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师父交代,棒梗直奔郊外的水泥管。寒冬腊月找不到荷叶,他就地取材用大树叶和黄泥裹鸡。宰杀掏内脏时突然犯了难:糟了,没带盐和酱油啊!
棒梗急得直搓手。他记得师父说过要在鸡肚里塞葱姜去腥,可这会儿回家拿调料肯定要露馅。眼珠一转,他想起在食堂当厨子的傻柱——去那儿顺点调料总没问题吧?
棒梗眼珠一转,心里有了主意。他决定去傻柱的食堂碰碰运气,反正那个傻大个从来不管他,之前偷花生米也是睁只眼闭只眼。
他把处理好的鸡藏在茅草堆里,撒腿就往食堂跑。这会儿食堂正忙得不可开交,傻柱挥着锅铲炒菜,压根没留意到溜进来的棒梗。
这个七八岁的机灵鬼猫着腰钻进后厨,踮脚从橱柜摸走一瓶酱油,又顺手抓了把盐塞进衣兜。正要开溜时,却被傻柱撞个正着。
傻柱装腔作势抄起擀面杖要打,可谁不知道他是秦淮茹的跟屁虫?哪敢真动她家孩子,不过是吓唬吓唬罢了。谁知擀面杖脱手飞出,正砸中路过的许大茂。两个冤家当场就在厨房扭打起来。
棒梗才懒得看热闹,揣着战利品跑到废弃水泥管旁。按着李达威教的方法,他麻利地给鸡抹上调料,裹树叶捆绳子,再糊上厚厚黄泥。火堆里烤得噼啪作响,这小子学东西倒快,头回做叫花鸡就有模有样。
扒开滚烫的泥壳,喷香的鸡肉让棒梗直咽口水。太香了!师父真神了!他烫得直甩手也舍不得停,撕下鸡腿就啃。常年吃窝头的肚子哪见过这等油水?转眼整只鸡就剩俩干瘪鸡爪,那是留给妹妹的零嘴。
【傻柱跟许大茂干完架,憋着火继续炒菜。手腕被李达威拧伤的地方还隐隐作痛,今天要给领导们炖老母鸡,他越想越窝火。
当官的整天大鱼大肉,老子还不能沾点油水?他嘟囔着把炖鸡往案板上一剁,半只装盘半只扣进饭盒。受伤了总得补补。
收拾好饭盒,他对徒弟马华摆摆手:菜齐了,你收拾灶台,我先走一步。
师父放心,这儿交给我!马华点头应道。
李达威站在一旁,跟身边一个身材壮实的男人低声说:李主任,您瞧见没?傻柱这小子把食堂的鸡往自己网兜里装,这算不算偷公家东西?
这傻柱胆儿够肥啊!李主任气得眼睛瞪得溜圆,咬牙切齿道:我这就叫保卫科来抓人,非得好好治治他不可!
其实李主任早就看傻柱不顺眼。这小子谁都敢顶撞,连食堂主任的面子都不给,好几次让李主任下不来台。要不是傻柱炒菜确实有两下子,早把他撵走了。这回可不一样,偷拿公家物资可是原则问题。
要都像他这么干,食堂还不被搬空了?李主任怒气冲冲就要往保卫处跑。
李达威赶紧拉住他:帮个忙,等会儿回大院再收拾傻柱。我要让他当众出丑,彻底没脸见人!说着凑到李主任耳边嘀咕了几句。
虽然李主任不太情愿,但考虑到李达威是李副厂长的亲侄子,又是他举报的这事,最后还是勉强答应了。成,就按你说的办。
太感谢了!我那儿有瓶好酒,明儿给您送去。
这多不合适。李主任假意推辞,要不这样,周末来我家吃饭,让你婶子露两手。
李达威心里门清,李主任这是想巴结他。毕竟他叔叔管着食堂,有这层关系在,以后办事方便多了。那周末我可要来蹭饭了。
两人说笑着分开后,李达威骑车回到大院,刚进门就听见中院吵吵嚷嚷。
许大茂正拉着媳妇娄晓娥堵在傻柱门口,气急败坏地举着火钳子:傻柱你要不要脸?偷我家老母鸡还敢炖汤?
傻柱吊儿郎当地倚着门框:你们家养得起鸡吗?真会往脸上贴金!
放屁!前些天红星公社送我两只母鸡,一只请李达威吃了,另一只留着下蛋的。你倒好,趁我不在家就给偷了!许大茂气得直跳脚。
“胡说八道!这鸡是我自个儿花钱买的,跟你们家半毛钱关系都没有!”傻柱梗着脖子嚷嚷,“赶紧滚远点儿,别把灰掉进我锅里!”
许大茂举着火钳子在他跟前蹦跶,可到底没敢真动手。傻柱抄起案板上的菜刀就比划:“小兔崽子再满嘴喷粪,信不信老子剁了你?”
这把许大茂唬得直往后缩。他虽说占着理,可犯不着为只鸡跟这浑人拼命。正进退两难时,秦淮茹进来打圆场:“都多大的人了,快把家伙放下!”
俩人悻悻地收了兵器。李达威揣着手晃进来笑道:“院里闹贼可不是小事,得开全院大会说道说道。”这话戳中了傻柱软肋——鸡毕竟是食堂顺来的。
“关你屁事!”傻柱嘴上硬气,眼睛却直往门口瞟。上次吃过亏,他现在只敢跟李达威耍嘴皮子。
二大爷闻声赶来,李达威立刻高声嚷道:“二大爷您来得正好!咱们院儿出贼了,得请三位大爷主持公道!”许大茂见有人撑腰,腰杆顿时挺直了:“傻柱你就是贼!敢不敢让全院评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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