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我就是想看看,那位世子爷是不是……”丫鬟的声音哽咽着,没再说下去。
萧砚的心头猛地一跳。这丫鬟认识他?还是认识李狗剩?
谢云拉了拉他的衣袖,示意别冲动。两人趁着裴文渊他们离开,悄悄从偏厅的侧门溜了出去。
直到坐上马车,萧砚才松了口气,把酒气吐在窗外:“这群杂碎,真敢动手!”
“早该料到的。”谢云递给她一壶醒酒茶,“他们在江南经营多年,水师里全是自己人,明着查确实凶险。”
萧砚接过茶,却没喝,指尖摩挲着杯沿:“那个戴银镯子的丫鬟,你看见了吗?”
“看见了。”谢云的眼神沉了沉,“那镯子是苏二娘的,错不了。看来李狗剩的事,比我们想的更复杂。”
马车碾过青石板路,发出咯噔咯噔的响。萧砚看着窗外掠过的灯笼,忽然笑了:“正好,我还怕江南太无聊。他们想玩,我就奉陪到底。”
他想起裴文渊阴狠的脸,想起母亲地图上的朱砂标记,想起李狗剩船票上的海鸟——这场戏,才刚刚开始。
“对了,”萧砚忽然想起什么,踹了谢云一脚,“你刚才说谁流口水了?我那是酝酿情绪!”
谢云挑眉,从袖袋里掏出张纸,正是那张“宁王世子批折图”:“哦?那这个呢?也是酝酿情绪?”
萧砚的脸“腾”地红了,抢过画纸就往窗外扔:“再画我就把你偷偷藏的桂花糕全吃了!”
马车外的风带着寒意,却吹不散车厢里的暗流涌动。萧砚知道,从踏入裴府的那一刻起,他和裴党的较量就已经白热化。江南之行,注定是场硬仗。
但他不怕。因为他怀里揣着母亲的地图,身边有谢云,还有那些藏在暗处的线索——比如那个戴银镯子的丫鬟,比如李狗剩没看完的日出。
这场鸿门宴,他接得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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