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塔罗涅笑容可掬,对璃月的美食与佳酿赞不绝口,更是对凝光掌控经济的手腕表示钦佩:“凝光大人治下的璃月,商业繁荣,物阜民丰,实乃提瓦特之典范。我北国银行一直期望能与璃月总务司有更深入的合作,尤其是在……跨国资本流动与风险投资领域。”他话语温和,却隐隐指向璃月的金融主权。
希格雯则保持着技术官僚的冷静,她品尝着璃月的美食,评价却更多带着分析的口吻:“璃月的烹饪技艺,确实将食材的本味与元素力的运用结合得恰到好处。不过,在标准化与效率方面,或可借鉴我枫丹的食品工业化流程。”她话锋一转,“听闻璃月在层岩巨渊的矿产勘探中,应用了一种新型的探矿机关,不知可否分享一二?枫丹在深层勘探技术上,或有些许心得可供交流。”此言看似探讨技术,实则在试探璃月的资源开发进度与核心技术。
凝光面对两人的试探,皆是以太极手法巧妙化解,既不轻易许诺,也不完全回绝,将璃月“契约”精神中的圆融与底线展现得淋漓尽致。她谈及海灯节的传统,讲述灯火如何驱散黑暗,指引归途,寓意深远,仿佛只是在闲话家常,却又似在提醒着某些被刻意遗忘的事情。
宴席之下,三国随行人员亦是各自寻了圈子交流。至冬的武官与璃月的千岩军将领谈论着北地的严寒与防务,枫丹的技术专员与璃月工坊的工匠探讨着机关齿轮的咬合精度,表面上和和气气,实则言语间无不带着打探与比较。
潘塔罗涅带来的几位“商贸顾问”,更是活跃于璃月的富商巨贾之间,推杯换盏,言语热络,似在寻找着新的“合作”契机。而希格雯的随从中,亦有精通情报分析者,看似欣赏着群玉阁的歌舞,目光却不时扫过在场每一位重要人物的神情举止,默默记录。
在这片笙歌宴舞、流光溢彩之下,掩盖的是三国之间错综复杂的利益博弈与心照不宣的殖民秩序。璃月享受着由殖民掠夺带来的部分红利,展示着它的繁荣与稳定;至冬与枫丹,则一边维持着强国的体面,一边警惕着对方的动向,并试图在璃月这庞大的市场中分得更大的蛋糕。
宴会间隙,潘塔罗涅独自走到露台边缘,凭栏远眺。脚下是灯火璀璨、宛如星海倒悬的璃月港,更远处,是漆黑一片、唯有几点渔火的茫茫大海。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,灰色的眼眸中只剩下冰冷的算计。
“多么璀璨的灯火……”他低声自语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玉扳指,“只可惜,照亮的是别人的家园。不知那稻妻的废墟,须弥的雨林,纳塔的焦土……今夜,是否也有这般光明?”他嘴角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讥讽,转身融回了那一片欢声笑语之中。
与此同时,在宴席的另一角,希格雯正与一位璃月官员“闲聊”。
“听说贵国在稻妻的‘鸣神公海保护领’,治理已初见成效?”那官员似是无意间提起。
希格雯敲了敲手杖,淡淡道:“帝国只是应当地民众呼吁,协助恢复秩序与发展。枫丹的秩序与科技,必将为那片土地带来新生。”她语气平静,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,将那血与火的征服,轻描淡写地归结为“协助”与“新生”。
海灯节的光芒,似乎能够照亮璃月港的每一个角落,却照不进那些被殖民阴影笼罩的国度,也照不透这宾主尽欢表象下,涌动的暗流与各自的心机。这一场盛宴,既是璃月展示肌肉与繁荣的舞台,也是列强纵横捭阖、暗藏机锋的战场。
当夜宴散去,两国使节回到下榻之处,关于璃月虚实、关于对方动向、关于未来合作与竞争的评估报告,想必已在紧急撰写之中。而璃月港的百姓,依旧沉浸在海灯节的喜悦里,对于玉京台上这场无声的较量,浑然不觉。
正是:
海灯熠熠照宾至,玉京台前暗流藏。
至冬笑里藏锋镝,枫丹语中隐玄芒。
宴上笙歌迷醉眼,席下机心各自彰。
盛世繁华遮望眼,殖民血泪谁人详?
灯火阑珊宾客散,各怀鬼胎待明朝。
提瓦特风云变幻,且看棋局怎落子。
这海灯节期间,三国使节还将有何等互动,这看似和谐的外交舞台下又将掀起何等波澜。
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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