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十一点,金融峰汇大厦三十八层的金诚资本办公室,只剩下沈薇还在加班。
终于对完了。沈薇揉了揉酸胀的双眼,将最后一份财务报表保存归档。连续三周的加班让她精疲力尽,但这个季度的审计工作总算完成了。她站起身,感觉小腹一阵胀痛,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好几个小时没去卫生间了。
她拿起手机,走向办公室尽头的卫生间。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,显得格外刺耳。
推开卫生间的门,里面的感应灯应声而亮,发出冰冷的白光。沈薇走进最里面的隔间,刚要关门,突然听到隔壁传来细微的啜泣声。
她愣了一下,轻声问道:有人吗?
啜泣声戛然而止。
沈薇摇摇头,觉得自己是太累了。她解决完生理需求,正要冲水,却听到隔壁又传来了声音——这次不是哭泣,而是指甲轻轻刮擦隔板的细微声响。
刮擦声很有节奏,三短、三长、再三短。
沈薇的后颈一阵发麻。这是SOS的摩斯电码。
你...你需要帮助吗?她试探着问。
刮擦声停止了。然后,从隔板下方的缝隙中,缓缓滑过来一张折叠的纸条。
沈薇犹豫了一下,弯腰捡起纸条。展开后,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:
救救我,我被困在这里了。不要相信他们说的任何话。
沈薇的心脏狂跳起来。她立刻打开隔间门,检查旁边的隔间——空无一人。整个卫生间除了她,根本没有别人。
她颤抖着手拿出手机,想要求助,却发现信号格空空如也。卫生间里的信号屏蔽器工作得格外好。
开什么玩笑...沈薇强作镇定,快步走向洗手台。冰冷的水冲刷着她的手腕,稍微平复了她的恐慌。她抬头看向镜子,却惊恐地发现镜中的自己背后,最里面的那个隔间门正在缓缓开启。
她猛地转身,那隔间却关得好好的。
太累了,出现幻觉了。她自言自语,声音在空旷的卫生间里显得异常响亮。
就在这时,最里面的隔间里传来冲水声。沈薇全身僵住,眼睁睁看着那隔间的门锁从红色变为绿色,然后门吱呀一声,开了条缝。
她应该立刻离开,但双腿却不听使唤地走向那个隔间。轻轻推开门,里面空无一人,只有马桶还在微微晃动着水波。
但在马桶的水面上,漂浮着几缕长长的黑发。
沈薇倒吸一口冷气,连连后退,撞在了洗手台上。她决定立刻离开这个诡异的卫生间。
就在她伸手去拉卫生间的大门时,门却纹丝不动。她用力转动门把手,捶打门板,但门就像被焊死了一样。
救命!有人吗?开门!她大声呼救,但外面没有任何回应。
这时,她身后的一个隔间里传来冲水声,接着是门锁打开的声音。沈薇屏住呼吸,看着那扇门缓缓开启——里面依旧空无一人。
接着是第二个隔间、第三个隔间...所有的隔间门依次开启,仿佛有一支看不见的队伍正在依次使用卫生间。
最后,只剩下最里面的那个隔间还关着。
沈薇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。她掏出手机,再次尝试拨号,这次竟然接通了保安室。
保安室,我是三十八层金诚资本的沈薇,我被困在卫生间里了!门打不开!她几乎是在哭喊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然后传来保安老周困惑的声音:沈小姐?你说你被困在哪里了?
卫生间!女卫生间!门被卡住了!
这不可能啊,老周说,三十八层的女卫生间自从上个月出事后就一直封着,门口还放着维修告示牌呢。
沈薇的血液瞬间冻结:什么...什么意思?封着?那我现在是在哪里?
沈小姐,你冷静点。你现在到底在哪儿?
我在三十八层的女卫生间!我发誓!沈薇的声音因恐惧而尖利,刚才我还在这里加班,然后来上厕所,现在门打不开了!
电话那头传来老周急促的呼吸声:沈小姐,听着,我马上带人上来。但你要知道,三十八层的女卫生间自从李会计在那里面...出事以后,就一直锁着。你不可能在里面。
李会计?沈薇想起三个月前离职的那个安静女人,她不是辞职回老家了吗?
老周的声音压得更低了:那是公司对外的说法。实际上,她是在卫生间最里面的隔间里...上吊自杀了。发现时已经过了周末两天。
沈薇手中的手机差点滑落。她机械地转头,看向最里面那个仍然紧闭的隔间。
沈小姐?你还在吗?老周急切地问。
我...我在。沈薇的声音颤抖,老周,李会计自杀那天,是不是也在加班?
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:是的,那阵子正是季度审计最忙的时候。听说她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,一时想不开...
沈薇突然想起一件事:老周,李会计是不是留着一头长发?
对啊,挺长的,到腰那么长。
沈薇看着马桶里漂浮的那些长发,感到一阵眩晕。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