莱恩一点都没犹豫,他使出浑身的劲儿,朝着祭坛大声喊出那个被禁忌的名字:
“伊格萝娜,你这个食梦之母啊!你的所谓‘赐福’,其实就是吞噬灵魂来延缓自己的死亡罢了!你根本就不会救治任何人,你就是在把那些人养肥,就等着吃最后一顿呢!”
他这话音刚一落——
“轰!!”
那团血肉突然就抽搐起来了,表面的皮肤就像煮开了的水一样鼓起来,一张一张扭曲的人脸不断地冒出来。这些脸啊,全都是那些失踪少女临死时候痛苦的模样。
这些少女就像在无声地呐喊着,眼泪变成血珠子流下来,就好像在揭露这个所谓“神圣婚姻”背后的真相呢。
墙上的符文也开始闪闪烁烁的,红色的光一会儿亮一会儿暗,就像是被某个很厉害的存在愤怒地冲击了一样。
达瑞斯呢,一下子瘫坐在地上,浑身直打哆嗦,眼睛里那种狂热的神情终于有了一点要消失的样子了。他就那么直愣愣地瞅着那不断有脸冒出来的血肉,喉咙动了动,嘟囔着:“这……这不可能啊。教会的书里可不是这么写的呀。艾莉亚听到的声音,她还说那是神谕呢……”
“那你现在好好听着,听明白了吗?”莱恩眼神冰冷地盯着他,那声音就像冰锥子似的,直直地扎到人心底,“那根本不是什么神谕,就是个进食的信号。”
莱恩往前迈了一步,他的影子就把这个原本满是希望的炼金师给罩住了。
“你还能说出祂的名字?!”达瑞斯一下子抬起头,瞳孔抖得厉害,就好像瞧见了压根不该存在的东西似的。
莱恩嘴角轻轻往上挑了挑,却啥也没说。
莱恩不但没往后退,还一个劲儿地往前逼,靴子底把一片干巴的血痂踩得粉碎,发出很清脆的破裂声。
他的眼神就跟刀子似的,一下子就扎到对方灵魂最深处去了:“你以为自己是信徒呢?你就是个饲料!就像在祭坛上等着被宰的小羊羔,连灵魂都被称好了有多重!”他突然抬手,把那枚黑银的婚戒狠狠地朝着地面砸了下去,金属砸到石板上,那尖锐的回声在封闭的地窖里不停地回荡。
“下一个献祭日就轮到你妹妹了——身体虚弱的人最适合被收割!”莱恩一个字一个字地说,声音冷得就像冬夜里的刀刃,“你送上去的每个女孩,都是在给‘她’铺道儿;而你最想救的人,早就被当成最后的祭品了。”“这就是你那神给你的回报?拿亲人的命去点着通往人间的火把啊!”
达瑞斯猛地浑身一阵剧烈颤抖,两只手像钳子似的死死抠住地面,那手指关节都泛白了。
他的眼神里满是挣扎,就好像脑袋里有两种力量在互相拉扯似的。一边是这么多年的信仰一下子崩塌了,那动静就跟天塌下来似的;另一边呢,是自己的亲人马上就要死了,那种绝望的感觉就像野兽在心里嘶吼。
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,莱恩从怀里掏出一块焦黄色的羊皮残片,轻轻在手掌心里摊开。
这块残片啊,是他在艾莉亚尸体旁边偷偷拓下来的符文痕迹,那边缘还沾着没干的血呢。
“真正能救人的法子可不是献祭,而是要解开这个阵法最关键的逆频节点。”他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很沉重,那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就出来了,“这个仪式靠的是‘执念共振’,就是说死了的人不甘心,活着的人又悲痛,这两种情绪搅和到一块儿才能弄出个缝隙来。可是要是反过来弄呢,在共鸣的地方同时弄上相位逆流……就能把控制的链子给切断,被困住的灵魂就能放出来了。”
说完,他就把腰间的短匕首抽出来,用刀尖在祭坛上的三个凹槽那儿轻轻点了点,每一下都特别准地落在能量流动最不顺畅的地方。
“这儿、这儿,还有这儿。只要能同时把这三个共鸣的地方给毁了,那新娘就有醒过来的可能。”
达瑞斯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三个凹下去的地方,嘴唇哆哆嗦嗦的:“可是……没人能同时打到这三个地方啊……除非……”
“所以就得靠你了。”莱恩冷冷地把话给截断了,“我不是以炼金师的身份,而是以哥哥的身份跟你说。要是你还有那么一丁点儿良知没丢的话,就应该清楚——这些符文只有你懂,也只有你能把它们改写了。”
空气就像突然被冻住了似的,停滞了那么一下。
突然之间,达瑞斯轻轻笑了起来,那笑声干巴巴的,就像生锈的铁在互相摩擦一样。
他慢悠悠地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,瓶子里装着幽蓝色的药剂,那液体里面好像有星星点点的东西在流动,一闪一闪的,光线时有时无。
“这是……我最后的药了。”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,都快听不见了,“这是逆命原型药,成功的可能性还不到两成呢。要是……要是你真的能救她的话……我就算接受审判也认了。”
莱恩把药剂接了过来,手指刚碰到瓶子的时候,系统马上就弹出了一个词条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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