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曰:
怨咒邪典悄然得,毒匕初淬暗影生。
落魄魂穿逢奇遇,暗系三术启幽冥。
怨恨为引咒如织,血肉献祭换魔能。
饮血疗伤邪道固,资本冷观毒芽萌。
上回说到,虞子涵得“行商”劳伦斯救助,于王都客栈养伤,性命无虞,然双腿伤残,心中怨毒日深。薇拉冷眼观之,视其为潜在利器,遂通过艾莉西娅暗中布局,欲令此“灾星”获力,以为后用。一番巧妙安排,正悄然展开。
一、 商队杂务,暂得栖身
虞子涵在劳伦斯资助下,经医师精心治疗,腿伤渐稳,虽不良于行,需双拐支撑,但已无性命之忧。他心中对劳伦斯感激涕零,视若再生父母。劳伦斯依上层指令,待其稍能活动,便安排其在自家商队驻地的货栈中,做些轻省活计,美其名曰“静养兼帮忙”,实则将其置于可控范围之内。
虞子涵所做,无非是核对些简单账目、清点入库货品、登记往来文书。活计枯燥,却给了他安身立命之所,衣食有着。闲暇时,他常独坐角落,望着自己残废的双腿,眼中时而闪过对周宇豪的刻骨恨意,时而又弥漫着对自身厄运的茫然与不甘。劳伦斯偶尔“路过”,会温言宽慰几句,提及“善恶有报,只需静待时机”,更在其心中埋下复仇的种子。
二、 “偶然”所得,暗典现世
这一日,商队从南方行省归来,带回一批收购的杂货,其中混杂不少从破落贵族、败亡冒险者手中收来的旧物,需逐一清理、分类、估价。劳伦斯似是无意地对负责此事的管事道:“库房东角那几箱,据说是从某个湮没的古宅收来,物件杂乱,让那新来的、识些字的虞小子也去帮忙分拣吧,他整日闷坐也不好。”
管事领命,唤来虞子涵。虞子涵拄着拐,来到那充满尘土与陈旧气味的角落,开始小心翼翼地从木箱中取出物品:锈蚀的铠甲残片、黯淡的珠宝、残缺的书籍卷轴、古怪的雕像碎片……大多毫无价值。
就在他近乎麻木地翻检时,手指触碰到箱底一个硬物。拨开覆盖的破布,露出一本以不知名黑色皮质包裹、边缘以暗银色金属加固的书籍。书籍不大,却异常沉重,触手冰凉。封面上无字,只有一些扭曲的、仿佛天然形成的暗红色纹路,看久了竟令人心生烦闷。
虞子涵心中一跳,鬼使神差地,他趁着无人注意,将这本书籍悄悄塞进了自己宽大的衣袍内衬。傍晚交割杂物时,管事见都是些破烂,也未细查,便让虞子涵回去了。
三、 夜探邪典,三术惊心
是夜,客栈房中油灯如豆。虞子涵紧闭门窗,怀着忐忑与一丝莫名的兴奋,取出那本黑色书籍。他深吸一口气,缓缓翻开。
书页非纸非帛,质地柔韧如皮,触感微凉。其上文字并非大陆通用语,而是一种扭曲如蛇行的古老符文。诡异的是,当虞子涵目光凝聚其上时,那些符文竟似活了过来,微微蠕动,其含义直接映照入他的脑海——这是一种基于精神感应的传承!
书中记载的法术仅有三式,却字字透着邪异与不祥:
1. 怨恨诅咒(基础暗影系/诅咒系): 以施术者自身之怨恨、愤怒、痛苦等强烈负面情绪为引,勾勒特定符文,可对视线内或持有媒介(如毛发、血液、常用物品)之目标,施加虚弱、厄运、疾病、精神扰乱等诅咒。施术效果与施术者负面情绪强度、对目标的恨意浓度直接相关。附有简易符文勾勒法与情绪引导冥想术。
2. 血肉献祭(中级暗影系/亵渎系): 以生灵之血肉(自身或他者)为祭品,通过特定仪式与符文,向冥冥中不可名状的“暗影”或“深渊”存在换取临时或永久的魔力灌注、属性提升、或完成某些特殊邪恶契约。祭品质量与数量,决定换取之物的多寡。警告:频繁献祭易导致精神扭曲、肉体异化,并可能引来不可控存在的注视。
3. 饮血治疗(中级暗影系/生命亵渎系): 通过吞噬或汲取其他生灵(智慧生物效果最佳)之新鲜血液,可快速治愈自身非致命性创伤、恢复体力与少量魔力,并有微弱几率永久性提升些许身体素质。过度使用会导致对血液的成瘾性渴望,并可能沾染原主的部分记忆碎片与负面情绪。
这三式法术,无一不需要强烈的负面情绪驱动,或涉及血腥与亵渎,正是最为正统魔法师所不齿、列为禁忌的暗黑邪术!然而,对于此刻满腔怨毒、身负残疾、渴望力量复仇的虞子涵而言,这无异于绝境中递来的一把淬毒匕首。
四、 初试牛刀,怨念为薪
虞子涵捧着魔典,双手微微颤抖,非因恐惧,而是兴奋。书中那直接映射灵魂的传承方式,让他这个毫无魔法基础的异界魂,竟能模糊理解其原理。尤其是那“怨恨诅咒”,其核心“以自身负面情绪为引”,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制!
他按照书中冥想法,尝试凝聚心中对周宇豪的恨意,对腐败税务官的怒意,对自身厄运的不甘……种种负面情绪,平日里只是煎熬,此刻却仿佛找到了出口,逐渐汇聚、压缩,竟在意识中形成一缕阴寒刺骨的能量。他生涩地以手指凌空勾勒那简易诅咒符文,精神附着其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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