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金国如今已是危如累卵,蒙古大势已成,如今的新都太过危险,附近已经有蒙古的游骑了,蒙古大军随时都可能到来,可笑南宋还做着和蒙古瓜分金国的美梦,殊不知蒙古下一个目标就是它。”
“康哥,我们一起走啊”
“不行,我的目标太大了,如果在一起,恐怕都走不了。你先离开,我会想办法去找你的。如果没有等到我,可以去终南山寻求庇护。”
“康哥……”她哽咽着,千言万语堵在胸口,最终只化作一句,“你……一定要保重。”
杨康重重地点头,将她和懵懂的杨过紧紧搂在怀里,仿佛要将彼此的骨血融为一体。他在儿子额头上印下深深一吻,将那块作为信物的玉佩塞进穆念慈手中,指尖冰凉。
没有隆重的送别,只有悄无声息的行动。子时,一辆最常见的骡车停在巷口,穆念慈抱着熟睡的杨过,最后看了一眼这所承载了她五年悲欢的宅院,毅然登上了马车。
杨康隐在巷口的阴影里,看着马车辘辘远去,消失在漆黑的街道尽头。
那所普通的二进宅院,自此彻底空寂下来。
......
云南边陲大城,“醉仙楼”内。
午市时分,酒楼内人声鼎沸。几桌江湖汉子正在高谈阔论,商旅们推杯换盏。忽然,门口的光线一暗,气氛莫名地冷了下来。
只见五毒神君座下几名弟子,在大弟子乌蒙的带领下,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。他们身着色彩斑斓的苗疆服饰,身上银饰叮当作响,腰间挂着各式皮囊竹筒。最令人胆寒的是,乌蒙的脖颈上竟懒洋洋地盘着一条碧绿小蛇,二弟子扎戈的肩头,则趴着一只毛茸茸的斑斓毒蛛。
原本喧闹的大厅顿时鸦雀无声。掌柜的脸色一白,忙不迭地迎上来,躬身赔笑:“几位大爷大驾光临,快请上座!”
乌蒙冷哼一声,目光扫过大堂,径直走向窗边一张最好的桌子。那桌客人是几个带刀的镖师,本欲发作,但一看清来人,气势瞬间萎靡,脸色惨白地端起酒杯,灰溜溜地挤到了旁边的空位上。
乌蒙几人得意地坐下,呼喝店小二上好酒好菜,言语粗鲁,旁若无人。整个酒楼的食客都压低了声音,埋头吃饭,无人敢朝那边多看一眼。赤身洞弟子的“不好惹”,在这寂静的恐惧中,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就在这片压抑的寂静中,楼梯口传来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。
一名女子缓步上楼。她身着一袭杏黄色道袍,面容姣好,肤白如玉,手中一柄拂尘净白如雪,便是这酒楼都恍惚间明亮了不少。只是她神情冷漠,多了些生人勿近的感觉。正是赤练仙子李莫愁。
她寻了个临窗的清净角落坐下,只点了一壶清茶,便自顾自地望向窗外,仿佛周遭一切皆与她无关。
这份绝世的清冷与美貌,如同一道闪电,瞬间击中了乌蒙等人。他们常年居于苗疆,何曾见过这般风姿的中原女子?几杯烈酒下肚,淫心与贼胆一起涌了上来。
扎戈稍显谨慎,低声道:“师兄,这道姑气度不凡,怕是有些来头……”
乌蒙此时已是色令智昏,咧嘴一笑,露出被槟榔染红的牙齿:“来头?在这云南地界,咱们赤身洞就是最大的来头!这等绝色,岂能错过?” 说罢,他拎起酒壶,摇摇晃晃地朝李莫愁的桌子走去。
乌蒙一屁股坐在李莫愁对面,将酒壶“咚”地往桌上一放,喷着酒气道:“哟!这是哪座仙观里的仙子下凡了?一个人喝茶多无趣?来,陪大爷我喝几杯水酒,快活快活!”
李莫愁眼皮都未抬一下,只是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,声音冷得能凝出水来:“不想死的就给我滚!”
乌蒙顿觉面上无光,竟伸手想去摸李莫愁放在桌上的纤手,口中污言秽语:“嘿,还是个小辣椒?大爷我就喜欢……”
那个“欢”字还未出口,异变陡生!
李莫愁看似未动,但手中的拂尘已如一道白色闪电般挥出。并非硬打硬砸,而是柔韧的尘尾瞬间缠住了汉子的手腕,一缠、一拉、一抖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乌蒙的手腕关节已被生生绞断!他脸上的淫笑瞬间变为极度的痛苦和惊恐,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。
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!
“师兄!妖女受死!” 扎戈等人又惊又怒,纷纷暴起。毒砂、飞蜈蚣、喂毒短刃,一股脑地向李莫愁招呼过去,一时间腥风扑鼻。
李莫愁冷哼一声,身形如鬼魅般飘起,杏黄道袍在空中一旋,拂尘挥洒开来,将暗器尽数扫落。她下手狠辣无情,但听“嘭嘭”几声闷响和短促的惨叫,片刻之后,地上又多了几具尸体,死状各异,或中毒掌,或被拂尘贯入要害。
断腕的乌蒙的已被吓得魂飞魄散,捂着手腕转身欲逃。李莫愁眼中杀机更盛,岂容他走脱?她身形一晃,便已如附骨之疽般贴到此人身后,轻飘飘一掌印在其后心。
掌法看似轻柔,实则阴毒无比,乌蒙向前踉跄几步,口喷鲜血,倒地后背心上赫然留下一个朱红色的掌印,身体抽搐几下,便再无声息。正是“赤练神掌”的独门标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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