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爷则把保温桶往桌上放:“炖了你们爱吃的玉米排骨汤,刚热好,喝一碗暖暖身子。”
四人围坐在桌旁,喝着热汤,聊着婚礼上的趣事。奶奶笑着说:“今天筱筱吃了三块蛋糕,偏偏说栗子蛋糕最好吃,还跟我要配方,说以后要自己做。”
爷爷也点头:“怀烨那小子交换戒指时,手都在抖,我看得清清楚楚。”
顾怀烨挠了挠头,有点不好意思:“第一次娶媳妇,紧张。”
苏念含着汤勺笑出声,手腕上的龙凤镯碰在碗沿,叮当作响。
等爷爷奶奶走后,顾怀烨牵着苏念的手,慢慢走回隔壁的新房。推开门,就看见床上铺着百合被面,被角叠着整齐的方胜结,是奶奶教他叠的。床头柜上,放着爷爷的日子本和一支新钢笔——是爷爷下午偷偷塞给他的,说“接着写,把你们的日子写满”。
苏念拿起日子本,翻开新的一页,笔尖落下时,顾怀烨从身后抱住她,轻声念:“二零二五年五月十八日,娶苏念,栗子蛋糕当主婚蛋糕,爷爷的证婚词比糖甜,奶奶的桃木梳梳了三梳,怀烨的戒指刻着顾太太。”
她写完最后一个字,转头看他,眼底满是笑意:“以后每年都要写一页,等我们老了,就像爷爷奶奶一样,坐在门口晒太阳,念这些甜滋滋的日子。”
顾怀烨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,伸手从口袋里摸出颗栗子糖,塞进她嘴里:“嗯,还要每年给你打一枚戒指,等你手上戴不下了,就串成手链,天天戴着。”
窗外的槐树叶沙沙响,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来,落在日子本上,把那些甜滋滋的字,映得格外温柔。苏念含着栗子糖,靠在顾怀烨怀里,忽然觉得,所谓一辈子,不过就是这样——有人陪你写满一本日子,有人帮你剥一辈子栗子,有人把你的名字,从苏念,变成顾太太,再变成白发苍苍时,依然握在手里的“我的姑娘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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