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陈锋那边紧张刺激的枪战和“海草荡秋千”的惊险相比,晚星小队前往沉船湾的路途,就显得……过于“养生”了。
车辆行驶在沿海公路上,窗外是蔚蓝的大海和盘旋的海鸥,如果不是肩负着拯救父母和世界的重任,这简直就像是一场豪华海滨自驾游。
“啊!大海!阳光!(虽然被车窗过滤了)还有……这该死的、无处不在的、属于有钱人的浪漫气息!”沈清澜张开手臂,陶醉地深吸一口气,如果忽略她身上那件印着“低调奢华”但实际上闪瞎人眼的定制款防风外套的话。
王博士依旧蜷缩在座位里,抱着他的宝贝数据板,嘴里念念有词,像是在背诵保命口诀。凌霜队长闭目养神,但紧绷的嘴角显示她并未放松警惕。雷昊专注开车,像一尊沉默的石佛。
晚星则靠窗坐着,看着外面掠过的海景,右手无名指上那微弱的、仿佛指向远方的牵引感,似乎清晰了一点点。她尝试着在脑海中勾勒“沉船湾”的模样——一个布满暗礁、埋葬着古老船只、可能隐藏着生命之源秘密的地方。
“我说星星,”沈清澜凑过来,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,“你说,那‘源初之水’会长什么样?是不是得像某某牌限量版神仙水那样,装在镶钻的水晶瓶里?喝一口就能青春永驻、亮白透亮?”
晚星哭笑不得:“富贵,我们可能是去找‘解药’,不是去专柜扫货……”
“一样的一样的!”沈清澜大手一挥,“功效都是拯救!只不过一个拯救皮肤,一个拯救世界!格局要打开!”
连前排的凌霜嘴角都似乎微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。
车辆最终停在了一处极其荒凉的海岸附近。前方已经没有公路,只有崎岖的岩石和茂密的、带着尖刺的滨海灌木。
“下车,步行。”凌霜简短下令。
一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地图上标记的沉船湾方向前进。这里的风比望潮崖更猛,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如同雷鸣。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海腥味和……一种难以言喻的、仿佛铁锈混合着腐朽木材的古老气息。
“这地方……风水不太好啊。”沈清澜一边小心翼翼地避开带刺的灌木,一边吐槽,“怪不得老沉船,估计是导航都嫌弃这里信号差。”
终于,他们穿过一片高大的岩壁,眼前豁然开朗——一个被陡峭悬崖环抱的、不算大的海湾呈现在眼前。海湾里散落着一些黑乎乎的、被海水和海风侵蚀得不成样子的沉船残骸,如同巨兽的骨架,无声地诉说着过去的悲剧。海水在这里显得格外幽深,颜色近乎墨蓝。
“就是这里了,沉船湾。”赵小兵(远程接入,声音有点断断续续)确认道,“能量读数……嗯?有点奇怪,时强时弱,像是……被什么东西干扰了?”
晚星站在岸边,那股莫名的牵引感变得更加强烈了。她闭上眼睛,尝试像之前与河流沟通那样,将感知延伸进这片古老而深沉的海水。
【有人吗?或者说,有……海星老乡吗?】她发出意念,感觉自己像个在陌生小区里挨家挨户敲门问路的。
起初,只有冰冷的海水和各种混乱的海洋生物意念——【饿……】【危险……】【躲藏……】。但渐渐地,一个清晰的、带着点好奇和……话痨属性的意念,撞进了她的感知。
【哦哟?新的两脚兽?还带着一股……挺好闻的亮闪闪的味道?】那意念像个活泼的小喇叭,【你是来找‘那个’的吗?】
【那个?】晚星心中一动,【你是说‘源初之水’?】
【不知道你们叫它啥啦!】那意念回道,【反正就是藏在最下面、会发光的、闻起来让人……呃,用你们的话说,很‘舒服’的东西!不过最近它好像不太舒服,光都变暗了。】
会发光?让人舒服?光变暗了?晚星激动起来,这描述很像“源初之水”!
【你能带我去吗?】她急切地问。
【可以是可以啦……】那意念似乎有点犹豫,【但是路不好走哦!而且最近下面来了几个讨厌的、硬邦邦的、没有味道的大家伙(可能是潜水器或机器人?),在里面叮叮当当的,吵死了!还把路给堵了一段!】
果然!李斯特的人可能已经先到了!或者在附近监视!
【没关系,请带我们去!】晚星坚定地请求,同时释放出更多带着友善和“劳务报酬”(主要是承诺事后提供“舒服的气息”滋养)的意念。
【好吧好吧!看在你味道好闻的份上!】那话痨意念答应了,【跟我来!注意避开那些讨厌的硬家伙!】
晚星睁开眼睛,对凌霜他们说:“找到了!水下有东西!但有‘暗渊’的装置在干扰!有一个……呃,本地‘向导’愿意带路!”
“本地向导?”沈清澜好奇地东张西望,“在哪儿?是只海豚吗?还是帅气的人鱼小哥?”
晚星指了指幽深的海面:“大概……是只话比较多的章鱼?或者螃蟹?我没好意思问它物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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