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墨的银色戒指还在发烫,符文的光芒映在档案封面的蛇剑标记上,像两团对峙的冷火。陆七握紧逐邪剑,剑尖微微颤抖——他想起玄真的遗言“不要信戴银色戒指的人”,又想起安全屋档案里沈墨与父亲同款的鱼凫符文,心里像被浸了冰水,又冷又沉。
“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沈墨慌忙摘下戒指,露出指根一圈淡青色的印记,“这戒指是影主强行戴上的,标记是后来刻上去的!”他刚要解释,修复室的门突然“哐当”一声关上,屋顶的吊灯开始疯狂摇晃,灯泡炸裂的瞬间,墙壁上的鱼凫石像突然转动起来,空洞的眼窝对准了两人。
“是鱼凫机关!”陆七拽着沈墨躲到桌子底下,石像的眼窝里射出银色的光箭,“嗖嗖”地扎在地上,留下一个个冒烟的小洞。他抬头看向石像,发现每个石像的底座都刻着不同的符文——和父亲笔记里“五行机关”的记载完全一致。“水、火、木、金、土,按相生顺序破解!”陆七大喊着,从外卖箱里掏出镇魂草(木)、酒精瓶(火)、备用矿泉水(水),沈墨则迅速掰下展柜上的青铜片(金),挖了把墙角的泥土(土)。
两人按照“木生火、火生土、土生金、金生水、水生木”的顺序,将物品依次放在石像底座的凹槽里。最后一块泥土放进凹槽时,石像停止了射箭,眼窝的光芒渐渐黯淡,但修复室的地板突然开始下陷,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地窖入口,里面传来“沙沙”的蛊虫爬动声。
“下面肯定有激进派的秘密。”沈墨掏出打火机点燃,火光中能看到地窖里堆满了文件柜,柜门上爬着密密麻麻的噬魂蛊。陆七掏出镇魂草香囊,捏碎后撒向蛊虫,蛊虫瞬间化成灰烟。两人顺着梯子爬下去,文件柜里的资料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——全是联盟成员的档案,每个档案袋上都标着“可清除”“需监视”的字样,陆七的档案赫然在列,旁边写着“鱼凫血脉,重点利用”。
“文先生果然在收集成员信息。”沈墨翻着档案,突然停在一页,“你看,这是你父亲的卧底记录,上面写着‘已取得蛇母教信任,近期将传回邪眼封印图’,但记录的最后被人用黑笔涂掉了,只留下‘影组有内鬼’五个字。”陆七凑过去看,发现涂改的地方隐隐透出下面的字迹,用铅笔轻轻一描——是个“沈”字!
“是你?”陆七猛地后退一步,逐邪剑对准沈墨。沈墨脸色煞白,急忙摇头:“不是我!影组里还有个叫‘沈坤’的成员,是我堂哥,他一直和激进派有勾结!”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,照片上是两个戴银色戒指的男人,一个是沈墨,另一个和他长得很像,左手腕上有蛇形纹身——和青蛇的纹身款式相同。
就在这时,地窖的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,是个沙哑的男声:“陆七,没想到你能找到这里。第五块镇魂钟碎片在浣花溪,不过你要是敢去,就等着给青玄收尸吧——哦对了,谢谢你帮我找到老林藏的机关钥匙,邪眼的封印,很快就要破了。”通讯器“啪”地挂断,留下刺耳的忙音。
陆七心里一紧,赶紧往地面跑,青玄还在外面望风!刚爬出地窖,就看到修复室的桌子上放着个蜀锦包裹,打开一看——是青玄的桃木剑,剑身上沾着黑血,旁边放着半块蛇形玉佩,正是青蛇戴过的那块。沈墨捡起玉佩,发现背面刻着影组的符号,符号下面有个日期:“秋分,天府广场”。
“是激进派的陷阱,他们想引我们去浣花溪,同时在秋分那天进攻天府广场。”陆七握紧桃木剑,罗盘的指针突然指向浣花溪方向,指针旁的刻度显示“阴气浓度:危险”。他抬头看向窗外,天色已经蒙蒙亮,远处的浣花溪方向飘着一股黑色的雾气,像一条毒蛇,缠绕在城市的上空。
沈墨把银色戒指重新戴上,符文的光芒柔和了许多:“不管你信不信我,我都会帮你救青玄、找碎片。影组的内鬼我会查清,但现在,我们得赶紧去浣花溪,晚了就来不及了。”陆七看着他指根的淡青色印记,又看了看父亲笔记里“影组是秘密分支”的记载,缓缓放下逐邪剑——他不知道沈墨说的是真是假,但眼下,他们只有联手一条路。
两人冲出博物馆时,晨雾还没散尽,青玄的信号器掉在侧门的草丛里,闪烁着微弱的红光。陆七捡起信号器,心里暗暗祈祷青玄平安。摩托车的引擎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,朝着浣花溪的方向疾驰而去,车后座的档案袋里,父亲的笔记和激进派的档案相互碰撞,发出细碎的声响,像是在诉说着一个被隐藏了十年的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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