涅夫斯基心中一沉,知晓这监督权至关重要,但眼下己方无多少讨价还价之资本,只得咬牙应下:“……可。但观察团成员需包含双方人员,以示公允。”
后续谈判,又就战俘交换、资产清算、侨民安置等事宜进行了漫长而艰苦的拉锯。但核心议题既已达成,余者皆为细枝末节。
四、 条约既成,棋局暂定
最终,一份名为《比亚韦斯托克停战与边界划定条约》的文件,在数日后签署。条约规定:
1. 至冬承认放弃对原波兰保护领东区(东波兰)之一切权利,交由枫丹及其主导下的西波兰保护领政府全权管理。
2. 沿至冬本土与新的西波兰保护领边界,设立一道宽度五十至八十公里不等的非军事缓冲区,具体界线由联合勘界委员会确定。
3. 双方在缓冲区内仅保留不超过约定数量的、仅装备轻武器的边境警察。
4. 枫丹主导成立“缓冲区国际观察团”(实则由枫丹及其盟友控制),负责监督缓冲区非军事化状况。
5. 至冬需在规定期限内,支付一笔巨额战争赔款(以资源折算为主)。
6. 双方交换战俘。
条约签署,标志着枫丹在波兰保护领的殖民争夺中,取得了决定性的、压倒性的胜利。整个波兰保护领,至少在名义和事实上,已基本落入枫丹掌控之中。至冬势力被彻底逐出,仅能依靠那脆弱的非军事缓冲区,勉强护卫其本土西大门。
杜朗中将麾下的枫丹“维和”部队,开始有条不紊地在新的边界线己方一侧布防,并监督缓冲区至冬一侧的撤军与非军事化进程。西波兰自卫军则忙着接收东波兰广袤的土地、清理战场、安抚(或镇压)当地民众。
一场轰轰烈烈的闪电战,以枫丹的全胜告终。然而,无论是枫丹的莫普拉、杜朗,还是远在枫丹廷凝视“谕示机”的芙卡洛斯,亦或是那位在北境默默关注局势的伊雷娜·居里,都明白,这并非终结。至冬“红军”的阴影依旧笼罩北方,慈母与冬皇的人格博弈仍在继续,提瓦特的列强格局,因此战而悄然改变。殖民的棋局,只是进入了下一轮更为复杂、或许也更加危险的博弈前奏。
枫丹的旗帜,在从但泽到利沃夫的广阔土地上飘扬,但这旗帜之下,是依旧暗流涌动的波兰大地,以及远方至冬境内,那双冰蓝色眼眸中深藏的、未曾熄灭的复仇火焰。
正是:
胜者定规划新界,败者忍痛弃东疆。
条约一纸定归属,缓冲区隔两强梁。
白军糜烂终误国,红军强悍犹堪防。
枫丹见好即收手,棋局暂定待新章。
殖民争霸无休日,且看风云如何扬。
欲知后事如何,且定下回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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