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伍家独苗,伍邪对这类物件门儿清:品相一般,整株能卖个万把块钱。
要是敲碎了按斤称,也就十六块一斤。
不会吧?这可是明代古墓里的宝贝!王胖纸将信将疑。
伍邪嗤笑道:海边的珊瑚哪个不是上万年的?古董不是越老越值钱。
见叶飞也点头附和,王胖纸顿时骂骂咧咧:**,白高兴一场!
急什么,伍邪忽然压低声音,珊瑚不值钱,可这些铃铛是战国货色。
王胖纸眼睛一亮,又半信半疑:潘家园的明代铃铛最多千八百......
能一样吗?伍邪打断道,看这纹饰绝对是战国时期的。
王胖纸当即来了精神:要是蒙我,出了墓我就在你伍山居不走了!说着就要去摘铃铛。
住手!张琦灵突然拽住他。
此时王胖纸已经踏上了瓷盆,距离铃铛仅一步之遥。
咋了小哥?王胖纸一脸莫名其妙。
张琦灵没答话,反而问道:你们不觉得这铃铛很眼熟?
这话让伍邪猛然想起半月前的遭遇。
在鲁王宫那座充满腐尸的洞穴中,曾经捕获过一只巨大的尸蹩,那怪虫尾部系着的青铜铃铛与眼前这些如出一辙。
铃铛内栖息着通体青色的蜈蚣,当它们爬行时会带动铃舌,发出如同幽灵低语般的诡异声响。
如今回想起来仍令人毛骨悚然,多亏当时叶飞施展搬山一脉的秘术,才将众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。
若这些真是尸洞中所见的摄魂铃,胖纸方才若是贸然触碰,后果简直不堪设想。
当年仅一只就让我们集体陷入幻觉,而眼前这片珊瑚树上至少悬挂着四十余只——只要稍加震动,难以想象会引发怎样的灾难。
不明就里的胖纸困惑地望着众人,直到天真简要解释了缘由。
听完后他倒吸凉气:**!这玩意儿这么邪门?得亏没手欠,要不咱们都得栽在这儿。
说着又沮丧道:照这么说不是白跑一趟?
始终沉默的叶飞突然开口:未必。
他目光转向昏迷的阿泞:能出现在此,说明她肯定知道通往主墓室的路线。
指尖轻点地面:答案就在她身上。
妙啊!胖纸拍腿大叫,这**昏迷准是着了铃铛的道!叶老大您有**之法?
只见叶飞在阿泞眉心凌空勾画符咒,金光流转间似有清越钟鸣涤荡四方。
众人顿觉灵台清明,连珊瑚树的青铜铃都随之轻颤。
阿泞睫毛微动,睁眼瞬间恰好对上满树铃铛,惊恐之色倏然闪过——她正是在逃离主墓室时误触此物,才被魔音侵蚀神智。
密道位置。
叶飞的指尖悬在她咽喉三寸处,声音淡得听不出杀意,换你性命。
阿泞咬唇瞥向珊瑚树后方某处岩壁,终是颓然垂首。
在这场博弈中,她又一次成了对方砧板上待宰的鱼。
阿泞露出一丝苦笑,抬手示意墓室侧面:那儿有扇暗门,直接推就能打开。
众人交换眼神,径直朝那面墙走去。
没有人理会阿泞,唯独天真投去同情的目光。
叶飞!阿泞突然提高声音,带我出去,价钱你开。
叶飞的脚步猛地停住。
他转身看向阿泞,眼神淡漠:这次不是几十万就能解决的了。
你坏了行规。
在盗墓这一行,规矩比天大。
它不仅维系着团队间的信任,更关乎每个人的性命。
阿泞擅自离队虽不致死,但足以让所有同行唾弃。
我明白。
阿泞扯出一个笑容,语气却异常坚定,但你救我绝对不亏。
作为游走于灰色地带的人,她很清楚仅凭好意是换不来帮助的。
叶飞挑眉,你能出多少?
一定超出你的预期。
阿泞眼中闪过自信的光芒。
叶飞轻嗤一声:空口无凭。
再说,就你那些家底,恐怕付不起我的价码。
上次合作后,他早已摸清对方的经济实力。
不是我付钱。
阿泞冷静道,带我出去后,你可以用我换取赎金。
我老板愿意花钱,他的竞争对手更愿意——毕竟我掌握着不少商业机密。
这笔买卖稳赚不赔。
叶飞微微眯起眼睛。
这女人够狠,为了活命连自己都能当筹码。
她醒来后,恐怕就在谋划这个局。
不过权衡再三,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交易。
随便卖条情报都价值不菲,何况一个活生生的筹码。
成交。
叶飞最终点头,但进了主墓室后,不许多说、多问、乱碰。
犯一条,别怪我不客气。
阿泞张了张嘴想说什么,最终只是叹了口气,认命般地沉默下来。
叶飞丢给她一壶水,语气平淡地问道:“说说吧,你进来的目的,又是什么把你逼得这么狼狈?”
阿泞接过水抿了一口,慢慢开口:“我们老板裘德考派我来这里找鬼玺。
”
“鬼玺?”胖纸一听便瞪大眼睛,“那不是鲁殇王的宝贝吗?怎么会在汪藏海的墓里?”他当年去鲁王宫就是为了找鬼玺,结果连影子都没见着,还以为那只是个传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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