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刚拐进甜品店所在的巷子,就看见刘筱筱拎着便当袋站在店门口,看见他们下车,立刻挥着手里的纸条跑过来:“念念!怀烨!你们可算回来了!”
苏念刚解开安全带,就被刘筱筱攥住手腕,纸条往她眼前一递:“你看我画的婚礼甜品台草图!上周听说顾怀烨向你求婚了,我连夜琢磨的——主蛋糕用三层栗子奶油,周围摆一圈杏仁脆,还有你最爱的草莓挞,怎么样?”
顾怀烨把后备箱里的东西拎出来,看着两个姑娘凑在一起头挨着头看纸条,嘴角忍不住弯起来。苏念指尖点着纸条上的小蛋糕图案,眼睛亮闪闪的:“你怎么知道我想做栗子煮蛋糕?”
“猜的呗!”刘筱筱戳了戳她的戒指,“你俩连戒指都刻着‘甜’字,蛋糕肯定也得甜滋滋的。对了,婚期定哪天?我好提前调休当伴娘!”
“下个月十八。”顾怀烨接话,伸手帮苏念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辫子,“日子赶,正好你帮着念念琢磨甜品台,我来跑酒店和婚庆。”
刘筱筱眼睛一瞪:“这么快?那得赶紧准备!今晚我就去你店里帮你列食材清单,顺便把栗子泥的配方再偷师一遍——结婚蛋糕可不能出差错!”
三人说着往店里走,刚推开玻璃门,风铃叮当地响。苏念忽然停住脚,看着柜台后的黑板——不知什么时候,顾怀烨在“栗子蛋糕”和“柠檬曲奇”后面,添了一行小小的粉笔字:“下个月十八,苏念的婚礼甜品台,预定满啦。”
粉笔字歪歪扭扭的,像刚学写字的小孩画的画,却一笔一划透着股藏不住的认真——连“苏念”两个字的笔画都特意写得圆润些,怕显生硬。苏念转头看向顾怀烨,他耳尖悄悄泛红,挠了挠后脑勺,有点不好意思地往后退了半步,像个被抓包的小学生:“昨天趁你关店后擦黑板时写的,想着先把‘婚礼甜品台’的档期占上,省得你又给别人订了。”
话刚落,苏念就伸手掐住他腰间的软肉,指尖轻轻一拧——力道不大,却带着点娇嗔的气劲儿。她仰着下巴看他,眼睛弯成月牙,语气却故意绷着:“你说!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今天会答应?是不是早和爷爷奶奶通气了?不然爷爷怎么一开口就说下月十八,你还半点不惊讶?”
顾怀烨被掐得低笑出声,非但没躲,反而往前凑了凑,把腰往她手边送了送,声音放得软乎乎的:“疼疼疼,老婆手下留情。”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,把人往怀里带了带,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耳尖,“没通气,是我上周陪爷爷下棋时,他偷偷跟我说的——说查了黄历,下月十八宜嫁娶,还说‘念念是个好姑娘,你得主动点’。”
“那你就提前写黑板?”苏念的指尖还抵在他腰上,却没再用力,语气里的“气”早散了,只剩点好奇的软。
“嗯。”顾怀烨点头,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,眼神亮得像盛了星光,“我赌你会答应。”他顿了顿,凑到她耳边,声音压得低低的,带着点小得意,“你连我那没排场的求婚都肯点头,还会不肯嫁我?再说了……”他伸手碰了碰她无名指上的银戒,“你昨天试穿那条浅杏色裙子时,对着镜子笑了半天,我就知道,你也盼着早点穿婚纱呢。”
苏念的脸“唰”地红了——昨晚她确实对着镜子转了两圈,想象着穿婚纱的样子,还被顾怀烨撞见了。她咬着唇,伸手捶了他一下:“你偷听我说话?”
“没偷听。”顾怀烨笑得更欢,伸手把她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,“是你对着镜子嘀咕‘这条裙子要是配头纱会不会好看’,声音甜得我在客厅都听见了。”他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脸颊,眼底满是宠溺,“所以我就想着,早点把日子定下来,让你早点穿上喜欢的婚纱,早点把你名字写在我的户口本上——这样,你做的每块栗子蛋糕,就都是‘顾太太’做的了。”
正说着,柜台后的风铃忽然叮当地响了一声,是晚风卷着槐花香吹了进来。苏念靠在他怀里,看着黑板上那行歪扭的粉笔字,指尖轻轻蹭过他腰间的衣料——那里还带着点白天拎东西磨出的温度。她忽然觉得,这“被算计”的小惊喜,比任何刻意的安排都甜。
“那要是我今天没答应呢?”苏念故意抬杠,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。
顾怀烨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,声音笃定又温柔:“那我就把黑板上的字擦了,再等你点头——反正这辈子,我就认准你这个顾夫人了。”
刘筱筱在旁边笑出了声:“顾怀烨,你这占有欲也太强了!连甜品台都要提前‘预定’。”
苏念没说话,只是伸手握住顾怀烨的手,指尖蹭过他掌心的薄茧——那是剥栗子、拎食材磨出来的。她抬头看着黑板上的字,又看了看身边笑盈盈的朋友,忽然觉得,所谓的“赶时间”一点都不慌了。
晚上关店后,刘筱筱果然拎着笔记本过来,三人围坐在小方桌旁,台灯暖黄的光洒在纸上。刘筱筱一笔一划地写着食材:“栗子仁五十斤,奶油二十盒,杏仁碎五斤……对了,要不要加层山楂馅?解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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