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幕上配合地出现了汉武帝晚年病容、以及巫蛊之祸中血雨腥风的场景,与之前饮露求仙的虔诚画面形成了尖锐对比。
“所以啊,”林皓总结道,“汉武帝的承露盘,是一种将饮食(或者说‘服食’)与长生幻想、权力象征结合起来的典型。它吃的不是味道,不是营养,而是‘天人感应’的符号和长生不老的奢望。这大概是历史上最‘清心寡欲’又最‘野心勃勃’的一道‘菜’了。”
“好了,品完了这道‘清冽’却无效的‘仙露开胃菜’,接下来,咱们来点‘重口味’的,”林皓的声音变得有些诡异,仿佛在介绍某种禁忌食谱,“看看那些对某种食物有着超乎寻常、甚至堪称变态执着的皇帝们。第一位,春秋五霸之首,齐桓公,姜小白——他对‘美食’的追求,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。”
天幕上出现了齐桓公姜小白的形象,这位霸主正坐在宴席上,面前摆满了珍馐,但他似乎意犹未尽。
“齐桓公有个宠臣,叫易牙,”林皓开始讲述,声音压低,“这人是个厨艺高手,为了讨好桓公,那是绞尽脑汁。齐桓公吃遍了山珍海味,有一天感叹道:‘唉,天下的美味我都尝过了,就是没尝过婴儿肉是什么滋味。’”
天幕上,齐桓公对着宴席叹息,易牙在一旁竖着耳朵听,眼珠转动。
“说者或许无心(但也够变态了),听者有意!”林皓语气加重,“这易牙,为了博取桓公的欢心和信任,竟然……回家把自己亲生的儿子给杀了,做成了一盘肉羹,献给了齐桓公!”
画面没有直接展示血腥过程,但通过易牙阴狠的表情、端上的肉羹特写,以及齐桓公得知真相后那震惊又带着一丝奇异满足感的复杂神情,足以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!!!”
“禽兽!!”
“丧尽天良!”
万朝时空瞬间炸锅!骂声、惊呼声、作呕声不绝于耳。刚才还对汉武帝喝露水感到好笑的众人,此刻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。
“混账东西!”秦始皇嬴政勃然大怒,拍案而起,“此等弑子媚上之徒,当车裂!齐桓公竟能食之,亦是昏悖!” 他虽严酷,但对这种违背最基本人伦的行为,感到极度憎恶。
汉武帝刘彻也是脸色发白,连连摇头:“竟有此事?!易牙之毒,桓公之愚……骇人听闻!” 他觉得跟易牙比起来,自己身边那些方士都显得可爱多了。
唐太宗李世民更是面露恶心之色,对左右道:“虎毒尚不食子!易牙之行,禽兽不如!桓公食此肉而不知,后知其情而仍用之,其霸业之衰,岂偶然哉?!” 魏征愤然道:“此乃亡国之兆!亲小人,远贤臣,口腹之欲竟至于斯!”
刘邦也收起了嬉笑,咂咂嘴:“这易牙……真他娘的是个狠人!不过桓公也是,啥都敢吃,也不怕折寿!” 吕雉冷冷道:“如此君主,如此佞臣,齐国岂能长久?”
“齐桓公吃了之后,觉得异常鲜美,就问易牙这是什么肉,”林皓继续道,“易牙哭着说是自己儿子的肉,为了满足主公的心愿。齐桓公当时什么反应呢?史书记载是‘心怪之’,但最终,却认为易牙‘爱寡人胜于爱子’,反而更加宠信他。当然,后来管仲临死前,极力告诫桓公远离易牙、竖刁这些没有人性的人,但桓公没听,最终晚年被这群人困在宫中,活活饿死,尸体生了?虫都没人收殓。这结局,与他当年品尝的‘特殊美食’,形成了一种地狱般的呼应。”
天幕上展现了齐桓公饿死宫中的悲惨结局,与之前宴饮的奢华形成了触目惊心的对比。
“所以,齐桓公对‘婴儿肉’的变态好奇(或者说欲望),引来了易牙这种毫无底线的恶魔,最终也反噬了他自己。”林皓总结道,“这大概是历史上最黑暗、最令人作呕的一种‘饮食执着’了,它触及了人性的最底线。”
“看过了这种极端反胃的例子,咱们缓一缓,来看一个虽然也荒唐,但至少不涉及人伦惨剧的——汉灵帝刘宏的‘卖官鬻爵买酒喝’!”林皓的声音稍微轻松了一点,但依旧充满讽刺。
天幕上出现了东汉末年宫廷奢靡混乱的场景,一位看起来昏庸的皇帝,正对着美酒流连忘返。
“这位汉灵帝,有个着名的爱好,就是喜欢做生意,在皇宫里搞了个‘宫中市’,让宫女太监们扮作商贩和顾客,自己穿上商人的衣服游玩其中。”林皓介绍,“但这还不是最离谱的。他极度好酒,沉迷享乐,为了满足自己和后宫巨大的开销,特别是酒钱,他想出了一个‘绝妙’的主意——公开卖官!”
画面展现了汉灵帝设立“西邸”作为卖官办事处,明码标价,从关内侯、虎贲、羽林等禁卫军官,到地方的太守、县令,甚至三公九卿这样的最高官职,都可以用钱买到!而卖官所得的钱财,很大一部分被用来充实他的私人小金库,用于宴饮享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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