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曰:
璃月谋扩海外疆,双强再盟指东瀛。
军事经济分主辅,殖民新策隐刀兵。
上回说到稻妻内部血樱怒放,新兴资产阶级联合陆军少壮派扫荡旧阀,神里绫华一派独掌大权,然国内海陆之争、阶级矛盾皆暗流汹涌,未曾稍解。如今且将视线西转,观那以“契约”与“商业”立国的璃月,在其看似繁荣稳定的表象之下,亦有其难言之隐。
璃月港,千帆竞渡,商贾云集,摩拉流通如江河奔涌,确是一派盛世气象。然则,凝光于群玉阁上,俯瞰这繁华,眉宇间却凝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隐忧。自“维新”以来,璃月大力推行工商,鼓励机械与工坊,生产力虽大幅提升,然国内市场终究有限,加之资本兼并日甚,导致大量失地农民与城市贫民涌入工坊谋生,然工坊吸纳能力亦有上限,更兼近年来技术革新,机械渐替人力,遂使**劳动力过剩**之弊日渐凸显。港口码头,街头巷尾,随处可见无所事事的青壮劳力,或聚众闲谈,或茫然四顾,虽暂未酿成大乱,然长此以往,必成社会痼疾,动摇国之根本。
“境内安堵,然闲人日多,非长久之计。”凝光于内阁会议上,纤指轻叩玉案,声音清冷,“须得为这些冗余劳力,寻一出路。”
众臣议论纷纷,有言开拓边境荒地者,有言兴修大型工程者,然皆缓不济急,或杯水车薪。一直沉默旁听的往生堂客卿钟离,此时缓缓开口:“境内之土,终有尽时。璃月之未来,在于星辰大海,亦在于…海外之疆。”
此言一出,满座皆静。海外殖民,并非新论,然则提瓦特大陆强权林立,何处是可轻易染指之地?
“先生之意是?”凝光目光微凝。
钟离取过一幅提瓦特舆图,指尖划过浩瀚海洋,最终点在东方那片雷云笼罩的群岛之上:“稻妻。其国新经内乱,神里绫华虽以铁腕暂稳局势,然海陆相争未息,新贵与旧民矛盾未解,更兼其扩张之心不死,内外皆需大量资源支撑,实乃外强中干之象。我璃月商情网络遍布其国,近日回报,其国内物资短缺、物价飞涨、民怨渐起之象已显。此正乃天赐良机。”
“然稻妻军力犹存,尤其是其陆军,新经战火洗礼,悍勇未减。”一位负责军务的七星迟疑道,“若我璃月单独用兵,纵能胜之,亦必损失惨重,耗资亿万,恐得不偿失。且轻易开启大国战端,易引至冬、枫丹干涉,局势难料。”
“故,不可力取,当以智图,且需…借力。”钟离目光深邃,“枫丹与稻妻,素有旧怨。稻妻崛起,亦威胁枫丹在东方之利益。且枫丹军工强盛,正苦于新技术无处施展。若能说动枫丹出兵为主,我璃月辅以经济与部分兵力,事成之后,利益共享,则风险共担,收益可期。”
凝光闻言,眼中精光一闪,已然明了钟离之计。此乃驱虎吞狼,亦是与虎谋皮!然则,眼下看来,这确是解决璃月内部困境,并扩展海外利益的最优解。她当即下令,启动潜伏在稻妻各处的间谍网络,不惜代价,搜集其国内经济、军事、社会矛盾等一切情报,务求详尽准确。
璃月经营稻妻多年,其情报网络早已无孔不入。不久,大量密报如雪片般传回:
“稻妻海军因预算遭陆军挤压,怨气日盛,部分将领暗中与商人勾结,走私物资…”
“新兴商会联盟垄断资源,肆意抬价,中小商人及平民生活困顿,反抗情绪暗涌…”
“原幕府旧臣及失势贵族散布于乡野,私下串联,抨击现行政策,渴望变天…”
“神里绫华虽强力压制,然军队内部亦有派系之争,对于未来扩张方向(大陆/海洋)意见不一…”
“其国库因内战及维持庞大军备,已显空虚之象…”
一条条情报,拼凑出一幅稻妻外强中干、矛盾重重的清晰图景。经过多方印证,凝光与璃月高层最终确认,时机已然成熟!
然而,如何与枫丹开这个口?又如何确保枫丹愿意充当这“主力”?利益又该如何分配?皆是难题。
凝光再次展现了其高超的政治手腕。她并未直接向枫丹元首芙宁娜提出请求,而是通过璃月驻枫丹的商会渠道,以“商业合作探讨”的名义,向枫丹战略协调部部长希格雯传递了一份“非正式建议书”。书中隐约提及稻妻近期之“不稳”,及其对枫丹东方航路与潜在利益的“威胁”,并“顺便”提到璃月有意在东方寻求新的“商业发展空间”,若枫丹有兴趣“共同维护区域稳定”,璃月愿提供“必要的经济支持与辅助”。
这份看似轻描淡写的建议书,被迅速呈送至芙宁娜案前。镜宫之内,芙宁娜览毕,嘴角泛起一丝了然的笑意。谕示机光晕流转:「璃月意图明显,欲借我之手,解其内部之困,拓其海外之疆。然稻妻确为心腹之患,若能借此机会予以削弱乃至控制,符合帝国长远利益。其提供经济支持,可减轻我军费压力。可与之详谈,然主导权与战后利益分配,须由帝国掌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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