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欣怡——江时佑的妻子,小江陶的母亲——同样觉醒为二阶。她的能力偏向“精神安抚”和“危险预知”,在照顾家庭的同时,为团队提供关键的情报和状态支持。她与江时佑之间的默契无需言语,一个眼神便能读懂彼此的意图,是团队中稳定的情感纽带。小江陶虽然年幼,却也显露出了罕见的“能量亲和”天赋,正在父母的呵护下快速成长。
他们八人,是一个真正强大、互补、经历过血火淬炼的团队。
刘乐的意识在虚无中颤抖。他想靠近,想触碰,想让他们……记得。
但就在这个念头升起的瞬间,他“看”到了——那个被他锚定的“真实节点”,出现了细微的、几乎不可察的波动。
他明白了,这是属于时间的,最后的警告:他的“存在”本身,就是对这个世界稳定性的威胁。若他被亲人认出,若他重新与他们产生强烈的情感连接,那份被锚定的“真实”将开始松动,世界的“排异”将重新启动,一切可能重归混沌。
他不能。
他必须离开,彻底离开。
但他还有最后一件未完成的事——需要一个“锚点”,一件与他因果相连的物品,作为回归现实世界的“路标”。
他的意识穿透维度,锁定喀城废墟中那柄染血的大剑。
然后,进行一次赌博般的“生死逆转”。
目标——真正的现实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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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乐醒来时,发现自己躺在焦土之中。
他成功了。从时间裂缝中爬了回来。代价是,一无所有。
这里是他最后湮灭的地方——华亭城外的那片荒原。土地呈现不自然的晶体化,空气中残留着扭曲的能量波纹。三个月的风吹雨打,并未完全抹去那场逆天之战留下的痕迹。
他挣扎着坐起身。身体虚弱得可怕,皮肤上布满新生的、粉红色的嫩肉,仿佛刚刚从一场严重烧伤中恢复。曾经澎湃的力量消失得无影无踪,连抬起手臂都感到费力。
但他还活着。
以最原始、最脆弱的人类形态活着。
记忆如潮水般涌回。永夜级的宣告,世界的重构,亲人的遗忘……以及,他必须完成的最后一件事。
他环顾四周,目光最终落在脚下。
一种奇异的直觉指引着他。他跪下来,用双手开始挖掘焦黑的泥土。指甲很快破裂,指尖渗出血,但他感觉不到疼痛。一下,又一下。
不知挖了多久,直到十指血肉模糊。
终于,他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。
他颤抖着,小心地拨开泥土。
暗银色的几何体在阳光下反射着微弱的光——火晶原体。
它没有随着他的湮灭而消失,而是沉入了大地深处,此刻被他重新挖出。表面那些神秘的纹路依旧流转,内部仿佛封印着永恒燃烧的火焰。
刘乐将它紧紧握在手中。
冰凉的触感传来,却莫名带来一丝安定。这是他通往那个属于自己的悲惨世界之间,最后的、也是唯一的燃料。
他必须去华亭。
去看他们最后一眼。
然后……彻底离开。
他辨认方向。
寒风呼啸。他蜷缩在破布里。
他必须活着。但必须以一个彻底的陌生人的身份活着。
不能被认出。不能被记住。不能与任何人产生深刻的连接。
否则,这个世界将开始崩坏,他所有的牺牲都将白费。
这个认知,比寒冷更冷,比疼痛更痛。
刘乐花了三天时间,才从荒原走到华亭庇护所外围。
火晶原体被他小心地藏在破布包裹的最深处,像一块冰冷的石头,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胸口,时刻提醒着他所失去的一切。
他变得比乞丐更加不堪。虚弱、肮脏、浑身散发着伤口溃烂的恶臭。泥土和污垢覆盖脸庞,让面容变得面目全非。
他必须确保,没有人能认出他。
哪怕一眼。
三天后的清晨。
一支装备精良、气势凛然的小队从庇护所大门走出。八人,步伐沉稳,眼神锐利。正是“磐石”。
刘乐缩在百米外的墙角,用破布蒙住大半张脸,只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。
他看着他们。
江时佑走在最前,二阶巅峰的气息沉稳如渊,正与身边的温欣怡低声交谈。温欣怡——他的妻子——微微点头,眼神温柔而坚定,手中牵着的小江陶仰头看着父母,眼中满是信赖。这对夫妻间的默契流淌在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里。
张天算在旁边咧嘴笑着,手指间铜钱翻转。李莎莎在他身侧,马尾利落,腰佩短刃,侧脸在晨光中显得专注而冷冽。她正在检查战术终端,偶尔抬头与江时佑交流,眼神清明,没有一丝阴霾。
四位老人走在队伍中段。爷爷挺直腰板,目光如电扫视四周,手中提着一面特制的合金重盾;奶奶步履稳健,手中拄着一根看似普通实则内蕴生机的木杖;莎莎父亲背着一杆改装狙击步枪,眼神锐利如鹰;莎莎母亲则微微侧耳,显然在运用她的声波感知能力警戒着更远的范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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