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月二十七的申时,东宫书房的窗纸被阳光染成暖黄色,萧砚、谢云、萧策围着宽大的书桌,桌上摊着张空白宣纸,管家刚送来的密信还放在旁边,字迹里透着紧张——王御史和西域使者的计划,像块石头压在三人心里。
“假山后是重点。”萧策率先拿起狼毫笔,蘸了墨在宣纸上画了个圈,“西域人要在那埋伏放冷箭,我负责安排外围侍卫,把广场四周的路口都封了,不让无关人靠近。”他笔尖飞快,很快画出皇宫广场的轮廓,连东侧侍卫的站位都标得清清楚楚。
谢云凑过去,指着广场中央的高台:“我负责广场内的点位,在高台四周安排四个暗哨,一旦假山后有动静,立刻围上去。”他转头对萧砚说,“你站在高台上,重点盯假山方向,别走神,有任何异动就喊我们。”
萧砚点点头,手指戳在宣纸上的“高台”位置:“我知道,绝不会让冷箭靠近。”他看着萧策画的布防图,心里踏实了些——有父亲和谢云在,好像再难的事都能拆解清楚,不像之前独自批奏折时那样慌。
谢云突然掏出怀里的“抓逃日记”,翻到空白页,用小楷飞快地缩画布防图。他在假山后画了个小骷髅,旁边标注“重点盯防,西域埋伏点”,又在高台旁画了个小人,写着“世子站位,配护心镜”,最后还画了个简笔大白,标注“护院鹅,盯入口”。
“你还画大白?”萧砚凑过去看,忍不住笑了,“它又不能进广场,画上去干嘛?”谢云把日记揣回怀里,挑眉:“万一它能帮上忙呢?上次闯宫门不就是它撞开的侍卫?”萧策也笑了,笔尖顿了顿:“画着吧,多个人……哦不,多只鹅惦记,总没错。”
书房门被轻轻推开,林婉端着个黑漆托盘走进来,上面放着三碗银耳羹,还冒着热气:“别光顾着忙,喝点羹垫垫肚子。”她瞥见桌上的布防图,笑着说,“我给你们缝了护心镜,用的是软缎布料,里面塞了棉絮,明天给你们带来,万一有冷箭也能挡一下。”
“娘,棉絮不够结实。”萧砚喝了口银耳羹,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去,“西域人的箭力道大,棉絮挡不住。”林婉想了想,点头:“那我在里面加层薄铁片,磨得光滑点,不硌得慌,穿在蟒袍里也看不出来。”
萧策眼睛一亮:“这个好!”他放下笔,“加了薄铁片,不仅能挡箭,还能防刺,你明天多缝几个,给广场上的侍卫也备上。”谢云也附和:“就按娘说的,软缎包铁片,轻便又结实,关键时刻能救命。”
林婉笑着应下,把托盘放在桌上:“你们忙,我去厨房交代小桃,让她找裁缝帮忙,今晚就赶出来。”她转身离开时,又回头叮嘱,“别熬太晚,身子要紧,册封仪式还得靠你们呢。”萧砚点头应着,心里暖融融的——有娘在,连备战都多了几分踏实。
三人重新聚焦布防图,萧策突然停住笔,眉头皱了起来:“差点忘了,假山后有个密道。”他在宣纸上补了条虚线,从假山通到皇宫外,“这密道是当年修御花园时挖的,很少有人知道,西域人说不定会从这进来,得派两个人守着密道口,防止他们偷袭。”
“对!”谢云赶紧在密道口的位置画了个小旗子,“派两个精锐侍卫,带弓弩守在里面,一旦有人进来就动手,别让他们摸到广场。”萧砚也点头:“我明天去看看那密道,摸清位置,省得到时候出岔子。”
阳光渐渐西斜,窗纸上的光影移了位置,桌上的布防图越来越详细,从侍卫站位到暗哨点位,从密道防守到护心镜准备,每一笔都透着认真。萧砚看着图,心里的紧张少了些,多了几分底气——有家人的支持,有周密的计划,就算西域人和王御史耍花样,他们也能接得住。
谢云把布防图折好,放进贴身的布袋:“今晚我把图给侍卫们看,让他们记熟站位,明天护心镜做好,就分下去。”萧策拍了拍萧砚的肩:“别紧张,有我和谢云在,册封仪式肯定能顺利过。”
书房里的银耳羹还冒着热气,布防图上的墨迹渐渐干了,窗外传来大白的叫声,像是在提醒他们该吃饭了。三人对视一眼,都笑了——虽然前路有险,但并肩作战的踏实,比任何布防图都更让人安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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