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发去落梅村的前一天,陆七决定再去一趟府南河 —— 他答应过水鬼,要帮她找到陈宇,现在虽然有了陈宇的下落,但还没来得及告诉水鬼。而且他总觉得,水鬼记忆碎片里的 “黑手”,和巫蛊传人的阴谋有关,说不定能从水鬼那里问到更多线索。
傍晚时分,陆七骑着电瓶车来到府南河岸边。夕阳把河面染成了橘红色,偶尔有游船划过,留下一道长长的水痕。他走到上次遇到水鬼的地方,摸出兜里的黑色石头,放在河堤上 —— 石头刚碰到地面,就发出淡淡的绿光,水面上突然飘起白雾,水鬼的身影慢慢浮现出来。
“你找到陈宇了吗?” 水鬼的声音带着期待,眼神里不再有之前的凶狠,多了些柔和。陆七点点头:“找到了,他在青城山脚下的落梅村,我明天就去那里找他,让他来见你。”
水鬼的脸上露出了笑容,虽然依旧苍白,却透着一丝释然:“谢谢你…… 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年了。” 她顿了顿,又说:“其实,我知道我不是不小心掉河里的。”
陆七心里一震:“你想起什么了?”
“那天我在河边等陈宇,突然有个穿黑袍的人走到我身边,说‘想让陈宇永远记住你吗?那就跳下去’。” 水鬼的声音带着恐惧,身体开始微微发抖,“我当时不知道怎么了,脑子一片空白,脚像被钉在地上似的,只能看着他。他又说‘跳下去,就能永远和陈宇在一起了’,我就真的往前迈了一步……”
“后来呢?” 陆七追问,心脏跟着揪紧 —— 果然是巫蛊传人的阴谋!他们不仅害死了水鬼,还想用同样的法子引诱其他人跳河,不知道已经害了多少人。
水鬼的身影变得有些透明,像是快要消散:“后来我掉进河里,才清醒过来,想往上爬,却被一只黑手拽着往下沉。我看到那黑袍人站在河堤上笑,手里拿着个黑色的坛子,坛口飘着黑气…… 再后来,我就变成了现在这样,每天只能在这里唱歌,等着有人来帮我……”
说到最后,水鬼的声音带着哭腔,水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,像是她的眼泪。陆七握紧拳头,心里又怒又急 —— 巫蛊传人太可恶了!不仅要打开鱼凫遗迹,还要用无辜人的性命来献祭!
“你别担心,我明天去落梅村找到陈宇,就带他来见你,让你们好好告别。” 陆七轻声说,想安慰水鬼,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有些发颤。
水鬼点点头,身影渐渐变得清晰:“谢谢你…… 如果见到陈宇,你告诉他,我不怪他当年没来,也不怪他这三年没来看我,我只是…… 想再看看他。” 她顿了顿,又说:“对了,我在河底看到过一块黑色的石头,和你手里的很像,上面也有奇怪的符号。那石头旁边有个洞口,里面飘着黑气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。”
陆七心里一动 —— 河底还有个洞口?难道和红光机械厂的封妖洞有关?他赶紧问:“那个洞口在哪里?你能带我去看看吗?”
水鬼摇了摇头:“我不能离开这片水域,一离开就会浑身难受。而且那洞口周围的阴气很重,你现在去太危险了。等你找到陈宇,解决了落梅村的事,再回来找我,我再带你去。”
陆七点点头,知道水鬼说得对,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父亲,阻止巫蛊传人的阴谋。他摸出兜里的黑色石头,递给水鬼:“这个你先拿着,说不定能帮你压制周围的阴气。等我回来,再拿回来。”
水鬼接过石头,石头刚碰到她的手,就发出淡淡的绿光,她的身影瞬间变得清晰了许多:“谢谢你…… 你一定要小心,落梅村的黑袍人很厉害,他们手里的坛子能放出很可怕的虫子。”
陆七谢过水鬼,骑上电瓶车往合租房赶。夕阳已经落下,府南河渐渐被夜色笼罩,只有路灯的光落在水面上,晃出细碎的光。他摸了摸兜里的鱼凫残卷,又想起水鬼说的河底洞口,心里更坚定了 —— 不管前面有多少危险,他都要走下去!
回到合租房,李胖已经收拾好了行李,里面装着艾草、朱砂、桃木剑,还有几本关于巫蛊的资料。“都准备好了?” 陆七问,李胖点点头:“早就准备好了!明天一早就出发,争取天黑前赶到落梅村。”
两人简单吃了点晚饭,就开始研究落梅村的资料。李胖从网上查到,落梅村十几年前确实因为闹鬼,村民都搬走了,但最近几年,有不少人在夜里看到村里有灯光,还有人听到过奇怪的歌声,像是有人在举行什么仪式。
“看来巫蛊传人一直在落梅村活动,用村里的废弃房屋做据点,还在举行献祭仪式。” 陆七皱着眉说,心里更担心父亲的安危 —— 父亲已经被困在那里三年了,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住。
当天晚上,陆七翻来覆去睡不着,脑子里全是水鬼的话、落梅村的资料、父亲的身影。他摸出脖子上的镇魂铜钱,铜钱微微发烫,像是在给他力量。他在心里默念:“爸,等着我,我一定会救你出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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