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七赶紧抬脚,狠狠踩在裤脚的蛊虫上,“咔嚓” 一声脆响,蛊虫瞬间被踩碎,黑色的汁液溅在青石板上,散发出刺鼻的腥气。可更多的蛊虫从蛊坛碎片里爬出来,像黑色的潮水般朝着他涌来,连祠堂的门槛上都爬满了虫子,看得人头皮发麻。
“阿武!李伯!快破坏符文!” 陆七朝着暗格的方向大喊,手里的桃木剑不断挥舞,将靠近的蛊虫挑飞,可虫子太多,剑身上很快爬满了蛊虫,“滋滋” 地啃咬着桃木,剑身上的鱼凫符号光芒越来越暗。
暗格的盖子突然被推开,阿武和李伯钻了出来,手里的锄头朝着东南角的符文狠狠砸去!“砰” 的一声,临时修补的红漆符文瞬间碎裂,青石板上的裂缝里冒出淡淡的黑气,整个祠堂的地面突然震动起来,祭坛上的青铜铃铛 “哐当” 掉在地上,发出刺耳的响声,原本疯狂的蛊虫突然像失去了方向,在地上胡乱爬动。
“法阵失效了!” 张爷兴奋地大喊,从怀里掏出更多的驱蛊符,点燃后扔向蛊虫,符纸燃烧的金光像屏障般挡住了蛊虫的去路,“陆七,趁现在,用残卷的秘术!”
陆七摸出怀里的鱼凫残卷,指尖还沾着刚才踩碎蛊虫的黑汁,他快速翻到 “驱邪秘术” 那一页,却发现残卷上的字迹变得模糊,像是被阴气笼罩。“怎么回事?” 陆七心里一慌,黑老突然从地上爬起来,手里拿着把沾了蛊毒的匕首,朝着他的后背刺来!
“小心!” 妇人突然扑过来,推开陆七,匕首狠狠刺在妇人的胳膊上,黑色的蛊毒瞬间顺着伤口蔓延,妇人的脸色很快变得惨白,却还是咬紧牙关,捡起地上的镰刀,朝着黑老的腿砍去!
“大姐!” 陆七红了眼眶,愤怒像火焰般在胸腔里燃烧。他看着妇人痛苦的表情,看着地上挣扎的蛊虫,看着黑老狰狞的笑脸,突然想起父亲笔记里的话:“秘术之核,不在纸页,而在人心 —— 为守护而战,血脉自会觉醒。”
他摸出脖子上的镇魂铜钱碎片,碎片还带着体温,他将碎片按在鱼凫残卷上,指尖的血顺着碎片滴在残卷上,“滋啦” 一声,残卷突然发出耀眼的金光,金光顺着他的手臂蔓延,整个祠堂都被金光笼罩!
“鱼凫秘术 —— 破邪光刃!” 陆七怒吼着,将残卷扔向空中,金光凝聚成一把巨大的光刃,朝着黑老劈去。黑老吓得脸色惨白,想要躲闪,却被阿武用锄头绊倒,光刃狠狠劈在他的肩膀上,黑色的阴气从伤口里冒出,黑老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,倒在地上抽搐起来。
金光还在蔓延,地上的蛊虫碰到金光,瞬间化成灰,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。祠堂里的黑气渐渐消散,阳光透过破窗照进来,落在众人身上,温暖而明亮。陆七慢慢走过去,捡起地上的鱼凫残卷,残卷的金光渐渐褪去,纸页上多了一道金色的纹路,和他手背上的鱼凫符号一模一样。
“陆七,你没事吧?” 张爷走过来,手里拿着解蛊药,正在给妇人包扎伤口,“妇人的伤口被蛊毒感染,得赶紧回村里找干净的地方治疗。” 陆七点点头,看着地上抽搐的黑老,心里满是复杂 —— 这个人手上沾了太多鲜血,却也可能知道父亲的下落。
“把他绑起来,带回村里审问。” 陆七说,阿武和李伯赶紧找来绳子,将黑老捆得结结实实,黑老还在挣扎,嘴里骂骂咧咧:“你们别得意!蛇母谷里还有我的人!他们会替我报仇的!鱼凫遗迹的秘密,你们永远也别想知道!”
陆七心里一震 —— 蛇母谷里还有黑老的人?看来父亲的失踪,不仅和巫九有关,还和黑老的同伙脱不了关系。他摸了摸怀里的鱼凫玉佩,玉佩泛着淡淡的绿光,像是在指引方向,指向蛇母谷的位置。
众人带着黑老和受伤的妇人,往村里走。路上,妇人虚弱地说:“陆七,谢谢你…… 要不是你,我们都活不了。蛇母谷里的人,都是黑老从外面找来的亡命之徒,他们手里有更厉害的蛊虫,你去蛇母谷找你父亲,一定要小心。”
陆七点点头,心里更加坚定:“我一定会找到我父亲,也会彻底解决蛇母教的问题,让落梅村的村民再也不用受蛊虫的威胁。”
回到村里,村民们看到他们带着黑老回来,都围了上来,眼里满是愤怒和感激。有人给妇人找了干净的房间,张爷正在给她敷解蛊药;有人则把黑老关在之前囚禁巫九的山洞里,还加派了村民看守,防止他逃跑。
陆七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,看着落梅村的村民们忙碌的身影,心里突然暖暖的。他想起刚到落梅村时,这里的压抑和诡异,而现在,村民们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。他摸了摸脖子上的镇魂铜钱碎片,碎片还在微微发烫,像是父亲在告诉他,他做的是对的。
“陆七,” 阿武走过来,手里拿着个布包,里面装着干粮和艾草,“我们商量好了,等妇人的伤好点,我们就跟你一起去蛇母谷。黑老的同伙在里面,你一个人太危险,我们帮你一起找你父亲,也帮你对付那些坏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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