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人从上铺如离弦之箭般直扑向云宝,速度之快,带起一阵风声。云宝瞳孔骤缩,心脏狂跳,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他爆发出全身的力量,身体如闪电般往旁边一闪。那女人扑了个空,一头撞在了旁边的立柜上,发出沉闷的撞击声。
然而,这狭小的屋子犹如一个困住云宝的牢笼。屋子呈方形敞间,大半个区域被上下铺占据,下铺的大床靠着东南侧,仅勉强留出一点空间。而这点空间又被立柜、书桌和各种杂物塞得满满当当,杂物靠着墙,只留下不足二尺宽的狭窄通道。云宝环顾四周,心中满是绝望,他实在不知该往何处躲避。
那女人迅速调整姿势,紧接着发起第二次疯扑。云宝来不及多想,双手本能地撑起甩棍,横挡在胸前。女人的双手如鹰爪般,瞬间死死抓住甩棍。一时间,两人陷入了激烈的对抗。女人每一次往前扑,都带着一股疯狂的劲儿,尽管她的脸被模糊的雪花包裹,看不清表情,但云宝能真切地感觉到,她每次都试图用头部冲撞或者撕咬自己。她的双手在甩棍上不停变换着方向,时而扯,时而拉,时而推,时而拽,动作又快又狠,试图通过不断变换力道和方向,让云宝失去着力点和重心,进而将他生吞。
但云宝如今已非昔日的普通人,他可是有着炼体初期修为的修行者。他咬紧牙关,双腿稳稳扎在地上,凭借着远超常人的力量和反应,巧妙地化解了女人一次次疯狂的进攻。女人疯扑了几十下,却始终无法突破云宝的防御,两人就这样僵持着,甩棍在他们手中被扯得微微弯曲,仿佛下一秒就要折断。
僵持了一会儿,女人突然停下动作,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,变成了一座雕像,双手依旧死死抓着甩棍。云宝见状,用力拉扯甩棍,想要挣脱束缚,可那女人的手如同铁钳一般,甩棍纹丝不动。不一会儿,诡异的事情发生了,女人的身体竟缓缓脱离地面,浮在了空中。云宝心中大惊,瞬间意识到,一旦对方能够在空中自由行动,无论是否抓着甩棍,都能从各个角度对自己发起攻击。
云宝的念头刚闪过,女人已经松开甩棍,在半空中如鬼魅般,从各种刁钻的角度扑向云宝。云宝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左躲右闪,不断地闪转腾挪。他时而侧身避开女人的扑击,时而弯腰下蹲躲过致命一击。可空间实在太过狭窄,他躲避的过程中,不是后背重重地撞在墙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,就是膝盖磕在桌子上,疼得他冷汗直冒,甚至好几次直接摔倒在床上。即便如此,云宝依旧顽强抵抗,挥舞着手中的甩棍,试图阻挡女人的攻击。
很快,云宝身上布满了皮肉伤,鲜血从伤口渗出,染红了他的衣服。但他没有放弃,仍在苦苦支撑。终于,在女人一次攻击的间隙,云宝瞅准破绽,一个翻滚朝着卫生间方向奔去。卫生间的门正好向外开着,云宝瞬间起身,冲进卫生间,紧接着迅速把门关上并按下锁。他背靠门,一只手紧紧拉着门把手,一只脚用力踩在墙上,用尽全身力气拉住门。
刹那间,外面传来一股狂暴的力量,疯狂地扭转着门把手,同时,女人的拳头如雨点般不断敲击着卫生间的门,发出 “砰砰” 的巨响。每一下敲击,都震得云宝的身体跟着颤抖,卫生间的门也摇摇欲坠,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冲破 。
过了一会儿,卫生间门的敲击声戛然而止,那疯狂扭转门把手的动静也消失得无影无踪。云宝心中满是狐疑,可他丝毫不敢放松警惕,双手依旧死死拉着门把手,脚稳稳蹬着墙,全身肌肉紧绷,宛如一张拉满的弓。
又过了片刻,死寂的门外突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。那声音就像是一台老旧的录音机,播放着破损的老式磁带,且电力不足,发出的声响一会儿粗哑低沉,仿若从地狱深渊传来的恶鬼咆哮;一会儿尖锐刺耳,好似夜枭在暗夜中的凄厉啼鸣。“你 —— 是 —— 谁 —— 给 —— 我 —— 滚 —— 出 —— 去 —— 想 —— 玩 —— 是 —— 吧 —— 看 —— 谁 —— 玩 —— 死 —— 谁 ——” 伴随着这断断续续、充满恶意的话语,门外传来一阵忽高忽低的狂笑,笑声中还夹杂着再次响起的敲击卫生间门的声音,以及疯狂扭动门把手的声响。
云宝被困在这狭小逼仄的卫生间里,四周的墙壁仿佛在不断向内挤压,让他喘不过气。他只能凭借着门外传来的声音,徒劳地试图判断外面的情况,除此之外,毫无办法。恐惧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,他的心跳急速加快,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,每一次吸气都仿佛要将肺撕裂,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助感紧紧攫住了他的内心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,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终于,敲击门的声音、转动门把手的声音再次同时停止。云宝依旧使劲儿拉着门把手,眼睛紧紧盯着门,耳朵竖起,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声响,满心期待着能从中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。然而,这一次,门外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,再没有传来任何奇怪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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