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半截身子骨都没有!”姑娘压低声音,“邪性吧?”
三叔偷瞄叶飞,见他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,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,便没再多问,打发姑娘去后厨催菜。
等外人走远,蟠子搓着手道:“听着是块肥肉!可山路断了,家伙什运不进去啊。
”
叶飞摸着茶杯沿口:“有洛阳铲按有洛阳铲的章程,没家伙就用手刨。
”他眯起眼睛,“战国墓多是竖穴土坑,直来直往。
现在——”指尖在桌上一点,“我倒是能掐准主墓室的位置了。
”
众人转向声源处,只见大奎正指着密林深处。
有情况!那边好像是营地!大奎压低声音喊道。
三叔立即作出噤声手势,众人屏息凝神向林间望去。
薄雾中隐约可见十几顶**帐篷错落分布,营地却寂静得反常。
保持警戒。
三叔打着手势,众人握紧武器呈扇形散开。
靠近后发现整个营地空无一人,只有发电机嗡嗡运转着,汽油桶整齐码放在防水布上。
所有物品的商标都被刻意刮除,连食物包装都经过处理。
蟠子踢了踢崭新的洛阳铲:专业装备,来者不善啊。
他蹲下身捻起一撮土闻了闻,估计刚撤走不久。
在营地边缘,一个新鲜的盗洞赫然出现。
叶飞用指尖丈量着洞壁的铲痕:手法生疏,打洞的角度也不对。
他捻起一撮碎土在指间搓动,这伙人要么是新手,要么...
要么在赶时间。
三叔接着说完,脸色愈发凝重。
天真凑近观察盗洞,突然被叶飞拽住后领:退后!只见洞口的泥土正以肉眼难以察觉的幅度微微颤动。
叶飞侧过脸看了看盗洞:这洞口位置偏得离谱,连外行都能瞧出来。
他蹲下身探手进洞摸了摸:表层的土都干透了,至少挖开一周了。
按这进度,主墓早该被他们得手,咱们得赶快。
蟠子急声问:叶小哥,咱们是跟进他们这洞,还是另开一条?
叶飞沉吟道:重打吧。
他们这路线太偏,机关肯定没少触发。
三叔抖开地图核对方位:叶小哥说得在理,从主墓道方向新开盗洞更稳妥。
说着取出探铲,将螺纹钢管逐节接长。
他握着探杆感知地下动静,同时指挥蟠子下铲。
蟠子臂力惊人,探铲很快深入土层。
接到第十三节钢管时,三叔突然变色:快起铲!
探铲带出的泥土猩红如血,伍邪倒吸凉气:这得死多少人才能染红整片地?
叶飞搓捻着红土摇头:是尸臭。
并非血染,此地乃血尸养尸地。
三叔竖起拇指,转头见伍邪仍一脸茫然,忍不住骂道:你爷爷的笔记都喂狗了?墓土沁血,血尸守棺!
伍邪猛然想起笔记记载——当年爷爷三兄弟同探血尸墓,最终叔祖殒命墓中,伯祖终身残疾,唯有爷爷死里逃生。
大奎闻言迟疑道:三爷,这斗还倒吗?
三叔看向叶飞和张琦灵,决然道:下!有这两位高手坐镇,怕什么!他选定方位,对蟠子下令:从这儿斜打四十五度,直通主墓室!
通过泥土痕迹判断地况是盗墓者的基本功,三叔多年摸爬滚打,对此驾轻就熟。
叶飞打量着那块地面,暗自估算。
果然如三叔所言,此处直通墓室。
能被称为的人,确实有两下子。
蟠子和大奎听到三叔吩咐,立刻抄起旋风铲开干。
可挖了半天,才掘出个一米多深的土坑。
盗洞讲究稳固不塌,还要容人通行,进展自然缓慢。
叶飞见状摇头:太慢了,这样下去得挖几天。
说着卸下背包,取出一大一小两只铁环相连的鲮鲤甲。
这小家伙亲昵地蹭着他裤腿,叶飞轻抚其头:去,把洞打通,回去犒赏你们。
两兽窜入土坑,利爪翻飞,转眼就下探半米,效率远超人力。
蟠子看得眼都直了:三爷,咱也弄两只呗!
三叔斜他一眼:想得美!这叫穿山穴陵甲,搬山道人的看家宝贝,世上怕就剩这对儿了。
他解释道,此物经秘法驯养,前肢发达,专破坚硬山岩,寻常土石更不在话下。
搬山道人的手段可真绝!蟠子挠头感叹。
三叔却看向叶飞:不是搬山道厉害,是叶小哥能耐。
寻常道人穷其一生也难通晓两三门秘术,他却能融会贯通,实在罕见。
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时,那对穴陵甲已挖出七八米深的坚固盗洞,宽度足够成人自如通行。
队伍里的穿山穴陵甲突然停止了挖掘动作,从土层中叼出一块青灰色古砖,轻轻放在叶飞掌心。
众人顺着新开的盗洞鱼贯而下,却被一道灰扑扑的砖墙截断了去路。
向来沉默寡言的张琦灵此刻却突然开口,冷冽的声音在狭窄的墓道里格外清晰:别碰任何东西!他凌厉的眼神吓得大奎一个哆嗦。
三叔拧着眉头凑近:小哥,这墙有问题?却见张琦灵已经用那对奇长的发丘指在墙面上游走探查,突然两指发力,竟生生从严丝合缝的墙面里抠出一块青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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