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曰:
双头共治华沙城,同床异梦各争锋。
西疆铁律行霸道,东境冰风蓄怒汹。
街垒森然分界限,暗谍诡谲探虚实。
缓冲地带动荡起,强权角力未肯休。
上回说到三国使节自璃月海灯节散去,各归本土。然则提瓦特大陆之纷争,岂会因一场外交盛宴而止息?在那广袤大陆的西北一隅,有一片名为“波兰保护领”的广袤平原,此地方是至冬与枫丹两大帝国正面角力、摩擦最为频繁之地。此地名义上为两国共管之“缓冲”,实则早已沦为殖民利益交锋之前线,暗无天日,民不聊生。
这波兰保护领,原是一古老王国,曾有过辉煌历史,然其地处要冲,无险可守,兼之内部贵族倾轧,国力衰微。至冬与枫丹趁其内乱,以“维护地区稳定”、“保障商路畅通”为名,强行介入,最终依据《维斯瓦条约》,将其瓜分,西境归枫丹,东境属至冬,并在其古老都城华沙,设立“共治总督府”,共管这片饱经蹂躏的土地。
然则,这共治之名,徒具虚文。两国总督同处一城,却各怀鬼胎,将华沙乃至整个保护领,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角斗场。
一、 双头总督府:华沙城内的冷对抗
华沙城中心,原本的王宫被改造为气势恢宏的“共治总督府”。建筑风格极为怪异,一半是枫丹式的理性线条与玻璃幕墙,冰冷而精确;另一半则是至冬式的厚重石墙与尖顶浮雕,威严而压抑。中间一道无形的界限,自大门始,贯穿整个建筑,直至后花园。两国人员,各占其半,泾渭分明。
总督府最高权力机构,名义上是由两国总督共同主持的“联合管理委员会”。枫丹方面,总督乃是曾任职于“缄默之庭”、以铁腕和精明着称的 康斯坦丁·德·莫普拉 伯爵。他年约五旬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永远身着笔挺的枫丹高级文官制服,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鹰。他坚信枫丹的“秩序”与“理性”是文明唯一的方向,对至冬的“野蛮”与“混乱”充满鄙夷。
至冬方面,总督则是愚人众出身,以坚韧和冷酷闻名的 格里高利·“石像鬼”·伊万诺夫 将军。他身材魁梧,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,常穿着至冬军便服,周身散发着北地特有的寒气与硝烟味。他视枫丹为虚伪狡诈的窃贼,认为至冬的“力量”与“决心”才是生存的根本。
每周的联合管理委员会会议,都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。会议桌亦是特制,中间一道浅浅的金属凹槽,象征着不可逾越的界限。
“伊万诺夫将军,”莫普拉伯爵用他那毫无起伏的语调开口,指尖点着面前的文件,“关于上月发生在东区第三矿场的‘意外’塌方,我方调查显示,是由于贵方监管不力,违规使用劣质支撑材料所致。根据《共治治安条例》第7条第3款,贵方需承担全部赔偿责任,并立刻整改。”
伊万诺夫将军冷哼一声,声如闷雷:“莫普拉伯爵,塌方区域的地质结构复杂,本就是历史遗留问题。倒是你们西区新建的‘秩序之墙’,严重阻碍了东区民众前往维斯瓦河取水的传统路径,这违反了《民生保障基本协议》!你们是想渴死东区的人吗?”
“传统路径?”莫普拉推了推眼镜,闪过一丝讥讽,“无序的流动才是混乱的根源。我们已在新规划区建立了更高效、更卫生的集中供水系统。是你们至冬方面,一直在煽动民众抵制‘进步’。”
“进步?把我们的民众圈禁起来,就是你们的进步?”伊万诺夫拳头攥紧,桌上的茶杯微微震动。
这样的争吵,几乎是每次会议的常态。从矿产分配、税收比例、交通规划,到司法管辖权、民间团体活动,任何议题都能引发激烈对峙。协议往往难以达成,即便达成,执行起来也是互相掣肘,阳奉阴违。总督府本身,就成了两国对抗的缩影。
二、 东西分裂:保护领内的残酷现实
走出总督府,整个保护领更是被活生生撕裂。
西波兰(枫丹控制区):
枫丹在此推行其最擅长的“秩序重建”。高大的、带有高压电击功能的“秩序之墙”沿着分割线建立,墙顶设有探照灯与自动哨戒机关。境内,原有的城镇被大规模改造,枫丹风格的方形建筑取代了古老的民居,笔直宽阔的“理性大道”切割着原本曲折的街巷。
枫丹殖民当局推行严厉的《归化法案》,强制要求西区民众学习枫丹语,使用枫丹历法,接受枫丹的价值观教育。原有的文化符号、历史典籍被系统性清除或篡改。经济上,枫丹垄断了所有高利润行业,尤其是依托“律能晶石”的精加工工坊。波兰人大多沦为底层劳工,或在枫丹人经营的庄园里从事农业劳作,生活虽被纳入一种冰冷的“秩序”中,表面稳定,实则精神压抑,毫无希望。
治安由枫丹“党卫军”下属的“保护领治安部队”负责,他们装备精良,行事冷酷,对任何“不秩序”的行为——无论是私下使用波兰语,还是聚集议论——都予以无情镇压。暗地里,枫丹的“缄默之庭”特务无处不在,构建起一张严密的监控网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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