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总用带刺的话推开我。
兄弟劝我别惯着她这臭脾气。
可他们不知道——
她前任就是因为受不了阴阳怪气才跑的。
「你越躲我越要抱。」
我把她抵在墙角,任她咬得肩膀出血。
「继续作,看我会不会放手。」
直到她在哭声中卸下全部尖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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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厢里音浪震耳,炫目的灯光把每一张脸都切割成模糊的色块。沈屹靠在角落的沙发上,指尖夹着的烟积了长长一截灰,目光却始终定在斜对面那个窈窕的身影上。
江晚。
她正侧头和旁边一个女生说笑,眼尾微挑,勾勒出几分漫不经心的潋滟,只是嘴角噙着的那点笑意,怎么看都带着点凉。
兄弟周铭凑过来,顺着沈屹的视线看了眼,压低声音:“还看呢?不是我说,屹哥,这姑娘美则美矣,但那脾气……啧,浑身是刺,你就非她不可了?”
沈屹没说话,将烟蒂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。动作不重,却带着点不容置喙的意味。
就在这时,江晚似乎感受到了这边的注视,眼风淡淡扫过来,在沈屹脸上停留不到半秒,便若无其事地移开,拿起桌上的酒杯,仰头喝了一口。雪白的脖颈拉出一条优美的弧线,喉间微微滚动,莫名透着一股倔强的脆弱。
“江晚,听说你最近搞定了启明那个难缠的项目?厉害啊!”有人笑着搭话。
江晚放下酒杯,指尖轻轻敲着杯壁,语气轻飘飘的:“厉害什么呀,不过是对方负责人好说话,换谁去都能成。我也就是运气好,捡了个便宜。”
她声音不大,但在嘈杂的背景音里,清晰地钻入沈屹的耳朵。
沈屹知道那个项目,启明的负责人是出了名的挑剔,江晚为了拿下它,连轴转了近一个月,喝了不知道多少场酒,有次甚至胃痛得差点进医院。如今轻描淡写一句“运气好”,把她所有的辛苦和能力都抹得一干二净。
周铭站在一边,脸上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,嘴巴撇得高高的,仿佛对正在发生的事情充满了鄙夷和不满。他抬起手来,轻轻地用胳膊肘碰了一下身旁的沈屹,这个动作虽然细微,但其中传达出的信息却非常明确——“瞧见没?老一套又开始上演啦!”
沈屹却站起身,拿起桌上那壶温热的普洱茶,走过去,自然地给江晚手边快空了的杯子续上。
夜晚时分,酒精如潮水般涌上心头,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,但过度饮酒却会对胃部造成不小的伤害。就在这时,一个低沉而温和的声音传来:“晚上喝太多酒伤胃,喝点茶吧。”这声音仿佛穿透了周围嘈杂喧闹的环境,带着一种独特的沉稳气息,直直地钻进人的耳朵里。
江晚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,没看他,也没碰那杯茶,只是对着刚才搭话的人继续道:“其实也没什么技巧,无非是赔笑脸、装孙子呗。”
这话刺得周铭眉头拧紧,沈屹却像是没听见那根暗藏的尖刺,放下茶壶,手很轻地在她椅背上搭了一下,随即收回:“少喝点,结束了我送你回去。”
说完,不等江晚回应,便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,留下一个平静挺拔的背影。
江晚那如青葱般修长白皙的玉手轻轻地放置于双膝之上,但见她那柔荑一般的手指尖儿却似有些许不自在地微微蜷缩了起来,仿佛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一样。
……
散场时已是深夜,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,带着初冬的寒意。
一群人站在会所门口等车。江晚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羊毛连衣裙,抱着手臂,看着雨丝在霓虹灯下闪烁,嘴唇有些发白。
沈屹缓缓地解开身上那件黑色大衣的扣子,然后轻轻地将它从肩膀上滑落。他迈着优雅而坚定的步伐走到她面前,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他伸出手,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件黑色大衣的一角,然后慢慢地将其展开。接着,他温柔地将大衣披在她瘦弱的肩膀上,就像呵护一件珍贵的宝物一样。
随着大衣的覆盖,一股温暖立刻传遍了她的全身。她不禁微微颤抖了一下,感受着那股来自于他的温度和关怀。
带着体温和干净皂角香气的外套笼罩下来,江晚却像是被烫到一样,猛地抬手想要挥开:“不用,我不冷。”
沈屹并没有松开手,他用一种恰到好处的力度紧紧握住了外套的边缘,并轻轻地把它拉过来包裹住她的身体。他的动作轻柔而坚定,仿佛这个简单的举动蕴含着无尽的关怀和保护之意。
与此同时,他那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,其中透露出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。每一个字都像是被精心雕琢过一般,清晰而有力地传入她的耳中:穿着。这两个字虽然简短,但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意味,似乎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。
“我说了不用!”江晚的声音拔高了些,带着明显的烦躁,她用力去掰沈屹的手,指甲几乎要掐进他手背的皮肤里,“你听不懂吗?我不需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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