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曰:
冬使密赴枫丹廷,旧日战利起纷争。
风神之心悬未决,北海权柄换疆封。
唇枪舌剑论功过,虚实难辨藏玄机。
双神权柄归一主,惊天隐秘隐波澜。
上回书中,曾表荧于蒙德殖民囹圄中得芭芭拉周旋,终脱奴籍,潜身西风大教堂,窥探殖民体系之隙。然则,彼之挣扎,于此番所叙之事,不过微末尘埃。真正牵动提瓦特大陆两大帝国神经、关乎旧日盟约与未来格局之高层面博弈,正在枫丹廷那戒备最为森严的“理性之殿”深处,悄然上演。
一、 使者临廷,旧账新提
这一日,枫丹廷上空,来自至冬的专用外交浮空艇缓缓降落在指定泊位。舱门开启,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,「女士」罗莎琳·克鲁兹希卡·洛厄法特,身着华贵而冷冽的冬国礼服,缓步而下。其面容依旧高傲,眼神中却比往日多了几分审慎与势在必得。她此行肩负冬皇(沙皇人格)亲自下达的绝密使命——务必将五百年前那场瓜分蒙德的战争中,遗留的最大、也是唯一的悬案 风神之心 ,通过“友好协商”,纳入至冬囊中。
理性之殿最深层的会议室内,气氛凝重如冰。枫丹方面出席者,为首的是新生魔神「薪炎之主」、枫丹帝国元首、水神 芙宁娜 麾下最受信赖的外交重臣,兼管殖民事务的 康斯坦丁·德·莫普拉 伯爵(其亦兼任波兰保护领总督)。双方随员皆为本国核心智囊与安全人员,确保会议绝密。
寒暄与例行的外交辞令过后,女士径直切入主题,其声冷冽,开门见山:“莫普拉伯爵,鉴于至冬与枫丹长久以来的友好合作关系,以及近期在波兰等问题上的‘相互理解’与‘利益协调’,我方认为,是时候彻底厘清一些历史遗留问题了。首要者,便是五百年前,蒙德覆灭一役中,那枚本应属于胜利者,却至今归属未明的 风神之心。”
二、 功过之争,利益置换
女士显然有备而来,她首先强调至冬在当年战争中的“关键作用”:“伯爵阁下当知,当年若非我至冬精锐于北境全力牵制,甚至不惜代价重创风神巴巴托斯,使其神力陷入漫长虚弱,贵国大军焉能如此顺利攻破风龙屏障,兵临蒙德城下?此等牺牲与贡献,我至冬从未过多宣扬,然其战略价值,毋庸置疑。依战利品分配之惯例,这风神之心,理应由我方保管,以慰我军将士在天之灵,亦是至冬应得之尊重。”
莫普拉伯爵推了推金丝眼镜,面色平静无波,心中却对至冬此番旧事重提的意图洞若观火。他从容回应,语气带着枫丹特有的、基于“事实”与“结果”的冷静:“罗莎琳女士,对于至冬方面当年的协助,帝国从未忘却。然则,历史之评判,终究要看最终结果。击溃蒙德最后抵抗、迫使风神巴巴托斯陷入沉睡(伯爵特意强调‘沉睡’,而非陨落,暗示双方的关系不能太僵,仍需合力镇压风神巴巴托斯)者,乃是我枫丹之水神,芙宁娜大人亲自出手。风神之心,亦是由水神大人亲手收取。此乃不争之事实。功劳孰轻孰重,一目了然。岂有主力破敌、收取战利者,反要将核心战利品拱手相让之理?”
他顿了顿,话锋微转,点出双方早已达成的底层交易:“况且,为顾全两国大局,体现帝国之诚意,我枫丹已于 北海控制权 划分上,做出了堪称重大的让步,绝大部分北海航道与资源区的实际控制权已移交至冬。此一让步,所涉及之利益,难道还抵不上一枚更多具有象征意义的神之心吗?蒙德所有其他战利品,包括领土、资源、人口,皆已依约尽归我枫丹。风神之心,乃帝国荣光之见证,亦是芙宁娜大人威严之象征,绝无轻易让渡之可能。”
女士眸光微闪,心知北海控制权确是枫丹付出的实打实的代价,但她奉冬皇严令,风神之心志在必得。她变换策略,试图从“象征意义”与“外交姿态”上施压:“伯爵阁下,神之心关乎一国神只颜面与国度象征。至冬女皇陛下对此极为关注。若枫丹执意扣留,恐伤两国和气,于未来合作……恐生变数。一枚神之心,换至冬全力支持枫丹在提瓦特大陆的其他战略布局,岂非双赢?”
莫普拉岂是易与之辈?他深知芙宁娜元首对风神之心的态度同样坚决,更知晓一些远超外界想象的深层缘由。他丝毫不让:“帝国之外交与合作,建立在相互尊重与既定协议之上,而非单一物品之取舍。风神之心归属,乃帝国底线问题,不容谈判。至于未来合作,当基于新的共同利益,而非旧账重翻。”
双方唇枪舌剑,各执一词,会议陷入僵持。至冬强调历史贡献与战略需求,枫丹紧握实际战果与既得利益,以及那不容置疑的“水神威严”。最终,鉴于议题之敏感与分歧之巨大,双方决定此次会议暂告段落,容后继续协商。然彼此底线已然探明,下次交锋,必将更加激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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