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昏迷不醒,早朝没人上,奏折没人批,国事没人决断,朝中很快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。
某日黎明时分,养心殿外聚集了数十位朝臣,他们低声交谈着,脸上满是忧虑。
皇帝突然昏迷,太子尚未成年,还没有独立操纵帝国权柄的能力,朝政陷于停滞。这个时候,必须有人临朝称制,让帝国平稳运行下去。
孟德福站在殿门外,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群比他还要焦急的大臣。
“哎呀,孟公公,你倒是说句话呀,陛下情况究竟如何?”户部尚书王常安率先发问,他有好几份奏折等着批复,事关严重的赋税问题,实在等不及了。
前任户部尚书因秦贵人诬告沈晨夕而受牵连,已被罢免。王常安刚坐上户部尚书的位置,办起事来十分卖力。
“王大人,太医说陛下是急怒攻心,伤了心脉,要十天半个月才能醒。”孟德福道。
“国不可一日无君啊,难道我们就这样等着!”兵部侍郎拍腿叹息。
“诸位大人稍安勿躁。”礼部尚书捋着胡须道:“依老臣之见,当请太后娘娘垂帘听政,暂理朝纲。”
这个提议立刻得到多数大臣的附和。
虽说他们不怎么赞同后宫干政,但如今形势严峻,请太后出面,也是没办法的事。
群臣请求太后出面主持朝政,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来到金鸾殿。
众臣立即跪拜行礼:“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!”
“诸位爱卿请起。”太后声音沉稳。
礼部尚书上前一步:“太后娘娘,国不可一日无君,现如今,陛下昏迷不醒,太子年幼,臣等恳请太后垂帘,以安社稷。”
太后的目光扫过众臣:“诸位爱卿都是这个意思?”
“臣等附议。”大殿内响起一片附和声。
太后端坐在珠帘之后,轻轻拨动手中佛珠,故作谦虚道:“哀家年老体衰,恐难当此重任。”
“宫中唯有太后娘娘德高望重,若太后娘娘难当此重任,还有谁能挑下这重担?”礼部尚书道。
太后沉吟片刻:“既如此,那哀家便勉为其难,暂代皇上处理朝政,待皇上龙体康复,即刻归还大权。”
“太后娘娘圣明!”群臣齐声高呼。
刑部尚书出列奏道:“太后娘娘,臣有一事请教,皇后与齐王之事,当如何处置?”
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。
御史出列道:“太后娘娘,皇后失德,理当废黜,然废后乃国之大事,需由陛下亲定,臣以为,皇后可继续幽禁,待陛下苏醒,再行定夺。”
“御史大人此言差矣,皇后与亲王私通,此乃十恶不赦之大罪,岂能拖延?依律,当立即废后,拖延不决,反倒有损皇家威严。”
“臣以为,皇后与齐王之事,或有冤情,将来太子继位,那皇后便是太后,不可轻言废黜。”
朝臣们很快分成几派,争论不休。
太后抬手,示意众臣安静:“诸位爱卿,皇后乃是一国之母,齐王亦是皇亲,此事关系重大,确需慎重,不如暂且维持现状,待查明真相再议。”
众臣见太后表态,不敢再多言,太后又嘱咐了几句朝政安排,便宣布退朝。
至于齐王赵湛被人救走的事情,太后已经听到一些消息,赵湛也是太后的儿子,他能平安离开京城,太后自然高兴。
有赵湛在,将来太子登基,也会更加顺利些。皇帝若是撑不住,齐王就是她稳坐高位最大的倚仗。
只是赵湛仍为戴罪之身,太后并不想让大臣们知道这件事,因此一个字也没提。
沈晨夕站在昏迷的赵擎身边,吩咐白桃:“传本宫懿旨,调一队禁卫军过来,加强养心殿的守卫。”
白桃迅速行动,不到半个时辰,近百名全副武装的禁卫军便将养心殿团团围住。他们身着铁甲,腰佩长刀,神情肃穆。
“娘娘,这样是否有些不妥?”乌梅小声问道。
沈晨夕唇角微扬:“妥得很,本宫要让所有人都知道,陛下由本宫亲自照看,亲自守护。”
没多久,太后赶来,看到这一幕,脸色骤变:“这是怎么回事,谁调来的禁卫军?”
为首一人上前行礼:“回太后娘娘,是贵妃娘娘传的懿旨,贵妃娘娘说需加强守卫,以防不测。”
太后厉声道:“胡闹,宫中本就戒备森严,何须如此兴师动众,去把宸贵妃给哀家叫过来,哀家倒想问问,她想做什么?”
宫女匆匆传话,不多时,沈晨夕语笑嫣然地出门:“臣妾参见太后娘娘。”
她福身行礼,姿态依然恭敬。
太后冷冷道:“宸贵妃,这些禁卫军是怎么回事?”
沈晨夕抬眼,目光清澈如水:“回太后娘娘,臣妾是担心陛下安危,如今陛下昏迷不醒,若有歹人趁机作乱,后果不堪设想,臣妾多调禁卫军看守,以便保护陛下。”
“荒唐!”太后愤怒道:“皇宫大内,哪来的歹人,立刻撤了这些禁卫军!”
沈晨夕却不动声色:“太后娘娘息怒,臣妾代掌凤印,统辖六宫,考虑陛下安危,乃是臣妾分内之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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