殡仪馆新来的夜班保安小张,发现每晚三点停尸房总传来女人哭声。
老保安醉醺醺拍着他肩膀:“别管!那是去年火灾烧死的女鬼在找替身……”
当晚小张巡逻时,对讲机突然传出尖叫:“快跑!她爬出来了——”
停尸柜缓缓滑开,焦黑的手指正抵住他后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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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夜班
市殡仪馆的夜,是那种能吞掉声音的死寂。
张小强裹紧了略显肥大的保安制服外套,还是觉得有股子寒气顺着骨头缝往里钻。他不是没上过夜班,可在这种地方——前厅挂着“肃穆庄严 寄托哀思”的牌匾,后头走廊尽头就是一排排冰冷的停尸柜——完全是另一码事。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若有若无的、像是陈旧木头和……总之说不清道不明的混合气味,吸进肺里都带着重量。
“咋样,小子,扛得住不?”带着浓重酒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。
张小强扭头,是老刘。老刘是这里的老人了,听说干了十几年夜班保安,脸颊泛着常年饮酒造成的红晕,眼神浑浊,但偶尔瞥向走廊深处时,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。
“还……还行,刘叔。”张小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。
“嘿,”老刘嗤笑一声,拧开随身携带的扁酒壶,又灌了一口,辛辣的气味更浓了,“头一晚都这样,习惯就好。就是记住几条规矩。”
他伸出粗糙的手指,一条条数着:
“第一,夜里巡逻,手电筒电量必须足,别半道儿瞎了。”
“第二,听到啥动静,除非确认是耗子,否则别瞎凑近看。”
“第三,也是最重要的,”老刘凑近了些,酒气混着口臭喷在张小强脸上,“凌晨三点整,无论听到停尸房那边有啥响动,只当没听见!别好奇!别过去!”
“三点?”张小强心里咯噔一下,“为什么是三点?”
老刘浑浊的眼睛眯了眯,压低了声音,像怕被什么听去:“去年,就差不多这时候,隔壁那家‘夜沉醉’酒吧,着了大火,烧得一塌糊涂。有个驻唱的小姑娘,没跑出来……烧得那个惨哟……后来,遗体就暂时存放在咱们这儿,等着家属来认领。”
他顿了顿,下巴朝停尸房方向扬了扬:“就放在最里头那个单间。自打那以后,每到凌晨三点,停尸房那边……准能听见女人哭。一开始细细碎碎的,后来……就成了嚎,凄厉得很。”
张小强后背有点发凉。
老刘重重拍了拍他肩膀,力道大得让他趔趄了一下:“都说是那姑娘死得冤,怨气不散,在找替身呢!小子,想安安生生拿工资,就把耳朵塞起来!别管!千万别管!”
说完,他晃着身子,拎着酒壶,钻回了旁边的值班室,留下张小强一个人站在空旷、惨白灯光下的走廊里。
第二章 哭声
前半夜风平浪静。
只有张小强自己巡逻的脚步声在光滑的地砖上回荡,显得格外响亮。他握紧强光手电,一丝不苟地检查每一个门锁,每一扇窗户。经过停尸房那扇厚重的金属门时,他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。
时间一点点熬过去。值班室的老刘早已鼾声如雷,隔着门板都能听见。
张小强坐在前厅的椅子上,盯着墙上的电子钟。
2:55。
2:58。
3:00!
几乎就在秒针精准跳向“12”的瞬间——
一种声音,极其微弱,却又异常清晰地钻进了他的耳朵。
呜……呜呜……
像是风穿过狭窄的缝隙,又像是……女人极力压抑的啜泣。
张小强浑身汗毛瞬间炸起!他猛地站起来,心脏咚咚狂跳,几乎要撞碎胸骨。
声音的来源,毫无疑问,是停尸房!
老刘的警告言犹在耳。他强迫自己坐下,深呼吸,试图把那声音从脑海里驱逐出去。
可那哭声非但没有停止,反而渐渐清晰起来。不再是啜泣,变成了断断续续的、充满绝望的哀嚎,像钝刀子割着人的神经。里面似乎还夹杂着模糊不清的字眼,像是“……好疼……”、“……救我……”。
张小强的手心全是冷汗。他死死攥着对讲机,指关节发白。
理智告诉他应该听老刘的,躲得远远的。可一种莫名的冲动,混合着恐惧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探究欲,让他鬼使神差地站了起来。
他走到值班室门口,里面鼾声依旧。他犹豫了一下,没有叫醒老刘。
也许……也许只是听错了?是风声?或者是哪个设备运行的异响?
他需要确认一下。就一眼,隔着门上的观察窗看一眼就好。
第三章 对讲机里的尖叫
停尸房所在的走廊比大厅更阴冷,灯光也似乎更加惨淡。那扇厚重的、带密码锁的金属门如同怪兽的巨口,静静矗立在走廊尽头。门上的小观察窗后面,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。
女人的哭声在这里听得更加真切了。不再是单纯的哀嚎,里面似乎夹杂着某种……抓挠的声音?一下,又一下,让人头皮发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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