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战的话,让在场的王室成员心头一颤。
乡下土鳖?
待宰的羔羊?
这不正是他们刚才用来形容对方的词吗?
现在,这些词原封不动地被还了回来,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,狠狠抽在他们的脸上。
火辣辣的疼。
可他们连一个反驳的字都说不出来。
因为事实就摆在眼前。
他们,就是一群待宰的羔,不,连羊都算不上,顶多是一群被拔光了毛,吓破了胆的鸡。
李战的目光,在那些瘫软的骑士身上扫过,最后,定格在了那个散发着恶臭的源头。
格雷伯爵。
这位之前还不可一世,用鼻孔看人的王室使者,此刻正瘫在自己的排泄物里,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。
当他感受到李战那冰冷的注视时,整个人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猛地一激灵。
求生的本能,瞬间压倒了所有的恐惧和羞耻。
他甚至顾不上自己一身的污秽,手脚并用地,连滚带爬地朝着李战的方向扑了过去。
“饶命!饶命啊领主大人!”
格雷伯爵一把抱住了李战的军靴,鼻涕眼泪糊了一脸,和地上的污物混在一起,狼狈到了极点。
“我错了!我真的错了!”
“都是国王!都是那个该死的国王逼我来的!他说……他说您只是个废物领主,一吓唬就会跪地求饶!”
“这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啊!我只是个传话的!求求您,大人有大量,就把我当个屁,给放了吧!”
为了活命,他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国王卖了个底朝天。
所谓的贵族尊严,在死亡面前,一文不值。
【卖队友倒是挺快。】
李战心中冷笑。
【可惜,晚了。】
他面无表情地抬起脚。
“砰!”
一脚,精准地踹在了格雷伯爵的下巴上。
格雷伯爵发出一声惨叫,整个人向后仰倒,牙齿都磕掉了两颗,满嘴是血。
李战没有再看他一眼,而是弯下腰,从地上捡起了那份之前被格雷伯爵踩在脚下,沾满了灰尘和脚印的王国诏书。
他伸出手指,慢条斯理地掸了掸上面的灰尘。
那份由上好的魔法羊皮纸制成,卷轴两端还镶嵌着金边的诏书,此刻看起来是那么的讽刺。
他拿着诏书,走到还在地上干呕的格雷-伯爵面前,蹲了下来。
他脸上甚至带着一丝微笑,语气温和得令人毛骨悚然。
“伯爵大人。”
“你刚才不是说,这份诏书,就是天意吗?”
“既然是天意,那可不能浪费了,对不对?”
格雷伯爵看着李战脸上那诡异的笑容,又看了看他手中的诏书,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底疯狂涌出。
他还没来得及想明白那是什么意思。
下一秒。
李战动手了!
他将那份质地坚韧的魔法羊皮纸,三下五除二地,团成了一团!
然后,在格雷伯爵惊恐到极致的目光中,一把捏开他的下巴,将那个纸团,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!
“呜!呜呜呜!”
格雷伯爵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,眼球上布满了血丝。
羊皮纸粗糙的边缘划破了他的口腔,混合着浓郁墨水味的苦涩感瞬间充满了他的味蕾。
他拼命地摇头,双手乱舞,想要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。
“按住他。”
李战冷冷地命令道。
旁边两名早就看他不爽的华夏亲兵立刻上前,一人一边,像按住一头待宰的猪一样,死死地将格雷伯爵的脑袋和身体按在了地上!
李战站起身,从腰间抽出了自己的指挥剑。
但他没有拔出锋利的剑刃。
而是握着剑柄,将那冰冷的剑鞘,对准了格雷伯爵被纸团撑得满满当当的嘴巴!
【让你狂!让你装!】
【字面意义上的,让你把自己说过的话,吃回去!】
他眼中寒芒一闪,手腕用力!
一下!
又一下!
“呜呃!”
李战面无表情,用剑鞘的末端,一下一下地,将那个巨大的纸团,朝着格雷伯爵的喉咙深处,硬生生地捅了进去!
格雷伯爵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,双脚在地上乱蹬,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、如同破风箱般的嗬嗬声。
他的脸因为缺氧,涨成了诡异的紫红色。
眼看他就要翻白眼,彻底昏死过去。
“吃下去。”
李战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,如同神明的审判,回荡在偏殿之内。
“好好品尝一下。”
“你们银松王国的‘天意’,究竟是什么滋味。”
直到感觉那团羊皮纸已经彻底被捅进了食道,李战才终于松开了手,将剑鞘插回腰间。
两名亲兵也松开了手。
格雷伯爵像一条脱水的鱼,趴在地上,拼命地干呕,却什么也吐不出来。
李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,只有刺骨的冰冷。
他开口,声音传遍了整个偏殿,也传进了每一个瑟瑟发抖的骑士耳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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