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东宫查到的也是这样。”秦言真点头，手指摩挲着钥匙上的纹路，指腹能清晰地感受到纹路的凹凸，“但我好奇，你所在的‘弑主’，为什么要跟侍主会为敌？‘弑主’，顾名思义，是要杀侍主会信奉的那个‘主’？那到底是什么东西？是人是鬼，还是别的什么？”
谭筱熙叉着牛排的手顿了顿，她抬起眼，目光里多了层深意。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放下刀叉，拿起餐巾擦了擦唇角，缓缓开口：“这个‘主’一会再跟你说，我先解答一下，你其他不理解的东西。”
“之前跟你提过陈珂的过去，你觉得他‘来自百年前’很邪乎，对不对？”见秦言真点头，她继续说道，“那你听过‘记忆卡’和‘克隆人’吗？”
秦言真的指尖顿一顿，秦言真好像知道了祁愿是如何来的了。
秦言真没说话，但脸上的神色已经泄露了他的震惊。谭筱熙看着他骤然变沉的脸色，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，她身体微微后靠，靠在椅背上，双手交叠放在桌沿：“所谓‘记忆卡’，不是真的塑料卡片，是把人的大脑数据化，简单来说，就是用特殊的仪器，把人的意识、记忆、情感全部提取出来，变成一串数据，储存在特定的设备里。这种数据意识没有实体，看不见摸不着，却能像活人一样思考、感知，甚至拥有自己的情绪。你脑海里的祁愿，就是这么来的。”
“祁愿是……数据意识？”秦言真的声音低了几分，左手不自觉攥紧了筷子。”
谭筱熙端起水杯喝了一口，“数据意识也会‘死’会随着时间消散，就像人会变老一样。所以上个世纪有个被封禁的技术，叫‘冬棺’。”她加重了“冬棺”两个字，“那是专门储存数据意识的仪器。再结合克隆技术，把数据意识注入克隆的身体里，就能实现‘重生’在百年后，用新的躯体活下去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秦言真的声音带着点沙哑，他端起茶杯，喝了口温水，试图压下心底的震惊，“我之前还以为你只是个普通的组织成员，没想到背后藏着这么庞大的计划，连‘冬棺’、‘克隆人’这种技术都能掌握，真是意外。”
秦言真随后又打趣道：“那你难不成是活了几百岁的老妖婆？”
谭筱熙听完后火冒三丈：“组织里只有一部分人是克隆人而已，又不是所有人都是！谁是老妖婆！我才19岁！”
谭筱熙又嘟着脸死盯着秦言真包间里再次陷入沉默，只有窗外的风吹着铜铃，发出细碎的叮当声。玩笑开完了，秦言真知道，该切入最核心的问题了。他深吸一口气，刚想开口，瞳孔突然泛起一层淡蓝，祁愿接管了身体。
祁愿的眼神比秦言真更冷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，他盯着谭筱熙，声音清晰而坚定：“我进入秦言真的身体，是你们‘弑主’的手笔，是吧。所以在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知道这小子身体里有另外一个意识。”
谭筱熙没有否认，她坦然地点了点头，目光落在祁愿泛蓝的瞳孔上，语气平静：“弑主的目标是杀死‘主’。你原本的代号是‘第二把火炬’，我们的计划是，把你的意识注入别人的身体里，让你吞掉他人的意识，独自掌控这具身体，你只保留了数据意识没有克隆身体，所以需要窃取别人的。”
“你原本的身份，是我们弑主以前的一个领袖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，你那份数据意识从组织里丢失，当我们找到的时候，你已经在秦言真的身体里沉睡了很长时间了。”
她顿了顿，眼底闪过丝意外，又带着点庆幸：“但我们没料到，你和秦言真的意识竟然能共存，还形成了‘双生意识’这种情况在之前的实验里从未出现过。”
祁愿沉默了，他看着谭筱熙，眼底的蓝光微微晃动，像是在消化这个的消息。包间里再次陷入沉寂，只有墙上的时钟在“滴答滴答”地走着，每一声都像是敲在心上。
谭筱熙随后问道：“你真的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吗？祁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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