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!队长……”也不知过去了多久,我唰地睁开双眼,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待我看清四周,才发现我依旧躺在营区宿舍的单人床上。透过窗外的玻璃依稀可以看到,现在外面天还没有亮。
“原来,刚才只是自己做了一个梦!一个透露着诡异,又无比真实的梦!”
我感受到自己后背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湿透,然后抹了一把额前密密麻麻的汗珠,不由苦笑。
不过刚才的梦,实在太过真实,如同身临其境!就好像曾经亲身经历过的一般!
说来也是奇怪,自从收到奶奶寄来的那封处处透露着诡异与离奇的家书后,我便有些心神不宁,冥冥间感到有一股无形而强大的力量,正在改变我的生活轨迹。
从床上坐起后,我走至窗户前,透过玻璃依稀能看清路灯下部队营区的熟悉轮廓。
我从来都不会想到,有一天,会因为一封离奇的家书而退役!
虽然我以前早就有预料,迟早会踏出这一步,只是没想到这一步的踏出,竟然来得这么突然,如此诡异。而更让我想象不到的事情,还在后来……
此步踏出,必是全新的世界。退役,既是旧的终结,也是新的开始。
我叫莫高歌,26岁,中夏国古川籍人氏。在我离开军营前,我服役于中夏国极度神秘的特种作战大队,一个代号叫做“异”的战队。在那里,从我军校毕业开始算起,我生活、训练、战斗了将近6年的时间,从一个青涩的“红牌”学员熬到了少校军官,我退役前是异战队第三中队副队长,也是整个大队唯一的少校副队长。
今天是我离开异战队的日子,我像往常一样起得很早,嘹亮的军号声还没有响起,我便已经打理好了自己的背包和一些行装。
行伍十载,如今到了离开的日子,我依依间竟然有些不舍了。
以前常听人说,军营是一个在时想离开,离开了又想回去的地方。此刻我还没有走出军营的大门,便隐隐有点这种感觉了。
但是,当我看着手中已经被自己攥得有些皱褶的挂号信件时,却不得不坚定了自己的选择!
我再一次拆开手中的挂号信,借着窗户外面透射进来的微弱光线,仔细地看了起来。
这是一封我祖母寄来的家书,虽然我已经至少看了十数遍,几乎能够将信的内容一字不落地背诵下来,但我还是快速地再读了一遍。
“高歌,我的孙儿。回来吧,也是你离开军营的时候了。半月前,你爷爷走了,奶奶很伤心,虽然奶奶早就知道有这一天,只是没想到这一切来得这么快!你知道,奶奶一生都在给人看相算命,在庙里的时间几乎比在家里的时间还要多。爷爷替人选坟点址,净做些山野村道类的超度丧殡活计……虽然你一直没有说,但是我和你爷爷一直都知道你觉得奶奶是个神婆,爷爷是个神棍!没关系,这些都没什么,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。快些回来吧,向你们领导言明退役之事,这也是你爷爷临终前的遗言,也是奶奶最后清醒前给你讲的话,必需要听。另外,在奶奶的百宝箱中还有一封信和奶奶给你留下的东西,回来看后你就明白了!切记,越快回来越好,奶奶也离死不远了……我的孙儿,这一次你再也不能犟了!一定要听话!”
我看着奶奶寄来的信,手中再一次紧握奶奶写信的黄纸,强行忍住眼中不住打转的泪水,思绪似乎回到了老家,回到了从前爷爷和奶奶的身边。
我从小都是爷爷和奶奶带大的,更从来都没有见过父母,就连记忆中都没有他们的半点印象。每一次问及爷爷奶奶有关父母的事情时,他们都流露出一种复杂而又痛心的沉默神情,他们怎么都不愿意讲。问得急了,他们都只会气急败坏地说一声:他们都死了……
因此,在我懂事以后,我也再也没有问过爷爷和奶奶有关我父母的事情。
嘟、嘟、嘟嘟。
一阵急促的军号声响了起来,我本来还沉浸在回忆中,身体却如同不受控制似的,突然从椅上噔地一下迅速站立起来,早已成了习惯似的伸手去摘取墙壁挂钩上的帽子和制式腰带。
然而,却抓了个空。原来自己的帽子和制式腰带,早已经被装进了已经打理好的背包里面。
我不由得苦笑一声,轻轻的摇了摇头,叹道:“我已经被批准退役,今天就要离开军营,从此再也不是异战队的军人了。”说完,我缓缓地站起身来,听着外面整齐有力的步伐和高亢的番号声,然后再看了一眼住了几年的房间,这才背起床上的背包,拎着一个已经有些发白的迷彩携行包,打开宿舍的门走了出去。
方一出门,便看到远处的操场上,人影绰绰,身形翻飞,竞相奔逐,不少熟悉的身影纵横奔驰在其中,开始了新的一天操练内容。
“立正!”突然,一道熟悉的口令传入耳中,声音洪亮,穿透力极强,差点把我都吓了一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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