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天明似乎看穿了她的疑惑:“不是爱因斯坦的时间膨胀,程心。是别的东西。一种...更根本的时间操作。”
“那么你...”程心不知该如何继续,“你这些年在做什么?”
云天明的目光变得遥远:“学习。观察。准备。”
“准备什么?”
“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准备,但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战争。”云天明轻声说,“面壁者的计划,三体人的入侵...这些都只是表象 甚至连表面都上不了
程心感到脊背发凉:“那么真相是什么?”
云天明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再次仰望星空:“我回来不是为了否定面壁者的计划,也不是为了带来三体人的消息。我有一个...不同的计划。”
“什么计划?”程心急切地问。
云天明终于看向她,眼中闪烁着某种程心无法解读的情感:“一个虚无缥缈的计划。”
“虚无缥缈?”程心重复道,这个词让她感到莫名的不安,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因为它存在于可能与不可能之间,在现实与想象的边界上。”云天明的语气变得几乎像在梦呓,“它不需要军队或武器,不需要欺骗或阴谋。它只需要...一个观念的转变。”
程心完全迷惑了:“我不明白。”
“你会明白的,当时候到来。”云天明向前走了一步,“但现在,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们今晚的见面。继续参与PIA的工作,就像什么都没发生。”云天明的声音突然变得紧迫,“特别是维德,不能让他察觉到任何异常。”
“为什么?维德是PIA局长,他应该—”
“信任我,程心。”云天明打断她,“有些真相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这不是背叛人类,而是为了拯救它。”
程心犹豫了。她应该相信云天明吗?这个看似熟悉实则陌生的人?但他历经难以想象的旅程回来,一定有着重要目的。
最终,她点了点头:“好吧,我答应你。”
云天明露出一丝微笑:“谢谢。现在回去吧,我们会再见的。”
程心转身离开,走了几步后忍不住回头。云天明仍然站在子午线上,仰望着星空,仿佛正与宇宙本身对话。在月光下,他的身影显得既实在又虚幻,就像一个同时存在于多个时空的幻影。
那一刻,程心突然意识到,云天明带回的不仅是他的身体,还有某种人类无法理解的东西——一个来自纬度之外的秘密,一个虚无缥缈的计划。
而她,不知不觉中,已成为这个计划的一部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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